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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之殇:只与避孕套有关

  呵呵,寂寞的时候回忆一下往事,感觉也不错。我从来没有认真地回忆过这件事,今天比较有感觉。

  我嘛,比较晚熟,18岁前纯得像张白纸。坐车或者溜冰怕摔跤的话,就乖乖听话地牵着老乡哥哥的手,也不会想人家是不是只拿我当妹妹看。

  对男孩子的鲜花或是甜言蜜语丝毫不感兴趣,也体味不到他们那种所谓“爱”的心情。

  直到遇到一个男生,是高我们三个年级的校友。

  他是中专部少有的学生党员中的一个,那天到我们班上作出任班主任助理的演说。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吧,穿一套浅咖啡色的西服,戴幅金丝边眼镜,很成熟的外形显得比实际年龄要长好几岁。从从容容三十分钟的演讲,表露出他心智的成熟和阅历的广博,磁性的中音像极了湖南文艺广播电台<<夜色温柔>>的主持人杨炯,使在场的六十多个同学鸦雀无声。

  这个男人不会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奇怪,当时脑海里文纣纣地就涌出这么一句话,很肯定的预感。

  其时,他只剩下半年在校半年外出实习的时间。我呢,真正是辛苦地暗恋了一场。想在他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地方偶遇,宿舍楼下、操场、食堂、教学楼……也真的偶遇过,但我总是会红着脸埋头就走,假装没看见。

  从此我也变了,早起去操场跑步,周末都会在教室里度过,因为他总会在不远的地方。 我努力在学习上与他拉近距离,学他看厚厚的卡耐基,自考,入党,他对我的影响是积极的。

  不知不觉他毕业的时候到了。我和班上几个同学去参加送别的舞会,看到他怀里拥着一个大专部的女孩。那女孩黑发及腰,丰满的身段颇有韵味,而当时的我,就像个中学生,不会让人感觉是女人。

  我坐在角落里,情不自禁地流泪,但他的邀请让我忘了心里的酸楚,我跌跌撞撞地跳了平生第一支舞。

  晚上,我也喝了平生第一杯酒。醉眼朦胧中看到他吻了那个女孩。

  他拖着行李箱离校的时候,我正在教室出黑板报。我赶到阳台上,目送他的背影,努力记下他的样子。

  接下来的两年,我在学校风风火火,参加各种活动,写了很多东西。但在感情的暗角,我却是孤独的,不与人谈心,从不与人深交。

  每逢周五傍晚,同学都不会来教室的时候,我会在黑板上写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符号,然后朗诵一段<<读者>>上面感人的文字,寄托思念。直到夜深松树在教学楼墙上投下魔鬼般的阴影,我才逃离这个伤心地。

  奇怪的是,时间没有冲淡这种暗恋的激情,反而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升温。

  那时没有手机,呵呵,也没有打电话的习惯。两年过去,我只写过几封像工作汇报一样的信。但一个周五傍晚,我写着写着眼泪就流下来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眼泪浸湿了信纸。我想写那三个字,真的想写!刚好来了个老师,问我下周班上的课程,我都不知所云,完全陷入到伤心里去了。

  最终,我写了,飞快地寄出。没有忐忑不安,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感觉。

  几天以后,楼下的爷爷叫我接电话,是他那磁性动人的声音,他说:我一直在等着你。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喉咙已经被堵住了。

  放下电话,前所未有的开心,疯跑到操场看着圆圆的月亮傻笑了好久。

  也许女人的心,只有装下一个男人的空间吧。

  那年冬天,考完期终考试我就直奔中山。南方的冬天温暖如春,鲜花争相怒放装点着这个美丽的城市。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白衬衫,深蓝的领带,自信满满的笑容,朝气、成熟而且亲切。

  当天晚上为我接风,一起到岐江桥上看风景。一个女歌手唱着潘美辰的<<我曾用心地爱着你>> ,浑厚的噪音扣人心弦。

  “你是多么多么多么的冷漠,我却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寂寞,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

  人生的际遇变迁,或许都可以用一首歌来表达。我们静静地欣赏,他的侧影显得坚定而执着。那时那景,我仍记忆犹新。

  腊月里是我的生日,这天我又喝醉了,因为他在身边。

  这之前,我们没有身体的接触,拉手都没有过。

  我住在他同事让出来的一个单间。第二天他中午下班回来,让我掏他的口袋,那里面有一个避孕套

  呵呵,接下来,我糊涂地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但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 。返校后,再听到的,无非就是他的新欢旧爱的消息。而我,只是他不经意的一个收获吧。

  但我并没有怨恨。毕竟,是我喜欢他在先,而且也自以为被爱地幸福过。那时候很流行一句典型自我安慰: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表面上看来,我依然故我。

  “----<<我只在乎你>>----”电台的杨炯在播报一首歌名。我一怔,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下来。那是他的声音!我多希望他能对我说这句话啊!

  毕业聚餐的时候,我喝了点酒。班上一男同学身后藏着一束红玫瑰走在我前面,所爱的女孩在歌厅等着他。我的眼睛触到花,想到他曾说过:男人一生中只能送出一朵玫瑰花。而那唯一一朵代表他的爱情的花,我却连她的芬芳都没有嗅到。那晚的活动被我搅了,因为我的哭声盖过了所有的音乐。

  之后我们的联系平均一年一个电话,彼此心照不宣吧。

  直到二OO一年冬天,他打电话给我,说即将来长沙展业,让我帮着先租间办公室,并寻找合适做饮用水的水源, 他在广东成都等地有生产桶装水的设备。

  我尽力而为,也希望他取得事业上的成功。在感情上,对他已经不再依赖。

  六月的时候去车站接他,老样子,拖个行李箱,意气风发。

  进驻到办公室,张罗着办公用品及办厂的事,我们没有其它交流。

  这样帮了他一个多月,确定了厂址。随后我接受了南昌一个培训班的邀请,准备去那里工作。

  我在长沙租房住,但没告诉他在哪。我常常庆幸,能与他在同一个城市呼吸,但在行动上,我却只想远离,于是,我选择到外地工作。

  为我送行,他选在桔子洲头。我们坐在江边吃夜宵,面对面,不远不近。有女孩在拉小提琴,很浪漫的江上夜晚。

  我本来准备了一封短信,表示对他的鼓励和祝福,但揣在口袋里最终没拿出来。因为那个时候,突然觉得面对他我无话可说,或是,说什么都不合适,都显得苍白。

  本来生活就是这样的,以后的事,只能边走边看。

  他拍拍椅子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微笑着摇摇头。或许注定,与他之间这种面对面的距离,才能让我更好地欣赏他。

  回来过桥的时候 他的手轻轻扶住我的背。我的心抖动了一下,但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当真。对他的爱情,或他对我的爱情,早已经灰飞烟灭,不是吗?

  第二天,他开车到住处接我送到车站。我们挥手告别,互道珍重。

  重逢又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也不再想知道他的一切,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的决定是为何。

  我自己也不甚清楚自己的心理,反正人在南昌了,而且一呆就是半年,年底回家过年。

  这期间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回长沙帮他,我说不知道。

  回来的时候,他开车接我,送我回家。在家二十多天,我没有去他的工厂,虽然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其实就算是校友或是朋友的关系,也该去关心一下进展。

  人心,是不是有的时候也像铁一样,冷了就硬了呢?

  我的生日又到了,这天家里来了两个男孩。一个是他,一个是初中同学晓,也是我现在的老公。席间他有些注意晓,其实晓不知道是我的生日,偶然来的。他和晓喝白酒,一杯一杯地碰,男人之间那种不肯示弱相信你也能理解。

  后来晓也注意到这种竞争,便有意和我接近。我们姐妹和晓在房子外面聊天,他在里面和我的父母聊。我们把他带的蛋糕给胡乱玩掉了。

  那天我的舅妈也在,她与晓家有些交情。见当时的气氛很好便对我们说:给你们做个介绍如何?晓说好啊,问我,我想也没想,就说好。于是舅舅开车载着晓先回去了,据说去跟晓的父母提这件事。

  那种心理,我也不甚明白。和晓同学过,但互相也了解不多啊。但我心里想,我就是要结婚。

  而他呢,那晚分明想与我多聊聊,从他的暗示也知道他想带我出去,但家人在旁他没有说出口。

  他主动提出再打会儿麻将吧,我们几姐妹和他打牌到十点多,他终于说晚了,回去。

  他再打电话给我的那天,正是我订婚的日子。

  他说我在这边,去玩不?我说今天我订婚了。他问我是谁,我说你见过。他沉默了一会,匆匆地说“以后再说吧”就收线了。

  听爸爸说,第二天他到我家,问他们这是不是真的。我心里竟有小小得意。

  这以后,我发过一个邮件给他,表示祝福,没有说任何有关过去或现在有过的想法。 因为,一切已成定局了。

  他的工厂进展怎样,我陆续从朋友处有所耳闻,但没与他再有通讯或见面。

  二OO三年底听说他有一个女朋友,也是校友吧,我猜不出是谁。

  二OO四年底,听说他去了,没有任何预兆地去了。是什么急性的病,也听说是被害,无从得知。我去他的工厂,见到他的父母兄弟,我只说是校友,没有提起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没有伤心,因为压根儿不信他会死。他的遗体化成一捧灰,而他的魂,永远留在我的家乡了。

  所有的故事就在这里了。

  我,除了偶尔会望望天,想想他可能在哪朵云里看着地上可笑的我们,其他的,就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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