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阳光很灿烂

“立正!”

 “稍息!”

 “向左转!”

 “向右转!”

 “齐步走!”

 “正步走!”

 “站军姿!半个小时!”

 太阳很远的悬在那么高的天上,小小的样子,很淡很淡的泛着黄黄的颜色,有点儿发白似的,好象中暑了一样,罩着一圈圈的晕幌。

 天很远很远的,那么高那么高,缓缓地飘离了地面,蔚蓝蔚蓝的,有一点好似淼淼的琥珀海的感觉,想躺下来闭上双眼懒洋洋地任它漂呀漂呀漂向哪里都好。

 有几朵云也在做着美梦,淡淡的,惬意地游荡在海面上似的

 她的两只脚觉得很疼很疼的,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鞋子咯的她差一点就受不了啦。她觉得这是在糟践人的灵魂,很不人道的军训。她郁闷的被人侮辱着,这是她第一次遭罪,很委屈,想哭。

 他的双腿几乎麻木了,僵硬地怵在那儿,很不自在,帽子这时就象一个大蒸笼,闷的他很不舒服,汗水穿过头发的空隙想要蒸发,打湿了头发,又顺着淌了下来,满面都是,挂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但他没有眨一下眼,目光依旧盯着她的垂下来的好看的头发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那一天的天气真的好美丽啊。她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长长的既不太宽松也不太紧,很合适;脚上是一双暖色调的帆布运动鞋,很新的,他觉得;套了一件白色的宽松的T恤,齐肩的秀发柔顺地散落在白色的T恤上,很明朗的刺激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前一亮,心中有种幸福的感觉。

 他看着她在新生报到的地方俯着身正在填写着什么,没有看到她的脸,“不过一定很好看。”他对自己说。等到她走了以后,他提了一提他那件宽松的白色T恤,踩着一双暖色调的帆布运动鞋,鞋子被一条既不太宽大也不太紧的牛仔裤罩着。他也向那个报到的地方走去,他们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她回过头去拉她的行李箱,很笨重的东西,忽然她的眼前一亮,有一种兴奋的感觉,一双暖色调的帆布鞋,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大T恤,站在报到处,俯着身在写着什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就这样的错过,很象畿米笔下的他和她,但他和她没有象他和她一样地相遇在公园里,也没有一起度过一个快乐的下午。

 他叫阳,是一个偶尔会学艾弗森三分线外低运球的很普通的男孩儿。他习惯穿着一双帆布鞋,挎着一只单肩包,尽管里面有时什么都没装,沿着人行道的边沿象过河一样摇晃着走下去,没有目的地走下去。

 她叫灿,有一双寂寞的眼睛好象要把这世界看穿似的,一个安静的女孩,喜欢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在夜晚盯着天空寻找北极星的位置,不管是晴朗的日子,还是在阴天的晚上,好象迷失了方向的小鹿一样。

 

 很幸运的,他感到很美好,因为虽然军训很苦涩,但是他发现了那美丽的秀发就刚好明丽地晃在眼前,于是再困难的训练他也很高兴的没有抱怨,只要让他看到那一绾头发时刻飘在他面前。他盯着那乌黑柔顺的头发,在想象着她那张漂亮的脸。

 面颊犹如初露的荷花一样纯净素雅,清润腻滑;一双眼睛明澄静默的好象是两汪安静的湖泊,偶尔荡漾着粼粼的涟波;娟娟秀丽的鼻子,象是玲珑的葡萄一样令人抨然心动;巧琢的口唇娇美的流丹欲滴……他醉心于美妙的世界里,渴望着能够看到她的姣容。

 而她却在偶尔时候会想起那一身白色的身影,猜测着他会在什么地方可以再一次看见,因为她觉得周围的世界充斥了烦躁,而只有那一身白色令她感到一种温馨和默契的幸福感。她渴望能够再看到他的身影,而她却不知道他就在她身边也在注视着她。世界就这么无奈,要捉弄着仅有的这样的孤单。

 

 “向左转!”1次,2次,3次,……很频繁地练着,一遍又一遍,地面被鞋底磨的一圈又一圈,很明显。

 “齐步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手随着步伐匀称地前后摆动着,身板笔挺地移动着,走过来,走回去,无数次的反复。

 “正步走!”一——二——三——四,铿锵有力的响彻在惨烈的阳光下,伴着晶晶的汗水一起蒸发;手半握成拳状平行前胸,两脚面平行地面,离地二十公分……

 呆板中透漏着几分刚峻豪气,整体的美妙变幻着军训的刻苦,一张张被太阳烤的黑黝黝的脸上,那原有的稚气已经所剩无几,反而却流露着成熟的眼神,严肃的表情在太阳下被翻晒着,好象前天的笑脸永远都不会再有了似的坚定。

 八、九月份的太阳从来就不含糊,永远那么执着,很骄傲的掐着腰把持着整个天空,有点蛮横,很阔绰地大把大把撒着剧烈的光毒雾,毫不吝惜,也不管人受得了不受的了,过分热情地赏赐着冬天求死求活都不肯多放出一线的阳光。热浪滚滚的,把天上仅有的几朵云都给烧死了,地上的凡能喘口气的东西都给烤的奄奄一息似的,没有了斗志,而太阳老公公也因年迈而过于拼命工作而差点也中暑了。

 惨烈的阳光下却有这样一群尽职的人,他们就是在军训的学生,他和她就在其中.

 

 他担心她会不会晕倒了,刚刚就有几个女生已经倒下了,被送到了校医院,他真的很担心她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怪天气,因为他自己就感觉有一点不舒服,但他更担心的是她这么单薄的身体好象也要被融化了似的,如果有那一刻的到来,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抱住她,抓住她,即使是空气,他也会抱紧而不让她飞跑了,但他更希望那一刻不会到来,永远都不会。不过,现在她的的确确在让他心中不安,因为这几天来她经常会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摇晃着,很痛苦的样子,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安慰她,可是却没有。

 而她也知道他会在这里军训,虽然她不知道他确实在哪里,但她隐隐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关注着她,所以她不想出丑,更不想让他为她担心——因为她觉得他一定会担心的。她努力地站好军姿,更加亭亭玉立的。

 “太阳光辉灿烂,普照大地生晖”,而这一刻,它积聚齐了它所有的能量,好象要做最后一搏一样,把空气给抽离成了真空,令人窒息,气温攀爬到了42℃。她终于眼前一黑,便软绵绵地栽了下去,没有挣扎,所有一切都淡除了她的世界。

 他也没有犹豫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冲了上去,终于没有让她倒下去,扶住了她,抱住了她,然后飞一般的速度向着医院跑去,教官还楞在那里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终于醒来了,艰难地睁开痛涩的双眼,迷懵地向周围望了望,他很失望也很着急得样子。只见爸爸妈妈坐在身边,还有一位护士在换药,而她急着要找到那个送她的那个男生,因为她知道那一定是他要找的那个男生,“那不是直觉,是感应。”她后来回忆到。

 “送我来的那个男生呢?”她渴望着听到她想要的回答。

“恩,那个男生啊,他因为一种很奇怪的病现在在北京接受治疗呢。而你也多亏他才能活下来,你得谢谢他啊。”护士淡淡地讲着。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一次她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礼拜了,因为她有白血病没有发现,这一次又极度高温而中暑时才查出来的,要换骨髓才能保住性命,或许是上天的捉弄吧,那个男生也收到了一分病危通知单,要他急去北京住院,而他跟她的骨髓类型正好匹配,于是他就先为她抽了他的骨髓后才走的。

 一个礼拜后,她出院了。

 又是一个礼拜后,她收到了一封信,里边就那么两张纸,短短几句话,几行字,

 “灿,你好了吗?我很高兴我能够为你的健康作一点点事情,我感到很幸福,知道你已经出院了,我很高兴。我可以放心了,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那一天,阳光真的很灿烂,我也终于看到了你的脸了,你很美丽!”

 然后是一副非常漂亮的肖像画,画上的人就是她,真的很象很象的啊。

 她静静地翻过来看了看信封,她知道了他叫“阳”,他的字迹很俊秀,有点象阳光的味道,象阳光一样灿烂。

 

 她静悄悄地走去,看到了操场上那些同学还在军训着,她想起了那一段时间。

 她的两只脚觉得很疼很疼的,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鞋子咯的她差一点就受不了了。

 她的双腿几乎麻木了,僵硬地怵在那儿,很不自在,帽子这时就象一个大蒸笼,闷的她很不舒服,汗水穿过头发的空隙想要蒸发,打湿了头发,又顺着淌了下来,满面都是,挂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太阳很远的悬在那么高的天上,小小的样子,很淡很淡的泛着黄黄的颜色,有点儿发白似的,好象中暑了一样,罩着一圈圈的晕幌。

 天很远很远的,那么高那么高,缓缓地飘离开了地面,蔚蓝蔚蓝的,有一点好似淼淼的琥珀海的感觉,想躺下来闭上双眼懒洋洋地任它漂呀漂呀漂向哪里都好。

 有几朵云也在做着美梦,淡淡的,惬意地游荡在海面上似的

 “立正!”、“稍息!”、“向左转!”、“齐步走!”、“正步走!”…………一遍又一遍的声音铿锵嘹亮地回荡在廖远的校园上空,响彻了所有的地方。

 “是呀,那一天阳光真的很灿烂哪!”灿仰起头,用她那忧郁寂寞的眼神对着淡淡的阳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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