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对于人类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不过地上班不止人类会说话,很多动物之间都存在着语言的交流,甚至鹦鹉都能够模仿人类语言,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大猩猩作为人类的近亲却无法说话这又是为什么呢?
几个世纪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对动物为什么不能说话的现象颇感兴趣,一些人认为,非人类灵长目动物不具备能够像人类说话的发音结构,而人类语言是在我们的语言器官改变之后进化形成的。但是比较研究表明,喉头和声道的形状和功能在大多数灵长目物种中都是非常相似的,其中包括人类。
这表明,灵长目物种的声道已经“准备好说话”了,但是多数物种并没有神经控制复杂的语音能力,1871年,英国著名生物学家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指出,毫无疑问,人类大脑的作用更加重要。
美国纽约大学石溪分校科学家杰罗恩·斯迈尔(Jeroen Smaers)多年以来研究每种灵长目动物发出的不同叫声次数以及与它们大脑结构之间的关系,例如:黄金树熊猴只使用两种不同的声音发音,而黑猩猩和倭黑猩猩则使用大约40种不同的声音发音。
近期,斯迈尔和研究同事发表在《神经科学前沿》上的最新研究报告聚焦分析大脑的两个特殊特征。它们是行为自主控制的皮质关联区域,以及控制发声肌肉神经的脑干核。皮质关联区域位于大脑新皮层,是较高等级的大脑功能核心部位,被认为是灵长目动物完成复杂行为的基础。
研究结果表明,大脑皮质关联区域的相对大小与灵长目动物发音器官的大小呈正比关系。简单地讲,大脑皮肤关联区域越大的灵长目动物发出的声音就越多,但有意思的是,灵长目动物的发音器官与大脑整体大小无关,仅与这些特定区域的相对大小有关。
同时,我们还发现猿类具有较大的皮质关联区域,它们的舌下神经核也比其它灵长目动物更大。舌下神经核与控制舌头骨肉的颅内神经具有一定的关系,这表明与其它灵长类物种相比,我们最近的灵长目近亲物种可能对自己的舌头拥有更灵活、更自主的控制能力。
通过理解声音复杂性和大脑结构之间的自然关系,我们希望认别人类祖先进化复杂声音交流的关键因素,正是这种复杂声音交流最终形成了人类语言。
语音起源是长期以来倍受置疑的一个主题,1866年,巴黎国际语言学会曾禁止人们进一步询问人类语言进化,因为该机构认为人类语音进化起源并非科学范畴。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由于各种各样的证据,例如:对其他物种、化石以及最近遗传学的交流研究,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研究表明,一些灵长目物种,例如:长尾猴,它们使用“单词”标记事物(我们在人类语言中称之为语义),一些物种甚至结合叫声成为简单的“句子”(我们认为是句法)。这将告诉我们很多关于语言的早期进化,以及语言元素,它们可能已经存在于数百万年前我们与这些物种的共同祖先。
化石记录也将有助于我们获得一些最新发现,语言不会是“一成不变”,因此研究人员搜寻灭绝人类近亲物种骨骼残骸中的替代证据。例如: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舌骨(声道中唯一的骨骼)的外形和位置将告诉我们人类语言的起源。
同样地,另一些人则认为连接胸腔至神经系统的胸管直径,或者舌下管(神经组织通过它抵达舌头)直径,能够揭晓一些关于呼吸或者语言产生的重要信息。中耳中的微小骨骼的外形和大小能够告诉我们关于语言感知的一些知识,但总体来讲,化石记录太过简单有限,无法得出任何强有力的结论。
最终,对比人类和其它物种遗传基因将提供语言起源的重要线索,一种被广泛讨论的基因——FOXP2,似乎与语言有关,如果该基因发生变异,将会导致学习能力和复杂嘴部动作能力下降,以及出现广泛性的语言困难。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人类FOXP2基因的DNA序列变化具有独特特征,这与我们特殊的说话能力有关。但是最新研究表明,这些突变也存在于一些已灭绝人类近亲物种,这种基因(或许还有语言本身)的变化可能比之前所预想的更加古老。
人类科技发展,例如:对已灭绝物种进行古老DNA测序,以及增加语言神经生物学知识,必将带来更大的飞跃。但是这个具有争议且复杂领域的未来很可能取决于大规模、多学科之间的合作,像我们这样的比较研究,将对比不同物种的特征,这是达尔文所使用的主要工具。毫无疑问,这样的研究将继续提供重要的见解,有助于揭晓人类行为不可思议方面的进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