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一定把她娶回家
随轩和西西是本文的主人公,就像俗世间的很多男女一样,他们是极其平凡、极普通的一对。
随轩是男人,带着男人惯有的自大自负,总觉得自己气宇轩昂,所以暂取名叫随轩,女人都向往多C多漂亮,就定为西西好了。
他们同居了,在大学生毕业无处可去的时候,同居对于初工作者是比较省钱的生活方式。随轩曾信誓旦旦地对西西说: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可在他们符合国家婚姻法条件领证的时候,随轩的措辞又变成了另外一番光景——“家难道是一座房子?一纸婚书?家是相爱的人彼此依偎!而我们相爱、并且依偎。这就是家。”西西总觉得有些惭愧,把爱情描绘得唯美浪漫的是女人,而输不起、步步相逼的依旧是女人。至于那个娶字,早就从身体上将这个过程完成了,虽然忽略了精神的归属感问题。
同居的女友什么都不是
总之,他们同居了。随轩得意于自己兑现了对西西的承诺,理所当然地享受那一日三餐,理所当然地享受起衣物的每一寸干净。而西西则茫茫然地尽心尽力扮起女主人的角色,甚至带点俗气的满足感——女人为心爱的男人付出时,总感觉自己很伟大,带一点神圣的光辉,并幻想男人习惯后会离不开她。
殊不知,以一个自私男人的眼光来看,同居无非是自己多了一个保姆、一个伙夫,兼任床伴。甚至抵不过网络另一端的陌生女人,至少随轩还会花点脑细胞蹦出几句幽默的话,对西西只讨论饭菜的咸淡和那件斜纹衬衫的去处;也抵不过随轩公司那些常常谋面却并不熟悉的女同事,至少随轩还会为她们假扮一下绅士:帮女同事换饮水机的水桶,帮打印室的小吴抱一下打印纸张,用A的话说:“这是男人干的活。”而西西却常常拎3大购物袋的食物徒步回家,常常需要一个人拧干床单。
他说我一定把她娶回家
随轩和西西是本文的主人公,就像俗世间的很多男女一样,他们是极其平凡、极普通的一对。
随轩是男人,带着男人惯有的自大自负,总觉得自己气宇轩昂,所以暂取名叫随轩,女人都向往多C多漂亮,就定为西西好了。
他们同居了,在大学生毕业无处可去的时候,同居对于初工作者是比较省钱的生活方式。随轩曾信誓旦旦地对西西说: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可在他们符合国家婚姻法条件领证的时候,随轩的措辞又变成了另外一番光景——“家难道是一座房子?一纸婚书?家是相爱的人彼此依偎!而我们相爱、并且依偎。这就是家。”西西总觉得有些惭愧,把爱情描绘得唯美浪漫的是女人,而输不起、步步相逼的依旧是女人。至于那个娶字,早就从身体上将这个过程完成了,虽然忽略了精神的归属感问题。
同居的女友什么都不是
总之,他们同居了。随轩得意于自己兑现了对西西的承诺,理所当然地享受那一日三餐,理所当然地享受起衣物的每一寸干净。而西西则茫茫然地尽心尽力扮起女主人的角色,甚至带点俗气的满足感——女人为心爱的男人付出时,总感觉自己很伟大,带一点神圣的光辉,并幻想男人习惯后会离不开她。
殊不知,以一个自私男人的眼光来看,同居无非是自己多了一个保姆、一个伙夫,兼任床伴。甚至抵不过网络另一端的陌生女人,至少随轩还会花点脑细胞蹦出几句幽默的话,对西西只讨论饭菜的咸淡和那件斜纹衬衫的去处;也抵不过随轩公司那些常常谋面却并不熟悉的女同事,至少随轩还会为她们假扮一下绅士:帮女同事换饮水机的水桶,帮打印室的小吴抱一下打印纸张,用A的话说:“这是男人干的活。”而西西却常常拎3大购物袋的食物徒步回家,常常需要一个人拧干床单。
她在淘宝上构筑自己的家
随轩在一家小公司任一份不大不小的职,他会经常莫名其妙地关注周围的女同事,幻想要是自己单身,跟谁发展的可能性会比较大。秘书小林?她经常送她喝不完的咖啡给自己。还是前台小雨?她经常提醒自己多注意天气。可有天无意聊起时,她发现小林喝不完的咖啡全办公室都在喝,而小雨提醒高层的次数更加殷勤。随轩着实郁闷了一下,却又马上释然,我是名草有主的人,她们当然不会……哎,要是我单身,不知道打印室的小吴?想到这些时,他总觉得后背和脖颈有一点点不经意的痒。
西西则在一家国企做一份微乎其微的工作。每天上班,开电脑,打开3个程序,文档、QQ和淘宝。文档是防领导查岗而特别设置的,她曾经也是一个满腹才情的女孩,写一些青春飞扬的文字,而现在却抱着幼稚游戏不放手;QQ是必须,有时候领导、同事都是靠这个联系,还必须在线,隐身会给尚不怎么懂电脑的领导造成困惑;淘宝则真是她一天的乐趣,她有时甚至羞愧自己领薪水,但又庆幸占用办公电脑上闲网却领钱的工作估计也只有这里有。
她在淘宝上尽情发挥创造思维,她建立了一个文件夹,隐藏在E盘。她在文件夹里面又分了很多个夹子,上面写着婚床、电视、沙发、浴缸,图片、价格、性能她都仔细比对过的,敢情她已经在悄悄设计她未来的家了,她没有对随轩讲过自己的渴望,因为那要花很久的时间,而且随轩也不愿意听。看了500多天的淘宝网页,她没有买过一样。因为她还没有家或者说是一个盛放家的房子。他们租住的地方阴暗、逼仄,她只能靠想象来装下所有自己心仪的东西。
欺骗也要更真实一些
西西其实心里明白,随轩早已不是那个信誓旦旦、阳光锐气的男孩。一切幸福的假象不过是自欺欺人,但西西仍旧希望欺骗得更真实一些,想到这点时,她总会默默流下几滴眼泪,并会在后背觉得一点点痒,像刚刚从一个温暖的被窝里面睡醒时的那种微痒。西西只有父亲,已经半疯,住在当地小镇的老人院,也许很难想象一个50岁左右的人要天天和一群一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头老太太生活。但她父亲依旧生活着,或者说是活着。靠着她每个月寄去的几百元。很难相信世界上有的人就是靠几个数字来维持生命!
西西不再问随轩什么时候结婚,因为连自己也不愿再听那些反复的理由。西西想要是自己还有母亲,应该会很容易说服随轩早日完婚吧,一个已婚女人对女儿的婚事总是表现出强大的勇气和极强的参与欲。她可能会要挟与西西断绝母女关系来引导自己的女儿走一步正确的路。所有世界给不了的,西西就靠想象来完成。
为什么会跟着他?
随轩通常比西西晚回家,因为房子租在他公司附近,随轩说自己是私人公司容易得罪人、得处处谨慎,所以早到晚走是必须的。而西西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悠闲地呆在办公室,不用跑业务、拉客户,工资照旧稳稳当当的在那里。听得出,随轩带一点羡慕带一点讽刺地总结房屋租住的原因。西西不计较,因为她想靠自己的容忍换来一辈子的家,何况他们还有爱情,曾经这个男人信誓旦旦地承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
有时,西西想随轩为什么会爱上自己?仅仅因为那些曾经青春飞扬的文字?但她不漂亮、一个半疯的父亲,这些足以打碎奢侈的爱情。随轩没有抛弃她,反而爱她。她觉得自己幸运,却又不解。随轩呢?则常常矛盾,他追她时,西西多么令人倾慕啊,写青春飞扬的文字,扒拉扒拉快速地说话,抿着嘴笑。那时候,他很不起眼,跟现在一样。文字社社长的名号让西西带一点神秘唯美的光环,年少冲动的人爱动不动就提一辈子。他说:我不追你,我要娶你。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西西很激动,面对这样的表白,很少女生有抵抗力。何况是多情敏感的西西,何况是骨子里带着自卑和胆怯的西西。于是她跟随他,不问去处。
她有动摇时,总是对自己说,想想随轩,他要娶我回家。虽然每当想到这点,她就会有想挠痒的冲动,像很久没有洗澡的感觉。
领回一个大肚的女孩
随轩依旧理所当然地享受着3年多的一日三餐和衣物干净。依旧理所当然地幻想每一个和他有可能发展的另一个西西,依旧理所当然地扮演绅士和痞子。直到他带回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孩,充其量算女孩,因为女人是用来形容像西西这样有故事的人的。随轩与那个女孩的相识相遇我不想多说,毕竟那又是另一对男女主角的故事。我得尽心尽力地讲好这一个。
随轩满脸抱歉,说:孩子是我的,我不能辜负她,她才19岁,公司新进来的……后面的话西西听不进去,她在怀念自己20岁时的第一个孩子,跟随轩的。现在她26,是应该成熟的年纪,她读得懂女孩眼里的得意。
离开
西西花很短的时间搬了家,搬去了离单位很近的地方,有充足的阳光和宽敞的大床,不必在窗口挂满衣物,不必腾出床的大半位置给一个打呼噜且背对着自己睡的男人。单位换了电脑,她都忘记了E盘还留着那几千张的图片,价格、性能,她都是仔细比对过的。
人们常说,恋爱的时间长短是跟结婚能否成反比。以前的西西不信,总希望靠容忍和习惯来牵绊一个人。可后来,也无所谓了,她总想,要是自己有个母亲就好了,或许就不会谈了8年恋爱被人无端抛弃、或许就不会常常有想挠痒的冲动了——那是洗澡不干净的缘故,西西总是这样对自己解释,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应该还是。
随轩和西西,只是俗世间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