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字是社会文明的一种象征,从古至今历史上有成千上万个民族,也有成千上万种语言文字,而有些文字却已经成为了死文字,至今也无法被破解。
苏萨的原始埃兰文字
原始埃兰文字与人类最早使用的文字系统一样古老。换言之,这种文字与被视为人类最早的文字系统的苏美尔文字属于同一时期。原始埃兰文字发源于新月沃地。记载详实的埃兰文字出现在公元前2500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西南部。但是在埃兰文字出现之前大约500年,原始埃兰文字就在埃兰王朝的首都苏萨出现了。
考古学家发现了大约1600块刻着原始埃兰文字的刻板。这种文字很可能与苏美尔楔形文字的直接前身——原始楔形文字存在某种关联,因为二者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与苏美尔楔形文字不同,原始埃兰文字存在的时间较短,大约只有一两个世纪。很难判断这两个文字系统到底哪个更早出现。无论如何,在已知的文字当中,原始埃兰文字都是尚未破译的最古老文字。这个文字系统包含的象形文字和抽象符号依然是个未解之谜。从这些文字的粗糙程度来看,其作者似乎并非专业人士。这或许也是原始埃兰文字存在时间较短的原因之一。
原始西奈文字系统
1904年至1905年英国埃及学家在西奈半岛的一个绿松石矿遗址发现了一种诞生于公元前1600年的字母文字,使用者是几千年前为法老工作的迦南矿工。1999年发现的文字和这种字母文字非常相似。新发现的是一种以闪米特字母为基础的文字系统,但也受到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影响。
这种字母系统比腓尼基字母的诞生要早6个世纪。由于与原始迦南字母和象形文字类似,科学家破译了一小部分字母,但大部分依然未解。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的迦南矿工很可能将这些字母传到了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而后来的腓尼基字母就诞生在这里。这些迦南矿工在人类文化传播的历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笔。
1952年语言学家破译了线形文字B。在克里特岛克诺索斯宫发现的泥板上,那蛛丝般的文字之谜由此被揭开。而克诺索斯宫正是公元前第二个千年爱琴海地区的米诺斯文明的发源地。克里特岛是连接古希腊和中东地区的桥梁。为了便于在贸易和祭祀中记录,腓尼基文字从克里特岛这个入口传入了古希腊。
但是关于希腊文字与中东的早期文字之间的联系,还存在着不少未解谜团。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线形文字B是希腊文字的直接前身,而不像过去认为的那样,是纯粹的克里特文字。它很可能是一种更加古老并且同样来源于克里特岛的语言在受到希腊语言影响之后演变出来的文字,而这种更加古老的文字被称为线形文字A。
线形文字A发现于克里特岛的阿基亚特里亚达宫,是线形文字B的直接前身。其传播过程与新宫殿时代(公元前1700年至公元前1350年)正相符,并且是古希腊时期地中海地区的第一种音节文字。线形文字A与线形文字B之间有很多明显的相似之处,因此可以通过后者推测前者某些文字的含义,但线形文字A迄今为止尚未完全破解。
伊比利亚半岛的前罗马帝国时期文化充满了神秘的色彩。经典著作中有关伊比利亚和凯尔特伊比利亚文明的描述少之又少。直到公元前3世纪末,也就是迦太基入侵伊比利亚半岛,以及迦太基与罗马为了在地中海地区争夺霸权而爆发第二次布匿战争之后,相关的文献才多了起来。
在历史学家眼中,伊比利亚半岛在这个时间点之前的历史一直是一片模糊。要重建这段历史十分困难。只有从考古学中才能获得对在此之前居住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居民的一知半解。目前已经发现超过2000件刻有伊比利亚文字的不同形式——南方形式、黎凡特形式和西南形式的铜板或陶片,这些铭文资料可谓相当丰富。
伊比利亚字母来源于腓尼基字母。从公元前9世纪末开始,伊比利亚半岛的居民与腓尼基航海家和黎凡特商人往来越来越频繁,到了公元前5世纪伊比利亚文字应运而生,并从公元前3世纪开始传入凯尔特伊比利亚人居住的埃布罗河流域。凯尔特伊比利亚人的文字和伊比利亚文字截然不同,来源于印欧语系。伊比利亚文字是半音节文字,拥有28个符号,对了解伊比利亚和凯尔特伊比利亚文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1922年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曼努埃尔·戈麦斯·莫雷诺根据铭文资料,发现了伊比利亚文字和西班牙语之间的联系。换言之,公元前3世纪伊比利亚半岛的居民就可以用伊比利亚文字的黎凡特形式阅读和书写了。他们通常用锥子将文字刻在铅板上。遗憾的是,时至今日我们依然没能破译这种文字。
这些语言文字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人们对这些文字代表的文化却有着强烈的兴趣,正在尝试着用各种途径去解答他们,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