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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洁的“西游记”比周星驰“西游降魔”更懂吴承恩

惊闻86版《西游记》导演杨洁逝世,笔者深感悲痛,相信手机屏幕对面的你,也是这个心情,这部电视剧影响了几代人,长期霸屏达三十余年之久,给无数人的童年带来了无数的欢笑,在资金短缺,技术落后的八十年代,杨导及其团队凭着坚韧的毅力和对电视事业负责的工作态度,拍成一部如此的作品,足以秒杀现在所谓的小鲜肉,今天,笔者想与列位看官聊聊西游记的问题。

笔者认为,西游记除了是中国古代最经典的神话小说,更是一部政治小说,一部活生生的官场现形记,你看出来了吗?西游记的伟大,就在于将各种政治问题,隐喻到了嬉笑的神话故事中,让人不知不觉中,感受到那个时代的政治斗争,这与红楼梦倒是非常相似。

吴承恩活了82岁,历经明朝弘治,正德,嘉靖,隆庆,万历五朝,这在当时很长寿,吴承恩的阅历可以说看穿了世间百态,此时的明朝经历了土木堡之变,夺门之变等一系列政治变故后,开始由盛转衰,而一批有识之士也开始了政治上的自救,史称“嘉隆万大改革”。

主导这次大改革的,主要有三个人,徐阶,高拱,张居正,都是当时的首辅,也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宰相,而吴承恩的主要社会活动时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有人会说了,说了这么老半天,西游记跟政治有什么关系啊?还是跟大家举几个例子吧!

网上不是有个段子吗?唐僧历经八十一难求取真经,不过按如来佛祖预先设定的剧本进行的一次踱金活动罢了,路上遇到妖魔鬼怪,凡是有背景的妖精都被神仙救走了,凡是没背景的妖精都被猴子一棒子干掉了,是不是有点政治味道了?谁的后台硬,犯法不抵命!

吴承恩虽说才华横溢,但运气不佳,考场之上屡次失利,五十岁才是一个岁贡,当了几年县丞之类的小官,受不了官场的窝囊气,便撂挑子不干了,很显然,吴承恩对所处的时代是有怨言的,这些怨言全部写在了《西游记》里。

再比如,嘉靖一朝,裙带关系非常复杂,嘉靖皇帝任用严嵩为首辅,而严嵩结党营私,权倾朝野达二十余年之久,他的儿子严世蕃写得一手好清词,却是一个贪得无厌之辈,不过,严嵩竟让儿子严世蕃进入内阁为官,世人称严嵩为“阁老”,称严世蕃则为“小阁老”,父子二人同掌大权,有明一朝,无人能出其右啊!

而严嵩的老搭档徐阶,一方面曲意侍严嵩,另一方面则师大力培植自己的势力,提携了不少新人,如高拱,更有名的则是他的学生张居正,没有徐阶的帮助,张居正无法在嘉靖朝那么复杂的局面下站住脚跟,要说徐阶完全出于公心,恐怕不一定。

到了万历年间,张居正当国,在各路马屁精的金钱贿赂、美女贿赂和名誉贿赂下,张居正就有些飘飘然了,比如说,他的二子张嗣修为榜眼,三子张懋修为状元,长子张敬修也是进士及第,试问,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好爹,他的这些儿子能有这样的成绩吗?与张懋修一起考试的汤显祖,就因为没有答应张居正的要求,而与仕途无缘,也正是如此,让汤显祖创作出了举世瞩目的《牡丹亭》,如果汤显祖真的踏入仕途,恐怕世上就少了一部名著了。

再来看看《西游记》中神仙系统的帮派,托塔天王李靖父子同朝为官,李靖手握兵权,金吒是如来座前的菩萨,木吒是观音门下的弟子,哪吒也是玉帝跟前的红人,甚至连一只小小的玉兔精,都称是李靖的干女儿,是金吒木吒哪吒的干妹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俗世故事,在神仙系统里看来更普遍啊!

笔者认为是有的,吴承恩对嘉靖皇帝是不看好的,除了嘉靖重用奸臣严嵩,还有一点就是嘉靖迷信道教,还专门请些道士,炼丹修道,以求长生不老,搞得朝纲混乱,民怨沸腾,于是,在《西游记》中,吴承恩对道士的描写都显得有些不堪,如“偷吃人参果”一节,看似把镇元大仙抬得很高,其实所体现的是五庄观的小道士趾高气扬,还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吃了两个人参果,可见吴承恩对道士没什么好感,再比如唐僧路过车迟国,孙悟空与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斗法,更是完虐道士,这并非吴承恩对道教本身有什么偏见,而是他对嘉靖皇帝痴迷道教,从而上行下效的官场风气不满的一种发泄。

我们会发现,吴承恩就像一位远在江湖又心系庙堂的隐士,对于朝廷局势了如指掌,这是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在他的背后,还有高人指点,而且是熟知当时政治内幕的大人物,会是谁呢?

我们在吴承恩的朋友圈里,发现了一个叫李春芳的人,此人为嘉靖年间的状元,而且是隆庆年间的首辅,在仕途上基本顺风顺水,比起他的好朋友吴承恩可是幸运得多,在当上首辅之后,基本维持了当时朝局的稳定,为以后高拱当政,张居正改革打下了基础。

这个人非常喜爱神话奇异小说,文章写得非常棒,而且与吴承恩的关系也很铁,据说,吴承恩的那个“县丞”的小官,还是人家首辅出面后台运作的,因此,很多人怀疑,《西游记》的真正作者应该是李春芳。

对于此观点,笔者并不认同,二十年代初,鲁迅与胡适两位先生,已经从清代诸学者札记中论证出《西游记》作者是淮安嘉靖贡生吴承恩,不过,如果说与李春芳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不客观,比如,世德堂本《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记》卷首就曾有“华阳洞天主人校”字样,那么谁是“华阳洞天主人”呢?

翻阅典籍,笔者发现,李春芳少年时曾在江苏华阳洞求学,故号“华阳洞天主人”,可见李春芳是西游记的编校者,西游记中大量隐射政治的篇幅也可能是李春芳授意吴承恩写的,因此,西游记很有可能是由李春芳和吴承恩两人共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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