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情感逐渐变味了。她有时感到,继父不再是继父,而是比继父更贴近自己的人。
秀云终于知道了丈夫和女儿的关系。那一天,秀云因身体不舒服,提前下了班回家。进屋一看,丈夫在慌乱地穿衣服,小红躺在他们夫妻的双人床上。她走过去掀开被子。“氨的一声,她像触了电似地呆住了:女儿小红赤裸地躺在被子里。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突然,她眼一黑,昏倒在地。
秀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女儿小红坐在她一旁嘤嘤地哭泣。
她一把抱住她,失声痛苦起来。
“别哭了!”赵正良大吼一声,将两张结婚证扔到她面前:“要么认了,要么离婚,由你。”
看着结婚证,秀云哭得更伤心,一天一夜,她以泪洗面,第二天,她病倒了。
一个弱女子,家庭是她的世界,世界破裂了,她何以生存?
屈辱,再屈辱,她认了,但世界应该完整。
炽烈的岩浆到了火山口,终于没有喷发出来。
秀云又万万没想到,丈夫夺走了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竟又来抢她的丈夫。一次竟和妈妈打起来,赵正良自然站在女儿一边,秀云完全孤立了。于是,赵正良在一个家里占有了两个女人,在一套小砖房里,一夫两妻制的格局形成了。
时间一晃,又是三、四年,小红长大了,从学校毕了业,在一家劳动服务公司做了临时工。这些时间,小红依然在家中为父亲提供“性服务”。
到1987年,小红向父亲透露了一个纳闷:“我停经快半年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赵正良一听,大吃一惊:“他妈的,难道是……”他和秀云商量了一下,立即带着女儿到医院检查,结果证实小红的确怀孕了,而且,再有三个来月就生孩子了。
赵正良一下子着了慌,怎么办呢?
秀云泪流满脸:“你,你还不快想办法,这肚子的东西真要掉下来,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赵正良咬咬牙:“找医生商量,把孩子弄掉!”
他装着若无其事地走进妇产科办公室:“医生,我女儿今年22岁了,可她丈夫在外地当兵,孩子生下来怕没人照顾,因此她想引产。”
医生笑着回答:“胎儿这么大了,引产不适合,再说,得个孩子也不容易;生下来吧,没事,况且,你这么年纪就做了外公,有福埃”一句话,弄得赵正良脸红到脖子上了。
一家三口沮丧地回到家里,饭也顾不上吃,聚在一块商议办法,毕竟,这不是件光彩的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后还是赵正良一跺脚:“妈的,管他啦,生下来再说。”
1988年2月,小红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赵正良夫妇立即将她送到医院。当晚,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小红产下了一个男婴。
赵家的丑闻当然没瞒过街坊邻里的耳目,现在小红连孩子都生了。这可在街道上炸开了锅。这还了得,在社会主义的今天,乱伦丑闻竟然在我们这条模范街道发生了,不能不管。
居委会来了,调查了事情的真相,立即向司法部门作了汇报。
市公安分局派人将赵正良带走,宣布将他拘留。模范街道内一片欢呼。
可是,人们笑得太早了,过了七天。赵正良竟然回家了!居委位王主任跑到公安分局一问,他们回答说:“赵正良的错误只能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给予行政拘留的处罚,再说,他单位也已给了他降级降薪的处罚。”
赵正良回到家,极力笼络女儿,买好吃的好穿的,弄得小红服服贴贴。
事情一下子降温了,模范街恢复了往日的和平、宁静。
赵家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过着日子,日子还过得挺红火。
小男婴渐渐长大了,赵正良心都醉了,突然,他想起,人大起来,也该有个户口吧,对,得给他报户口。
一个星期后,男婴就上了户口,取名赵双,名份为次子。一家人自定称谓:赵正良还是称爸爸,秀云还是做妈妈,小红成了姐姐,赵双自然也就只能做弟弟了。
一个奇怪的家庭就这样诞生了。
没再见有什么风浪,模范街也还是模范街,赵家还是赵家,一切都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