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为故事所设定的结局终于被画上我所认为的句号的时候,哀伤如期而至。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依然是那样的一个名字,依然在我本无暇它顾的时间里,轻易的打乱了我全部的心思。
就这样吧,了断了所有的羁绊。
一些的疼痛,至少可以用来证明自己仍然存活于这个世界,在走过那一段长长的尾声的时候,一直是这个理由在让我坚信,当初所爱的,不过是自己心痛的感觉。
自私的太久,连眼泪也忘记了应该为着他主人之外的名字而演出的使命。
我把它们握在掌心,稍一用力,就碎了,曾经那么骄傲的盘踞在心里的,原来,也可以这么简单便轻易的被摧毁。粉身碎骨。
似乎应该是很可笑的,离开的是我,而,不断在回望,在哀伤,在反反复复的像个老人一样不停的叨念着痛的人,也是我。
连自己都厌烦了的这样的情绪,挥之不去。
这些天来,早已经习惯了把那样细密的念想缓缓的注入字句之间,而现在,它们却竟然这样的蜂拥而至,再也来不及去安抚,去梳理,去编织。
总是在这样的时候,莫名的生出一种柔软,将所有的伪装一网打尽。深呼吸,妄想着安抚背的空旷,没有依赖的时候,记忆里所有的话语,冷冷的疼痛被冻结在眼角。
清晰的视线,再看不见光亮。
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
曾几何时,还在为着这样的爱情而不知所措。飞鸟与鱼,注定了不该相见。我是一尾,早已经没有了体温了游鱼,把伤口撕成粉碎,因为,一旦愈合了,就会消失掉所有的踪影。
要不是,要不是一次失速,流离。
寂寞忽然变成了哑巴,再也不愿意鸣响。我望着它,一分钟,又一分钟,半小时,一整晚。哑巴再也不愿意鸣响,即便有再多漫无目的的等待,斩钉截铁的,消失了所有的似有若无。
彼岸的声音在温柔的吟唱,恋恋风尘,那些花儿,不让你的眼泪陪我过夜。遥远的,回荡过忘川,木船犹豫的在我脚下停了半晌,渡不了沉重的念想。
夜夜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