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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投降的日本兵叫什么,二战中最后一个投降的日本军人

二战中最后一个投降的日本军人

野田宽郎(1922年3月19日生),日本军人,军衔少尉,和歌山县海南市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征召入伍,1944年11月被派遣至菲律宾卢邦岛(Lubang)担任守备任务,美军攻占卢邦岛后,小野田与三名同僚躲入丛林中顽固地进行游击战,直到1974年3月10日才向菲律宾警方投降。几十年来,日本陆军少尉小野田宽郎就一直活在1944年。纵使世界已经不断的改变,他始终活在二次大战的纠缠里。1974年,当他终于回到了现代的世界,面对社会的变迁,他完全无法理解:特别无法理解日本宪法对于各类军事行动的限制。年迈的他参与各种爱国的活动,当旧日悠扬的日本军歌响起时,他会流下眼泪。

野田宽郎,1922年3月19日出生于日本和歌山县海南市。1939年3月到“田岛洋行”的武汉分店工作。1942年12月被征召入和歌山步兵第61联队,后分配岛步兵第218联队。1943年9月成为甲种干部候补生,1944年1月进入久留米第一种陆军预备士官学校。8月毕业后成为士官勤务见习士官。9月进入陆军中野学校二俣分校,接受游击战训练。11月毕业后被派往菲律宾。小野田被派到一个菲律宾的一个小岛-卢邦岛(Lubang),准备在美军登陆后开展游击战。

1944年12月17日,上司谷田命令23岁的小野田在卢邦岛开展一场针对美国人的游击战。他对小野田说:“我们撤退,但只是临时的。你们进山,用埋地雷、炸仓库的办法与敌人周旋。我禁止你自杀或者投降。三年、四年或者五年之后,我将回来。这个命令只有我才能取消。”

1945年2月28日,美军在卢邦岛登陆,大部分的日本士兵不是投降就是战死。小野田把剩下的人分成小组,同伍长岛田、上等兵小冢金七、一等兵赤津三人一起隐人丛林,继续顽抗。

8月15日,在盟军的联合打击下,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美军派出由已投降日兵充当的军使赴各岛劝降,同时撒下大量的传单。1945年10月,小野田看到了美国人发的传单,上面写道:“8月14日日本已经投降。赶快下山投降!”小野田当时将信将疑。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枪声,于是认定战争没有结束,传单在骗人,他们又藏进了丛林深处。

每天清晨,小野田带着三名士兵爬上山峰,对着旭日敬礼,并继续着他的战斗。他的策略非常清楚:他无法占领整个岛屿,但是,他可以让岛上的菲律宾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因而产生一种无所不在的恐惧,在这个意义上,他就成了整个岛屿的统治者:这正是游击战的最高目标。因而,他会突然的出现在村落,射杀当地农民,然后躲入山林。有几十个农民在收成香蕉时,无端的被他们残酷的枪杀。

野田等人保持着不断移动的战略,甚至连当地人都无法将他们捕获。停留在同一个地点几天之后,他们就会移动。在漫长的雨季,他们就扎营,因为没有人会在雨季上山。他们偷窃当地居民的食物,偷鸡,杀水牛,捉野兔,吃蜥蜴,他们甚至将保存晒干的香蕉充当干粮,以便维持一定的热量。但是他们无法猎取太多的食物,因为枪声会暴露他的战斗位置。当雨季来临,他们得彼此警惕,尽量保持清醒,以免在睡觉时因体温过低而死亡。

卢邦岛前副行政长官埃拉莫斯说:“小野田领我们看了他在森林中的藏身之地。那里很干净,墙上挂着‘把战争进行到底’的标语,还有刻在香蕉叶上的天皇肖像。他的手下活着时,小野田经常训练他们,甚至组织诗词比赛。”小野田不知道其他小组的情况。埃拉莫斯说:“我的父亲曾同小野田打过仗。后来我当了警察,也同小野田的游击队交过手。我们在丛林中多次搜索都未能发现游击队的踪迹。为了让他们相信战争已经结束,我们散发了当时出的报纸和小野田游击队亲友的书信。事后我问小野田,你为什么不投降?他说,因为深信书信和报纸都是捏造的。”

时间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日本建起了成片的摩天大楼,日本产的电子产品销往世界各地,东京的实业家购买了美国的大公司,而小野田等人却继续在卢邦岛为天皇而战。他们喝河水,靠水果和树根充饥,幸运的是他只犯过一次扁桃体炎。晚间丛林中经常大雨倾盆,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步枪。每个月他们都要袭击一次军车,枪杀司机。

1949(1950?)年的一天,赤津一等兵受不了绝望环境的煎熬,高举双手,向当地警察投降。剩下的三人彼此激励,要不断的战斗下去。隔年,他们发现赤津在山里留下许多传单,告诉他们战争已经结束许久,日本已经投降多年。他们还发觉赤津加入了当地的搜索队,在全岛山区展开劝降。小野田判断,这是敌军的策略,对于赤津的背叛无法认同。他下令全体退到更深的山区,以避开敌军的诱捕。

1952年, 他们亲人的家书与日本当时的报纸,不断的在深林里出现,希望他们三人念及家人,或许会软化态度出来投降。然而,小野田仍然认为这是瓦解他们意志的策略,固执的他做出结论:继续作战,永不投降。

1953年6月, 岛田伍长在一次行动中被当地渔民射伤大腿。虽然后来复原,但在隔年五月,岛田又在一次冲突中当场战死。十天之后,新的传单出现。搜索队拿着麦克风在山里到处大声的叫嚷说:“小野田,小冢,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始终不为所动。他们感觉到,战争还在进行,日本还在奋战,投降是莫大的耻辱,他们坚信总有一天日本的后援部队将会攻占整个岛屿,太阳旗将会随风飘扬。甚至当小野田的亲兄弟来到这个岛屿,拿着麦克风对他喊话时,他依然认为,这不过是美军宣传人员以像他兄弟的声音来诱捕他的。

游击战让他养成一种事事怀疑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深信日本人是一个宁死不屈的民族,他不能让尚在作战的日本皇军与国民失望。小野田同剩下的另一名列兵又在丛林中挖了一个从空中无法发现的地下掩体并搬了进去。

卢邦岛现任副行政长官莫利纳笑着说:“他们坚信日本人会回来。因为小野田的上司是这么说的。小野田后来也怀疑过谷田是不是把他遗忘了。有一次他有了自杀的念头,但是马上就放弃了,因为上司不准他这么做。”

每天清晨,旭日东升。小野田与小冢依然挺立,向太阳致敬。1965年,他们偷到一台收音机,听到了新闻里关于国际关系的报导,中国与日本已经不是敌对的国家。然而,他们始终不肯承认世界的改变。他们依然故我,枪杀农民,烧毁稻谷。

他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奉命潜伏(自称是没有接到上级的撤退命令),竟在异国的山林荒野中秘密地生活了28年。据说小野田之所以能够在山林里像原始人一样长期生存下来,是因为曾在日本陆军中野侦察学校受过有关训练。还有消息说,在南太平洋的巴纳岛仍有遗留下来的旧日本军人活动的踪迹。

1972年10月小野田在附近的村庄埋设了剩下的最后一枚地雷,因为生锈,地雷没有爆炸。1972年10月9日,菲律宾警察部队得到当地农民的报告,在卢邦岛发现了两个旧日本军人在山岗上烧稻草。菲律宾警察部队索特上士等三人连忙赶到现场,山岗上的两个日本军人立即举枪射击。在对射中,一名日本军人被击毙,另一名逃入密林中。

后经查明,被警察击毙的是一等兵小冢金七,身边扔着保养良好的38式步枪,而跑掉的正是小野田宽郎。小冢身中两枪,其中一枪穿越心脏导致其当场毙命。

日本投降27年后,日本士兵的死亡引起了东京的高度重视。日本马上派人到缅甸、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寻找藏在森林中的日军士兵。山里的传单更多了,除了报纸、杂志,还有小冢在日本的丧礼的消息。小野田始终不买帐。

1974年2月20日,他在山里偶然遇到日本探险家铃木纪夫的帐篷 (他探险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找到小野田)。小野田缓慢的从背后接近铃木,发现铃木是一位日本人。于是,他们展开了对话。铃木告诉小野田日本真的投降了,战争早已结束。小野田则坚持必须有指挥官的命令才会投降,并要将保存良好的军刀亲自交给天皇。铃木承诺会带着他的队长的命令归来。

铃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小野田的老上司谷口义美。原来谷口已经改名并成了书商。1974年3月9日,小野田发现一张铃木留下的字条,说他当年的指挥官,谷口义美少佐已经来到当地,并且附上一份完整撤退命令的影印本。

两天之后,小野田越过整个山头,来到约定地点。干瘦的老年少尉小野田宽郎面对长官以最标准的敬礼动作,接受谷口义美少佐的指挥。而同样身穿军服的谷口对站得笔直的小野田念了投降的命令。从肩上拿下步枪,摇摇晃晃地向警察局走去。

1974年3月10日清晨,身穿半旧日本军服的小野田到达卢邦岛警察局,他向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郑重地把步枪放到地上,说:“我是少尉小野田。我奉上级的命令向你们投降。”

野田在30年的战斗中G打死打伤了130名菲律宾人,包括士兵、警察和平民。许多菲律宾人主张把小野田关进监狱,并绳之以法。但是,由于日本Z.F的斡旋,当时的菲律宾总统马科斯赦免了他,并允许已经52岁的小野田返回日本。1974年3月12日,他与铃木纪夫和谷口义美一起回到日本

三十年之后,小野田终于回到了日本,所到之处,受到全国英雄般的热烈欢迎,成了所谓日本“英雄”精神的象征。

野田参加许多活动,特别是日本右翼退伍军人的活动。每当典礼开始,旧军歌被唱起时,小野会激动到流泪。他接受过无数次媒体访问,当被问到如何看待上百个受伤与至少三十个无辜死亡的农民与破碎的家庭时,他坚决认为他没有错,他身处于作战之中,不必为这些人的死亡负责。他坚称自己是一位游击队长,不受任何一般战斗状况的约束,他必须为自己寻找活路。他脸无愧色,他意气始终高昂,他不觉得必须负担任何道德的谴责,他爱国,他是一位高傲的日本军人。他的自传成了畅销书,书名是:《绝不投降,我的三十年战争》。

归国后 日本Z.F本来打算给小野100万日元的慰劳金,被小野拒绝。后来他就把这笔钱捐给靖国神社。他也拒绝了与首相和天皇的会见,首先去拜祭了岛上一起战斗过的岛田和小冢墓。

回到日本的小野田夜不能眠。洗衣机等家用电器令他害怕,而喷气式飞机和电视则把他吓得心惊肉跳。1975年4月,小野田在巴西的森林中买了一个大牧场并在那里定居。

1996年5月,他又回到了卢邦岛,一位当初被他所射伤的农民,81岁的Tria,接受了74岁的小野田的拥抱。Tria说:“我已经没有了怨恨,那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了,现在提它干嘛!”但是,其它的当地人并不肯原谅这个他们口中的罪犯般的刺客。小野田仍以一惯的口吻说:“军人就是服从命令,在不违反国际法律的状况下,我没有责任”。但是他却捐出了一万美金给当地的学校当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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