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很忙,所以影响到性爱意欲。」他在辅导内解释近月行房次数减少的因由。
身旁太太立即插口︰「没错,你工作很忙,间中仍将工作带回家,但这情况过去一直存在,我觉得你现在的忙碌情况跟以往没很大分别,只是你想跟我亲近的意欲跟以往相比,却明显减少。」当她进一步点出问题,换来了他的沉默。
她心急想澄清,是因为性不单是性欲与性行为,更是亲密关系的重要元素。是他出了问题?是自己吸引力不再?抑或双方关系起了变化?这些都是她的焦虑。
基于多年辅导室内的观察,不少当事人常以忙碌作为缺少性欲的解释,但很多时却不是主因。我邀请他单独对话,希望能对他由内心以至婚姻关系的张力多作了解。他承认对性的意欲减少已近一年,但他同时强调对婚姻关系的重视从没减少,他开始道出内心的矛盾。
「作为正常男人,我当然有性欲,但每当想亲近她……」他停顿数秒后续说︰「就会想起年半前的辛苦片段,担心会重演。年半前太太曾经流产,她的情绪十分低落,睡不好又吃不下,精神不集中,独坐时眼眶泛泪。看着她我忧心忡忡,想帮她早些复元却无能为力。半年后,她的情绪始见稳定。」他继续说︰「减少做爱,除了让她多休息,我最担心是做爱引致怀孕与流产的情景再次出现,那她又再跌进悲痛伤心,我又重堕那个无助的忐忑状况。」
太太起初担心他不做爱是不再爱,原来他不敢做爱是担心她再受伤,是因为爱。
生育只是性的其中一个功能,如果短时间内不考虑怀孕,应该是避孕而不是避免性行为。如果因为避免对方受伤而减少亲密,或许会令关系带来更大的伤。
「我看到一个好丈夫,但别让好丈夫的爱成为双方的误解与遗憾。」我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