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紊乱的问题曾经长期困扰着古时候的人们,而如今世界各国大体遵循以180度经线为基准的国际日期变更线。但国际日期变更线并非硬性划定,各国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调整,这就有了不少趣事。
▲天堂之国:萨摩亚共和国
2011年12月29日后,萨摩亚共和国时区从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左边变到西边,时针拨快24小时,调整前当地时间比悉尼晚21小时,比惠灵顿晚23小时。调整后,立刻比悉尼早3小时,比惠灵顿早1小时,从世界每天最晚看到日出的国家之一摇身一变,成为每天能看到世界第一抹晨曦的国家之一。
反应慢的人,估计就蒙圈了!
不仅如此,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历史变迁也有很多令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 环球旅行者悖论 |
▲毕达哥拉斯
早在公元前五、六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就率先提出地球是圆形的,不过这个理论的提出是因为他认为圆球在所有几何形体中是最完美的,而非根据客观事实论证得出。
▲亚里士多德的宇宙理论
随后的亚里士多德根据月食时月面显现的地影是圆形的,这算是给出了地球是球形的第一个论据。但关于日期变更线的概念是在12世纪早期才被提出。
▲1974年叙利亚发行的阿布·菲达(Abul Fida)肖像邮票
出身叙利亚王室的地理、历史学家阿布·菲达在其著作《地理学》中,讲述了一个被人称为“环球旅行者悖论”的故事:假设从某个固定地点出发,一人向东,一人向西,一人原地不动,等三人原地碰头时就会发现,向西走的旅行者的日历上少一天,而向东走的多一天。
▲中世纪人民尽管迷信,但已经形象地推导出两名背道而驰的环球旅行者身上发生的时间变化。
阿布·菲达解释说,这是由于,假设完成一次环球旅行需要七天,向西走的旅行者与太阳移动的方向一致,因此太阳每天都要晚下山1/7,等旅行结束时太阳晚下山恰好凑成一天。东行则正相反。
到了14世纪,法国哲学家尼克尔·奥雷姆对该悖论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那就是“明确一个特定区域来应对两人的时间变化”。这个“特定区域”被视为如今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原型。
▲费迪南·麦哲伦的环球航行路线图
伴随着16世纪大航海时代的来临,麦哲伦、德雷克等人的环球实践验证了这一悖论的真实性,加速了国际日期变更线的诞生。
| 戏剧性的线 |
▲埃德加·爱伦·坡
19世纪后,国际日期变更线的概念不仅仅是天文地理学家探讨的领域,也成为文学创作的热门题材,其中美国短篇小说家爱伦·坡的《一周内的三个星期天》描绘的正是“环球旅行者悖论”。
▲弗朗西斯·布雷特·哈特短篇小说集:《咆哮营的幸运儿》
1641年,一艘大帆船从墨西哥起航,向西驶向马尼拉,但在圣格里高利日(5月9日)刚开始的时候,船只无意中穿过国际日期变更线,导致5月9日丢失了,船只因此失去了圣格里高利(传说中专门庇佑航海者的圣人)的保佑,在国际日期变更线附近寻寻觅觅苦苦徘徊了三个世纪,却始终找不到丢失的5月9日。
这个是另一位美国作家弗朗西斯·布雷特·哈特在其小说《迷失的大帆船》中讲述的关于日期的故事。
▲儒勒·凡尔纳《八十天环游世界》
不过最为知名的文学作品当属凡尔纳的《八十天环游世界》:英国绅士福格与朋友打赌两万英镑,要在80天内环游世界,当他们环绕地球一圈回到伦敦时发现已经超过了限定时间几小时,但其实由于他们是自西向东行进的,所以当他们经过国际日期变更线,使他们额外获得了一天时间,峰回路转赢得赌局。
| 这些国家的日期有点晕 |
▲短短20年间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变迁
由于国际日期变更线不同于本初子午线,国际规范管理的缺乏使得其一直处于变动中。
这些变化,有的是由国家领土变化引起,有的则和经济政策有关。
▲阿拉斯加的极光
由于阿拉斯加在1867年时在俄美之间易手,国际日期变更线便由原来的英属北美左侧边境线变为穿过白令海峡,与美国大陆保持一致。
▲俯瞰阿拉斯加
1892年,在一群美国商人的游说下,萨摩亚国王便将国际日期变更线设在了国家西侧,为欧美的商船提供便利。但随着如今萨摩亚最大贸易伙伴转为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于是又将国际日期变更线设在了国家东侧。
▲在萨摩亚的海底游着游着,可能就邂逅了日期的增减
英国《金融时报》更是发表评论称,萨摩亚的日期变是对亚洲未来充满信心的投票。
基里巴斯是世界上和日期联系最紧密的国家,是世界唯一同时地跨赤道和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国家,且同时属于南北东西半球。
▲基里巴斯
萨摩亚和基里巴斯都以国际日期变更线为噱头发展旅游业,去往萨摩亚的游客可以在当地举办婚礼,第二天再坐船半小时,就能到达国际日期变更线东侧的美属萨摩亚再次结婚,是不是很酷呢!
▲汤加王国的瓦瓦乌群岛
最后小科普一下,按照当今最新的国际日期变更线,汤加王国仍是“世界上时间最早的国家”,可以去那邂逅世界每天第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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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编辑 /新星、梁辰哲(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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