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了25岁,看着身边的人相继步入婚姻的殿堂,心里多少会有点紧张,最要命的是家里又三天两头的催,以前电话都是问吃饭了没,要记得吃饭,现在总会补充别老顾着工作,多留意身边的好男人。
这年头,还有哪个女人会只顾着找男人而落下工作的没出息!再说了,这社会上哪找那么多好男人去留意没戏!
眉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中学就溺在一块,整天屁癜屁癜的混到现在。她是个美女,“大”美女,一米七的身高,不胖,但因为骨架比较大,所以看起来很结实。我呢,五官凑在一起还算精致,皮肤也不错,还有一把好听的声音,其他的就免提了。
打从我认识眉佳起就没看过她过几天清净平凡的日子,不是有人送花就是直接表白,总之要是把所有的追求者集合起来,整个“御林军”也不过如此。可是她总是对那些本来就没几个够格的追求者精挑细选的,所以她也就拍过两次拖,然后就老老实实和我一起过着我们学生时代坐在太阳底下幻想得一塌糊涂的小资生活。
她在外企给董事长当秘书,我是电台主持。
生活都颇为滋润。
她常说,人长得美不是罪,但就是挺累的。
冲着是最后一次陪眉佳去相亲,我反倒有点兴奋,想想我其实也挺容易满足的。
明明约好是八点的,眉佳老早就催我出门,害我在咖啡馆斋坐了半个钟,要知道半个钟我可以多写一篇半篇散谈。
“别望了,时间还早着呢。”瞧她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没点出息。
“娅娅我头发没乱吧这衣服怎么样昨天刚买的呢。”她心爱地摸着衣服。我无奈地把头摇得跟快掉出来似的。真搞不懂这女人,每次相亲都是新装上阵,要是我早就心疼死了。干吗把辛苦的血汗钱砸在相亲这种无谓的事上边。
女人上了25岁,看着身边的人相继步入婚姻的殿堂,心里多少会有点紧张,最要命的是家里又三天两头的催,以前电话都是问吃饭了没,要记得吃饭,现在总会补充别老顾着工作,多留意身边的好男人。
这年头,还有哪个女人会只顾着找男人而落下工作的没出息!再说了,这社会上哪找那么多好男人去留意没戏!
眉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中学就溺在一块,整天屁癜屁癜的混到现在。她是个美女,“大”美女,一米七的身高,不胖,但因为骨架比较大,所以看起来很结实。我呢,五官凑在一起还算精致,皮肤也不错,还有一把好听的声音,其他的就免提了。
打从我认识眉佳起就没看过她过几天清净平凡的日子,不是有人送花就是直接表白,总之要是把所有的追求者集合起来,整个“御林军”也不过如此。可是她总是对那些本来就没几个够格的追求者精挑细选的,所以她也就拍过两次拖,然后就老老实实和我一起过着我们学生时代坐在太阳底下幻想得一塌糊涂的小资生活。
她在外企给董事长当秘书,我是电台主持。
生活都颇为滋润。
她常说,人长得美不是罪,但就是挺累的。
冲着是最后一次陪眉佳去相亲,我反倒有点兴奋,想想我其实也挺容易满足的。
明明约好是八点的,眉佳老早就催我出门,害我在咖啡馆斋坐了半个钟,要知道半个钟我可以多写一篇半篇散谈。
“别望了,时间还早着呢。”瞧她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没点出息。
“娅娅我头发没乱吧这衣服怎么样昨天刚买的呢。”她心爱地摸着衣服。我无奈地把头摇得跟快掉出来似的。真搞不懂这女人,每次相亲都是新装上阵,要是我早就心疼死了。干吗把辛苦的血汗钱砸在相亲这种无谓的事上边。
我和眉佳就是不一样,一样的岁数一样的资历,她怕自己嫁不出去都快怕疯了,而我还悠悠的。家里也催我,但他们都了解,把我逼急了是更划不来的,再说我要的是感觉,而感觉是世界上最高的要求,所以他们索性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告诉你啊,这次你给我矜持点,别乱没气质的。”
“我平时很没气质吗”
“颇咯。”眉佳听完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看男人不是光心地好就行的。”感觉每次陪她相完亲都有点沉重,她越是失败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越是失败。想想当年她的“御林军”就是因为没什么帅哥才会全军覆没,如今她倒好,急着嫁人要求低至心地好。
“拜托了娅娅,我是在考虑婚姻,不是恋爱,我对帅哥已经绝望了。”
“婚姻怎么啦婚姻也应该是修身养性的,清心明目的,滋肝润肺的,美容护肤的,相安到老的。”
“你们好,眉小姐是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却是出自一个大帅哥的口。笔直的西服,挺拔的身材,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
眉佳傻不愣蹬盯着人家也忘了回答,是谁刚才说对帅哥绝望的。
我捅了她的手替她回答:“是啊是啊。”
那男人笑得一脸温柔,对着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程朗。”
我有些纳闷,这男人八成是搞错对象了,他把我当成眉佳了。
“哦,你好,我叫官小娅。”
男人当场傻眼。
我推着眉佳的头往他面前凑,说:“她是眉佳。”
程朗看看眉佳又看看我,笑了,友好地和我们双双握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厚,我妈说了,手掌大且厚的男人会比较有安全感。
程朗挺健谈的,整晚洋洋洒洒。
眉佳还是很不上进,每次相亲竟挑些研究人家言谈举止的清闲活干,而谈话聊天套对方背景资料这种伤神又犯贱的事都是我在做。不过我想,眉佳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瞧她对程朗一脸的崇拜,这是在前五回相亲记里边所没有的。
告别的时候程朗不仅和眉佳相互要了号码,还问我要了号码。
我有些受惊,但还是给了。我想这是基于一种礼貌,在于我在于他都是。
回到公寓后眉佳就没有片刻的宁静,程朗前程朗后的像蚊子一样在我旁边嚷嚷。
“你刚才怎么连个招呼都不会打一回来又说个没完。”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她干脆凑到我面前眨着昨天烫过的弯弯的睫毛。
“什么怎么样”
“就是够不够修身养性,清心明目,滋肝润肺,美容护肤,相安到老啊”这家伙记忆也够好的。
我努力地回忆程朗的缺点想打击打击她,结果竟想不起来半点。
“娅娅——”眉佳又是好声好气,非奸即盗。
“说!”
“帮我约程朗好不好”
“神经,现在是你要结婚不是我啊。”我白了她一眼,“你们不是约过很多次了吗”
“可是每次都是他约的,人家还是第一次。”我睁大眼睛,很不可思议,“聊天也是他问我答,而且……他经常都会问起你。”
“真没用,不会说就发信息啊。”
“那要怎么组织语言啊”
真是败给她了,我拿起手机匆匆给程朗发了条短信,然后急匆匆穿上外套冲着眉佳说:“今晚八点上岛啊。我先走了,迟到了。”
眉佳傻呵呵地笑,看了真让人想打。
我在电台是做晚间节目的,一档都市话题叫“心情点点晴”,挺受听众喜爱的。每天听着别人讲他们的故事,然后像个知心姐姐一样给予开导,多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都说过,那都是哄人的。谁都知道一个人伤心失意的时候任何道理都是狗屁,除了时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疗伤。
眉佳说听我的节目会觉得我是个疗伤系美女。我知道那是夸我来的,就是说我的话很睿智,听起来可以死而复生,死灰复燃。
但其实,我却很容易从别人的故事里看到自己的幸与不幸。
做完节目已经10点了,一看手机11通电话两个信息。除了程朗的一个未接来电,其他都是眉佳的。
我想了想先给眉佳去了电话,“你出什么事啊索命连环Call。”
“娅娅,我现在陪董事长接见客户呢没办法去上岛,程朗的号码又记在纸上没带出来,你说他会不会……”
真的出事了,还是出大事呢。
我拨了程朗的手机,通了,他还在上岛。
我有些晕眩,让他再等会,我马上过去。这种情况,在电话里一时半会的我确实很难组织语言和他讲清楚。
程朗见了我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我倒是急了,好脾气也不是这么好法吧。
“等不到你就该回去啊,怎么等到现在”
他笑了笑说:“我没有等不到啊,你不是来了吗”
我有些无奈。
“刚做完节目”
我点点头,“手机不能带进播音室,所以刚才没能接你电话,对不起啊。”
“哦,没事。我也奇怪,明明记得你今晚有节目的,怎么还约了八点的,起初还以为被耍了呢。”他看着我,“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一定会来的,所以我就一直等。”
等等,他说他在等我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你是说你在等我”我挣大眼睛。
“是啊。我们不是约好的吗八点上岛。”
我尽力回忆,许久才想起我是用我的手机给他发的信息,而且还忘了署名。
我解释着,关于约会,关于短信,关于眉佳爽约,用最言简意赅的话化解误会,听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程朗说他饿了,我带他去电台旁边我经常去的“粥一盆”喝艇仔粥。那是一家很老很久的小店,开在巷子里头,谁也没想到我们这群衣着光鲜的主播们喜欢在这种地方宵夜聊天。
程朗并不排斥在这种地方吃东西。我突然想到一个前辈曾经苦口婆心和我说男人的适应能力是很重要的,像那些只知道上“金巴黎”“白天鹅”的就算了吧,不是大款也会败家,要找就要找肯在“粥一盆”吃的。
我承认带程朗在这喝粥有点私心,但好在他并没有令我失望。
我像一位慈祥的母亲看着孩子,疼惜怜爱,看得入神。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孩子到底不是自家的。
回去的时候眉佳已经在家了,我还以为她又是劈头盖脸问有关程朗的事,她却很郑重地说:“娅娅,卢岩斌向我求婚。”
“什么”我整口的水喷了出来。
卢岩斌是她们董事长的儿子,公司的销售经理,“海龟”派,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和很经典的绅士风度。早有听说那个小开对眉佳有好感,但眉佳没怎么反应我也没当回事,谁料到会突然发生求婚这么大的事。
“他给你多长时间考虑”
“两天。”眉佳扯着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丢给她一个电话,“打回家问你爸妈去,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眉佳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求救,但是无论家人朋友一听说对方是小开大多都乐呵呵的表示支持。电话打累了她好象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娅娅。”
“他人怎么样”
“挺好的,对我很照顾,而且他绝对是你说的可以清心明目滋肝润肺的。”
“哎呀!现在这些不是重点。”真是怒其不争,“你对他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和他一起感觉自己也像上流社会的,他常带我去‘金巴黎’。”
看眉佳一脸得意,我倒有些无奈,真是应了前辈那句话“不是大款也会败家”,我突然想起程朗。
“那程朗呢你不也对他感觉不错吗”
“是啊,但我觉得我和程朗之间总有个人,说不上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但就是觉得在他心里的并不是我。”
“怎么会这样”我有点慌,“那你打算怎么选”
眉佳看着我说:“我还没想过呢。”
“那今晚就好好想想。”我摸摸她的头发,转身回房。
我躺在床上换着各种姿势都没睡着,眉佳不用审肯定也是整夜失眠,还有程朗,他居然三点多发了个短信问我睡着没有,我没有回他。
原来,全世界失眠。
下楼的时候看见程朗,有些意外。
“等眉佳”我问。
“不。”他走向我,“等你。”
我奇怪地看他。
“昨晚想了一夜,你才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他说。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作出了自己的决定,出人意料,触目惊心。
早上眉佳肿着眼睛,死命从嘴里挤出“卢岩斌”三个字。我问她是不是已经考虑清楚了,她却笑的一脸灿烂。
“程朗很好,可惜他等的不是我。相信我吧,我越发觉得卢岩斌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我会幸福的。”眉佳捧着我的脸说,“娅娅,你也要加油哦,希望你快点找到等你的人。”
大概太伤神了,一整天的精神不振。
做节目的时候我假公济私将眉佳,程朗和卢岩斌的故事化身地讲了出来,当然故事里也包括我。
听众们很感兴趣地把三部热线都打爆了,很多都认为四个人刚好凑成两对。善良的人们总是向往大团圆结局的。
可是真的可以大团圆吗?
一个女听众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她最爱的人,因为她最爱的人总是让她等待,但她要嫁的人却是愿意等她的人。她说女人要幸福就不该爱上总让你等待的男人。
我终于能理解眉佳为什么选择卢岩斌。
我突然想起也有那么一个人曾经等我,一直等,而且始终相信我一定会出现。
接到一个男听众的热线,声音很熟悉,故事也很熟悉,他爱上陪女方去相亲的女友。
我和他说爱上不想结婚的人会很累的。
他却很有把握地告诉我,他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可以修身养性,清心明目,滋肝润肺,美容护肤,相安到老的另一半,所以他会一直等她。
我笑了,播音室外边的同事笑了,收音机前的听众应该也都笑了。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我很熟悉的“粥一盆”老板操着漏风的声音嚷嚷“粥一盆,艇仔。”
我知道,爱,一直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