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太阳出来前忘记一切黑暗的人我统称他们为现代的sophomore!
sophomore是我的小姐姐,因为在年龄问题上我比她大,可在IQ却比我高,因此特称呼为小姐姐。
小姐姐是我在河畔捉鱼虾时不小心拣到的,既然是捡到的也就是意外的收获了,所以我总爱和她玩IQ而每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深秋的九月,无意间她又提到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个河边,说是要去那走走。我一想这样也好毕竟在那里我的骄傲要比她的多,说不定还可以借景升情大大地削减一下她的IQ也没准呢!
旧地重游总会给人带来或多或少的感伤,望着日渐消瘦的少陵河我对小姐姐说:“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河流的干枯而缘灭吧?”她竟自的低着头不语。“你有没有后悔过我们当初的相识?”她还是面无表情。我有些火了:“当大弟弟我是玻璃人啊?点个头或摇个头能死人啊?”本以为她听后会与我做生死的IQ大比拼,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流泪了。
我有些措手不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流泪·而且看情况她不把少陵河提冲垮誓不罢休的架势。我忙把小姐姐拥入怀里:“怎么了?大弟弟惹你生气啦?平常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大弟弟,也许我们真的快到缘灭的时候了!”
噢!原来女孩子都是触景生情的啊!也难怪,曾经肥沃的少陵河没几年就变成现在这样瘦的确该伤感一回。我也迎合伤感的气氛柔声说:“世间的一切都在无形中改变了最初的容颜,这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把握自己不被沧海桑田所改变”
小姐姐泪水仍在流:“我是鱼,我不能离开水的!你懂吗?大弟弟”
我笑了笑:“如果你是鱼,那我就做你的水,永远也不会舍弃你”
小姐姐擦干眼泪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倒反觉得她是在怀疑我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于是我把无名指伸向天空,还未等我发誓,天空就响了一个霹雷,吓了我一跳。小姐姐在旁却笑了:“干嘛啊你?看见没?你一伸手指上帝就直伸舌头了。”
晕~看来上帝也不能证明我的菩提心了!我挽着小姐姐的手沿路而返,旅途中我们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仿佛真的象她所说的我们到了缘灭的时候了!
夜晚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在这个带有伤感味道的送别晚会上,我为小姐姐唱了一首刘允乐的《太早》我仔细地留意过喝彩的人中没有小姐姐的掌声!她只是在呆呆地看着我。
朋友们散去后我送小姐姐回家:“怎么啦小姐姐?难过了吧我们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干嘛把气氛熏染得那么伤感啊?不就是一个学期吗?我会等你回来的。也许那时候的少陵河水会变得肥沃了呢……”
小姐姐在上楼前看着我:“你说一夜间能忘记一个人吗?”
我故做笑颜:“既然已经铭记了干嘛又要费力气去忘记呢?一夜间可能忘记一个陌生人比日那些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
“那我知道答案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大弟弟。明天送我一程好吗?”
“那是必须地”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当旭日爬上三楼的阳台窗上时,我已经在203路地铁站等候小姐姐了。大约是七点半左右小姐姐打来电话说是她改变注意了打算做520路地铁。
我有点好奇但也没多想,还是赶赴了520路地铁站。下了台阶远远的看见小姐姐在火车门口向招手。
我加快了脚步可还是晚了几步,列车已经启动。可我清晰的听到了传自天籁的一句:“我是爱你的”
泪水朦胧了双眼,我知道这一别就是长达五个半月的思念。可我又那里知道这一别竟然是永远的分离!
传言小姐姐走了去了美国,后来听说她有了男友,再后来听说他们结婚了……
可这些传言我都不相信,因为小姐姐走的时候分明对我说过那铭刻在心的誓言:“我是爱你的”
虽然她再也没有搭乘520路地铁回来过,但我始终相信520路地铁是通往幸福的村庄,而我的小姐姐正在那个村庄装饰着我们幸福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