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大姐
走进山区,奉献自己的青春,是我很早就定下的志愿。早在两年前,我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大学一毕业,在我的积极争取下,我便来到了这个景色优美、风光旖旎的好地方。我签的是三年合同,人还没到服务区,三年之内的计划已酝酿多日,准备大展拳脚,好好展示自己的才华。
刚进入单位,领导层对我们这批毕业生高度重视,不仅安排了干净漂亮的单身宿舍,还在生活上对我们嘘寒问暖。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天上班,区局长宁姐便亲自安排我的工作:“小华,我们人手紧张,以后你就跟着我。工作时,我们是同志,一起做同一件事的工作伙伴。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宁姐,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我们不仅需要,而且非常欢迎你们这种志愿到艰苦环境里锻炼的大学生们,谢谢你的到来!“
一番温暖贴己的话顿时拉近了我和宁姐的距离。从那以后,宁姐在我心里是既敬畏又可亲的大姐。她和我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在工作中常无私地帮助我,提醒我注意可能出现的难点并指点我如何解决。日常生活中,她还时不时亲自为我打好饭菜送过来。和她在一起,我受益匪浅。
酒后试探
相处的时间越长,我也越来越喜欢与宁姐共事,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宁姐的丈夫从未出现过。后来,我从侧面了解到,宁姐离异多年,她独身至今四十岁,一直没有动过再婚的念头。每次看到宁姐忙碌的样子,我都为她深深担心,觉得她这样好的女人不应该孤单地生活。
我一直拿宁姐当成大姐姐,有时候甚至觉得她像我小姨一样可亲可敬,我做梦也没想到,宁姐却不这样看我。
大概是参加工作两个月后的一天,兄弟单位前来取经,我受命与宁姐一起陪同。考察完毕后,兄弟单位的领导被我们留下来吃顿便饭。说是便饭,却也少不了喝酒。令我吃惊的是,看上去柔弱的宁姐喝起酒来很是豪爽,替我挡了不少酒。
按说,应该是我替领导挡酒的,但因我喝酒就过敏,宁姐听闻我的情况后,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喝,连我看着都暗暗替她捏把汗。不一会儿,宁姐便有些醉了。
客人们走后,我心疼地扶着宁姐回宿舍。将她安顿好后,我打算离去。没想到,宁姐突然叫住我,“小华,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宁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听着。”“小华,你觉得宁姐怎么样?”“很好啊!”“好在哪里?”
我只知道宁姐为人不错,可具体要说好在哪里,我一时又想不起来。见我语塞的样子,宁姐笑了起来,猛地冒出一句:“小华,你当我的情人好不好?”
像踩到高压电线一般,我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什么?宁姐你说什么?”
宁姐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吓坏了,连忙问:“宁姐,你是不是喝醉了?说糊话了?”
见我没有正面回答,宁姐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哼哼唧唧说了些胡话,睡了过去。
不敢妄动
回到宿舍,我胆战心惊。都说酒后吐真言,看宁姐的架势,绝对不是醉了说胡话,倒像是认真的。再仔细想想宁姐对我不同寻常的好,一阵冷汗冒了出来。
怎么办?宁姐比我大近二十岁,她都可以当我妈了,我和她怎么可能?但是,她是我的领导,每年由她认定和考核我,而这些考核直接关系到我的将来。如果得罪了她,我岂不是很难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后悔,当初明明可以签两年,我为什么非要签三年的服务期?只要一想到还要和宁姐朝夕相处,我便不寒而栗。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我忐忑不安地去上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宁姐。还好,宁姐和往常一样,并无异样,她似乎忘了昨晚说的话。我暗暗松下一口气。
过了几天,快下班时,宁姐再次叫住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件事,你想好了吗?”“什么事?”我装傻。“需要我直说吗?就是我喝酒时说的那些话。”
宁姐的眼睛像钉子一样牢牢地看着我,我避无可避。“啊,宁姐,我接个电话。”正巧,这时来了个电话,我连忙走出门外,一边接电话,一边朝宿舍走去。一路上,我的心如鼓擂,不知道躲过了今天,明天该怎么办。看来,宁姐是认真的了。
可是,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深知,如果答应了宁姐,自己将来可以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她给我带来的实惠是显而易见的。然而,一旦沦落到这一步,我再也不可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不可能抬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