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国家内忧外患,官场更为混乱不堪。
时人以“猪圈”比拟官场,蠢猪比喻官员:“中国当道大员,向来沉卧不醒,不啻食粟之猪。除眠食外无所事事。其办事也,又如水中之虾,有人捕之,则奋身一跃,悠然而逝。且所跃又近,而其势甚小,以后不复再跃,须复有捕之者,乃不得不跃耳。”
意思是这些当官的就是只知道吃和睡大觉的蠢猪。如果让他们办点事,求爹爹拜奶奶,结果他们就象一些河里的虾,有人来捉了,才动一下。动又动不远,以后也不动。除非又有人来捉,才不得不再动一下。
北京是“首善之区”,结果崇文门税关的弊端极多,“老馆虐,新馆酷,官吏下役,常征收额外之税,种种横暴不胜枚举。观其自奉,盛蓄仆从,口厌膏粱,大厦高楼,一时赫耀,非由剥削加重,何以得此暴富哉!”只要是拿到了这个差事,没有不几天起高楼、有多套房产的。要说钱从哪里来,靠工资?鬼才相信。
一方面国家大量加税,另一方面却是其中的大部分落入了官员的腰包。以盐课为例,“所收之款,侵蚀更甚。解入国库者不过十兆两,盖仅实收之数成耳。其余巨款又为办盐务上下人等私肥己囊矣”。盐税所收的绝大部分都成了相关官员的提款机。
官员的冗滥极大地增加了百姓的负担。“尊奉君主,多设官吏,以为饰观,朝廷之上,滥竽充数者,不知凡几,此实历代相沿之旧例也。清朝起于满洲,抚有中国,一循旧例,又以开创之初,满人虽立战功,而不能通达政事,遂并用汉人,故冗官滥员,较昔尤众”。
也就是说,为了保持爱新觉罗家族的私利,朝廷大肆设官、封官,提拨一些并没有什么功劳的一小撮人(满族人),这些被提拨的一小撮人又完全干不了活。朝廷只好又大量提拨汉人,进一步加剧了官员人数的泛滥。
指望这些人,真是国家的悲哀。
当然,欺负老百姓,他们都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