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够无拘无束地体验性生活,就像一棵生长茂盛的植物,不能开花结果,令人惋惜。
「我们结了婚近两年,大家都爱对方,婚后感情和谐,生活节奏各方面都很配合,唯独性生活例外。」她继续向我说︰「我们从来未试过真正做过爱。」
她说:「我们都是对方的第一个性伴侣,我们尝试过做爱,总是不成功。我对着他赤裸上身已觉不舒服,全身赤裸就更是浑身不自在,身体绷紧,他拨开我双腿尝试进入也有困难。他曾试过用力拨开我的腿进入,我分不出是痛还是惊的情况下大嗌,他也被吓得失措。这情况维持了一段时间,在屡试屡败情况下,我们再试的意欲渐渐减低,现在他有性需要时,我会用手帮他解决。」
人是在经验和记忆中被塑造,所以我进一步从她的过去了解她的现在。她在一个保守家庭中长大,父母给她的性教育,只是向她强调「要小心不怀好意的男生接近」。不知甚么时候开始,「性欲是放纵」、「接触身体是咸湿」的观念植根脑海。她从没抚摸过自己的身体,洗澡时也不会正面观看赤裸身躯,哪里是身体敏感部位当然亦一概不知。
一个一直对自己身体回避、对性有戒心的人,不会因为结了婚,思维与观念就会自然改变,所以当她要赤裸地让丈夫凝望和接触,怎会不战兢?对她来说,性就是一个过去与现在、恐惧与尝试的心理战场,位于两耳间的性器官(大脑),发展步伐明显落后。
「他很迁就我,不强迫我做,但他愈是忍耐和体谅,我愈是内疚,是我令到我们的婚姻不完整。」她说。
「你觉得剥夺了丈夫对性爱体会而内疚,但你同时也剥夺了自己享受性爱的敏感度。」我继续对她说︰「享受性爱,是双方的权利,不论性别,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追求由情感亲密与身体亲密而来的满足和快感。」
「除了懂得爱,还要学懂性。」我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