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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甚至无丽礼貌地掩饰我的失望:不是她不漂亮,而是她太不像一个有故事的人了,娇小瘦弱,甚至还有点害羞。
事实却让我大跌眼镜。讲完自己的故事,她深深地埋下了头。我无丽想象,眼前这个年轻的头脑和单薄的身躯,如何能够承受如此复杂的经历,——她就像一个陷入迷雾中的孩子,正在苦苦地寻求着心灵的出口。
初恋男友和干姐姐好上了
我是河南人,独生女,到武汉上大学后,家里就给我在汉口买了套房子。爸妈是做建筑工程的。
我和第一个男友是在网上认识的。我在聊天室打发寂寞的时光,玩泡泡堂时遇到了他。我们玩得很默契,于是就互相加了QQ,谈了很久,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一上来就追问我的身高体重相貌年龄等等,他说他想要一份成熟的、互相尊重彼此信任的感情,他的话让我有些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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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个晚上后,我们彼此已非常了解。他叫韩枫丰,湖南人,23岁,大三,和我读同一所大学,刚刚失恋。
和韩枫丰见第一次面,我就把初吻给了他。他是狮子座的,办事能力很强,自信而大气,这一点我很欣赏。我感觉自己真的爱上了他,但我不确定他对我的感觉,于是就叫同寝室的干姐姐去打听他对我是否真心。他俩聊得很投机,渐渐,他们便经常一起聊天。同学们开始在我耳边说他们的闲言碎语,但我不信,因为,干姐姐每次都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发给我看。
情人节那天,我很想韩枫丰,呆在寝室期待着他的电话,但一直等到晚饭时间他都没联系我。我出去吃晚饭回来,寝室的同学说韩枫丰来过电话,是找干姐姐的。
深夜,干姐姐回来了。“你去干什么了?"”我上前质问她。“金欣,你听我解释……”她吞吞吐吐。“你是不是和韩枫丰好上了?”我打断她的话。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抽了她一巴掌,跑了出去。晚上我没回寝室,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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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们俩爱上同一个男人怎么办?”认她做姐姐那天,我这样问过她。她毫不犹豫地说:“我让给你,妹妹喜欢的我不会抢。”她的承诺还言犹在耳呀!那个晚上,我几乎流干了我所有的眼泪,也是那个晚上,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任何男人流泪。
第二天,干姐姐发来短信:“我是违背了诺言,但韩枫丰不适合你。”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老天开了一个玩笑。
我恨他们。3个月,我没有接韩枫丰一个电话,也不理会干姐姐。初恋给了我永恒的痛。
粘人的新疆男友
打小我就很任性,在一方面失去了东西,就会在另一方面拼命的找回来。
后来的3个月,我把精力都投在校外。我在一家美容公司做兼职代理销售,失恋的刺激让我拼命工作。我的工作很出色,半年后,周围的同学还在伸手向父母要钱时,我已经每月能挣近2千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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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一位叫萧帆的新疆男生一直在追我。每天替我打水打饭,短信不断,希望我做他的女朋友。他的付出,让我很是感动,没过多久,我就把我的初夜给了他,我们同居了。他很爱我,处处为我着想,甚至连感冒药都给我准备好。但后来,我发现他竟像女孩子一样粘人,巴不得每天都在我身边,我不胜其烦,不到一个月就搬回寝室住了。
后来我们一直僵持着。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来电话,说我们“性格不和”,提出分手,我没说什么,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心里还是很难过,不是为萧帆,而是为自己,———难道我不会爱别人,居然还不讨别人喜欢?
第三个男友仅同居了15天
那年暑假,武汉一家网站的声讯台招人,我被录取后在那里工作了近两个月。
工作之余,我常常泡在聊天室,在网上认识了吴为。他是上海人,聊了很久后,我惊讶地发现:他和我竟然就读同一所大学的同一年级,家境也和我出奇的相似!我们每天都有很多话要聊,一天不上网与他说话就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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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1日,他提前来校,我去火车站接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他一见面就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俩就像一对分开很久的恋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同居了。
我们住在租来的一室一厅里。我每日忙于兼职,他呢,除了与我缠绵,便是坐在电脑前打CS(半条命游戏)。9月13日,爸妈说很久没看到我了,要我回河南住几天。收拾行李时,他说他身上一分钱都没了,要我给了他300元。送我上火车时,他在站台当众吻我,情意绵绵地说:“我等你回来。”这一举动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当时很自豪。
回家后,打他电话总是关机,在网上留言也不回。我急了,瞒着父母回到武汉。一进屋,我愣住了,房间里一团糟,臭袜子味扑鼻而来,洗漱台上还有长绿毛的泡面!那一瞬间,我突然对吴为感到厌恶,我明白,和这样一个不会自理的人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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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死相胁也没留住我
转眼就要大三了,三段破碎的感情让我不相信还有真爱,就在我对感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时,又一段感情来了。
李德佳是我兼职时认识的客户,他是个电脑维修工,住在东湖开发区。两年来,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很暧昧,常常发来黄色的短信,周末给我电话。我不太喜欢他,与他交往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长得像韩枫丰。大二下学期,李德佳追我追得更紧了,我只好答应做他女朋友,但我们约定:只是情人的交往,不动真感情。
交往两个月后,我们在东湖开发区开始同居,一个月后,我对他说,我对他没有感觉了,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却要求我再给他一个机会。
一次周末,我回学校睡觉。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想着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一切太荒唐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打电话给他,要和他说分手。他却哭着威胁我:“如果分手,我死给你看!”我没理会他。第二天早上,他爸爸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要我过去,我意识到出事了。果然,待我赶过去,我看见李德佳躺在床上,头发被剃光了,头上多处贴着白色的十字胶带,身上肩上臂上膝盖都一片红肿。原来,昨晚他接到我的分手电话后,喝了很多酒,在一斜坡上扬言自杀,结果摔成了这样。出于人道,我只好表示收回自己的话,中午还给他煮了面条。但我心里,却非常鄙视这个软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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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伤好后,我连忙换了手机号,跑到湖南同学那儿住了一个月。听同学说,李德佳后来到学校找过我好几次,找不到我,他只好死了心。
我们只是相互依偎着取取暖
上大三后,为排解心情,我常常一个人去泡吧,去多了就和酒吧的女老板熟了,她见我总是独自喝闷酒,就笑着说要帮我介绍一个朋友。
一天,正在酒吧坐着,有个40岁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给我递了根烟,笑眯眯地说:“我姓黄,开网吧的,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小阿姨’(女老板)介绍我来的。”我扇了他一巴掌:“我不是你要的小姐!”他摸着脸,依然笑眯眯的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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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但最令我厌烦的是,他整天标榜自己如何有钱。在我和他断绝来往那天,我对他说:“我看中的并不是你的钱,我家的钱不比你少。我们都是因为寂寞无聊才在一起的,谁也没得到谁的好处。”
大三实习时,我开始和实习单位的项目经理交往。看上他仅仅是因为一件小事,那天我实习到了很晚,快零点了,我走出单位,王经理追了上来,交代他的司机一定把我安全送到学校,他说打的不安全。
实习时他对我很照顾,后来我们去开了几次房。我们在一起时,他问最多的是“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对他说,我和你本来就没有结果,我们只是相互依偎着取取暖罢了。
上一周,干姐姐找到我,说她和韩枫丰分手了,原来,韩枫丰在湖南一直有个女朋友。她说她明白我这几年的心思,劝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说这话时,她哭了。我心里很痛很痛,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但刻在生命里的这些伤痛的痕迹已经无丽消蚀,我还有回头路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