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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搞军工,难于上青天!

就在大家认为乌克兰军工要凉,无法与中国继续竞争巴国主战坦克的时候。在IDEAS 2018上,巴国军方和乌克兰国家国防工业集团就双边合作进行了广泛的讨论。讨论的内容不限于坦克装甲车辆,火箭弹及导弹武器,运输机与飞机发动机等等领域的合作。毫不客气的讲以上领域双方合作的场景,大家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但让人想不到的是乌克兰居然与巴基斯坦探讨,由巴国向乌克兰出口军械和弹药。

其实,巴国向乌克兰反向出口的情况也不算稀奇,其反映了目前很多小国都存在的现状,对于很多体量小也没啥钱的国家来说,靠自己很可能连为自己军队提供最基本的军工供应也做不到。

在本炮霸看来要搞好一个国家军工,至少具备以下几个先决条件。

首先、要有一个空间足够大的军事装备的市场,这可以是一个国家的军队,也可以若干几个国家的军队联盟。虽然为军队买装备的钱是国家出的,但是对于军工企业来说,总会有靠卖产品/原材料存货的上游供货商。众所周知,机械以及相关技术行业都是重资产低回报的薄利行业;而很多军工产品上所涉及到的材料基本上是民用设备上根本用不着的。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军事装备市场,在自己国内形不成上下游产业支撑,无非最终是两种结果,一种是只能进口他国材料,勉强维持不完整的军工体系的运转;另外一种是花大价钱建立起生产体系,没多久就成赔钱货,最终走向衰败。

比如不少网友喜欢问我,某国和某国什么的为什么不能自己生产火炮炮管呢?现代火炮身管的技术参数都十分的变态,其所用到的高强度炮钢咋其他场合很难用到。这些国家的军队规模本身又很小,几十年也买不了三位数的火炮。这样一算,就算其持续生产几十年其所需的也不过是几百吨的炮钢,对于钢铁企业来说也就是几炉子钢的量。试问这区区几炉钢怎么能让一个钢铁企业为其保留几十年的生产线呢?除了炮钢的冶炼,火炮身管的生产还会涉及到超高压的自紧,大尺寸的热处理,精锻以及机械加工设备。这些设备也就生产个钻探钢管什么的才会有用,所以像巴基斯坦、土耳其、甚至波兰这样的国家军工很难形成良性循环,长期存在。即便是乌克兰这样所谓的瘦死的骆驼还有几两肉的国家,其过去军工行业是辉煌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其技术水平不再先进,且失去外部市场时,离衰败也就没几天了。

其次、建立完善的军工行业要有足够的人才。这里的人才不单单是科学家,技术大牛,还包括合格的产业工人。很多国家建国的初期,精英阶层希望通过努力的学习工业技术,发展工业产业来回报自己的国家。他们师从欧美一丝不苟的去学习人家的先进技术,希望能把这些技术用到自己国家的相关产业中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国家没能抓住机遇将自身的相关产业发展壮大,原先的那些精英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流失殆尽。无论想生产点什么,都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比如某些英联邦国家在独立初期到上世纪80年代之前是有一批学习了西方先进技术的精英,当时在这些人的努力下初步建立起来了自己的军事工业。然而由于长期的经济低迷(本国与英国等国的经济落差),让很多有能力的人转向其他英联邦国家去谋求更好的发展。而剩下的人大多只会空谈理论没啥实践和动手的能力,他们基本上是干不出啥的。有人喜欢吹捧英联邦国家的程序员优势,有点脑子的人都干程序员了,那谁来当个明白的好工程师呢?于是他们基本上干啥都需要来自国外的技术帮助。连小孩都明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可想而知这些国家的军事工业谁会真心的去帮他们呢?

第三、要有足够强有力的国家财力投入。前文已经说到军工行业是一个高投入,重资产,低回报的行业。如果只是依靠售卖军工产品的那点微薄利润是万不可能支撑的起整个体系的运转和产品研发的费用的。军工产品的需求往往是前期量巨大,而后期很快变长尾。等很多工厂好不容易铺开摊子准备大干快干时,这个产品却已经进入长尾期了。为了避免产品进入长尾期后,工厂因营收能力的急速下降而倒闭,很多国家都是靠花大价钱在补贴军工行业。当然也会通过一些措施来提高工厂自身的变现造血能力。

例如美国人为了减少资产方面的占用,在F-22的订货进入长尾期后不久,就果断的把其生产线关闭了。现在欧洲国家乐于搞国与国之间的武器装备合作或者技术传递,说到底是当自身投入不足之后,将各自的家当拿出来共享。土耳其、新加坡、韩国等国目前积极的推销他们的产品,也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企业晚点进入长尾期。还有就是例如巴基斯坦这样的国家由于自身不具备大规模批产坦克的能力,他们只能细水长流的去生产好不容易国产化的哈立德。然而这样做最坏的结果是无论巴国怎么努力,其坦克工业只是个鸡肋,关键时刻一样得靠外购解决问题。

过去,我们老喜欢说某个国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等他回血了,他一定能怎么怎么样。然而现实是经济不好导致军队没有钱买装备,丧失了市场的军工行业很快就会面临经营不善,人才流失的囧境。为了活下去,军工行业对外低价卖老本,等老本卖的差不多了,其技术也没啥吸引力了。等其靠出卖资源经济回暖,老人招不回来,新人都投到赚钱行业里了。那么其军工行业的衰败基本就扭转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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