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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传》第9天 From 十点人物志 00:00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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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辛峰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名人传》。
昨天我们了解了托尔斯泰的爱情与婚姻、他最重要的两部作品的诞生,以及《安娜·卡列尼娜》与托尔斯泰自身生活的关系及其创作背景。由此,我们也发现托尔斯泰其实终生都活在文学与宗教的交战与挣扎里。
今天,我们将继续阅读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故事,在创作出了鸿篇巨制之后,接下来他又将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文字收获呢?
下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托尔斯泰的艺术论
只有把最美的理论表现在作品中,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在托尔斯泰身上,理论和创作就像信仰和行动一样,始终保持着统一性。在构思自己的艺术评论的同时,他也罗列出一些他所希望的艺术新模式。
那是两种艺术模式:一种更博大崇高,另一种略欠纯洁。但从人性意义上说,两种模式都是“宗教的”——一种是通过爱来团结人类,另一种则是对爱的仇敌宣战。
托尔斯泰写了几部杰作:《伊万伊里奇之死》(1884——1886),《民间故事与童话》(1881——1886),《黑暗的势力》(1886),《科勒策奏鸣曲》(1889)和《主与仆》(1895)。
就在这一段巅峰与终极的创作时期,《复活》(1899)诞生了。它仿佛一座有两个钟楼的大教堂一样,一座象征着永恒的爱,另一座则象征着人世间的恨。
在艺术特征上,所有这些作品都有别于以往的作品。他的创作不仅在艺术目的上,而且在艺术形式上都有所改变。
即使是在自己的新作中,这位老人也没能把他连同他那剖析的天才及其粗犷彻底抹去,有时他们表现得反而更加明显。可他的艺术手法却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线条变得更加清晰、强烈;心理变化更加曲折繁复;内心活动变化更加集中。
就像一头困兽在狂奔前总先要收缩身子一样,一种更加普遍的情感从局部的写实与短暂的细节中挣扎着摆脱出来。而他的语言也变得更加形象、生动,渗透着大地的气息。
由于他怀着对民众的爱,致使他很早就懂得了通俗语言的美。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受到说书人所讲的故事的熏陶。长大了变成著名作家之后,当他同农民交谈时,能够感到一种艺术的乐趣。
后来,他曾对保尔·巴维尔先生说:“这些人是大师。之前,当我和他们,或其他背着布袋到我家乡流浪的人交谈时,我将生平第一次听到的语汇、他们的经历都记录了下来。这些词汇基本上是被我们当代的文学所遗忘了的,但他们却充满了俄罗斯偏远乡间的气息……”
音乐与文学
就像伟大的作家经常会出现的情况那样,是作品牵引着作家进行创作,先做艺术家,然后是逐渐变为思想家——而这种转变丝毫不影响艺术的发展。
就效果的强调、激情的集中、视觉的粗犷鲜明、形式的完满与成熟等因素而言,托尔斯泰的其他著作中没有哪一部能够与《科勒策奏鸣曲》相媲美。
事实上,这本书文不对题。这个书名使读者对该作品的内容产生了误解,其实在这本书中,音乐起到的只是辅助作用。即使去掉“奏鸣曲”三个字,也不会影响到书的内容。
只是托尔斯泰错误地将他那两个念念不忘的问题搅到了一起:音乐带给人堕落的力量、爱情具有能够使人堕落的力量。关于音乐的魔力应该另外作文专述,托尔斯泰在书中赋予它的地位还不足以证明他要揭示的危险。
若说托尔斯泰不喜欢音乐,那是错误的论断。一个人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害怕。我们应该想一下他在《童年》里对音乐的描述,特别是在《家庭幸福》中所占的比重,书中那份从春到秋、周而复始的爱情就是根据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的各个阶段展开的。
我们也不能忘了聂赫留多夫和小彼得去世前的那一夜,听到的那些美妙的交响曲。当然,托尔斯泰对音乐算不上精通,但音乐可以使他感动得流泪。而且在他一生中的某些时期,他曾热情地投身到音乐之中。
1858年,他甚至还在莫斯科创办了一个音乐协会,后来成为了今天的莫斯科音乐学院。为此,托尔斯泰的妹夫比尔斯在《关于托尔斯泰的回忆》一书中写道:
“他酷爱音乐。常常弹钢琴,而且对古典大师的作品十分喜欢。他经常在工作前弹一会儿钢琴。或许他可以从中获得灵感。他总为我妹妹伴奏,因为他很喜欢她的歌喉。我发现,有时候音乐可以使他脸色微微泛白,有时还会使他表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怪相,或许这反映了他的恐惧。”
事实上,这恰巧是那种震撼心灵深处的无名力量带给他的恐惧。在音乐的世界里,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志、理性,甚至是人生的一切现实都融化于此。
贝多芬对托尔斯泰的影响
科密尔·巴雷克先生曾经问托尔斯泰,有那么多颓废的音乐家,他为何偏偏选中了最纯真、最贞洁的贝多芬呢?他回答:因为贝多芬是最棒的。托尔斯泰以前很喜欢他,而且一直喜欢。
《童年》中最遥远的回忆和《悲怆奏鸣曲》相接合。在《复活》的结尾部分,当聂赫留多夫听到C小调交响曲的行板时,他忍不住流下泪来:“他似乎是在悲叹自己的身世。”
然而,在《什么是艺术》中,我们可以看到,托尔斯泰在提到“聋子贝多芬的病态作品”时,从心中涌出的那种痛恨与厌恶。早在1876年,他“总想讽刺、打击贝多芬,使人对他的才华产生怀疑”。
他的这种劲头却令柴可夫斯基非常反感,因而也使他对托尔斯泰的崇敬之情大打折扣。《科勒策奏鸣曲》让我们看清了他狂热的不公,那么他究竟指责贝多芬什么呢?指责他太强有力。
他和歌德一样,在听C小调交响曲时,备受震撼,致使他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令他屈从于其意志的权威大师身上。
托尔斯泰说道:“这音乐,能够把我瞬间转移到那位创作者的精神境界内……音乐本应是国家的事,就像中国那样。我们不该容忍任何人拥有这种可怕的催眠力量……这些东西——《科勒策奏鸣曲》的第一个急板——只能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才准许演奏……”
虽然他牢骚满腹,但不难看出,他还是屈从于贝多芬的威力的。他承认这威力是无比高尚、纯洁的。
托尔斯泰忘了一点:对于那些听音乐或者创作音乐的人来说,大部分都是生活平庸、乏味的人。音乐对于缺少感染力的人而言是构不成威胁的,那些麻木的听众绝不会被歌剧院里演出的《莎乐美》的病态情感感染。
只有托尔斯泰这样生活丰富的人才会受其影响。事实上,无论托尔斯泰对贝多芬有多么不公平,他都比今天崇拜贝多芬的一部分人对其音乐的感受度、理解力更加深刻。
起码他了解“老聋子”在艺术中表现出的那澎湃汹涌的疯狂与激情,以及粗犷、强大的力量。然而今天的演奏者或乐队,对此知之甚少。或许,贝多芬对托尔斯泰的恨要比其他崇拜者对他的爱更满意。
结语
今天,我们了解了托尔斯泰创作的艺术理论与渊源,还有音乐对他创作的深刻影响,尤其是贝多芬的音乐,让他不得不屈服于一种伟大的艺术力量,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