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读书笔记一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写于1943年的上海,她出生于封建式的望族家庭,她的生活便是成长在父权制度底下,1943年就是很接近太平洋战争的爆发,那时候很多中国地区陷入战争的局面,可是上海没有,这时候的张爱玲就是在上海,远离这种战局,也让她有机会去回顾中国社会的父权真相,更使她有机会可以暂时避开父权的支配,那倾城之恋就是在这种恍如切断心理的状态下酿造产生的。
女主角是白流苏,男主角范柳原,白流苏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在守旧的白公馆里没有地位,后来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白流苏便抢走了原先要介绍给妹妹的范柳原,后来两人在一起,可是他们对爱情抱持着不同的看法,在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时,因为战争踏上婚姻这条路。关于这篇文章有几个部分:像白公馆代表的是旧日的一切,包括生活方式。像书一开始就有提到像他们的时钟十点钟是人家的十一点,他们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从这边就可以看出来它是一种很守旧、很旧日的。跟当时的中国其实是很像的!
另外,张爱玲在描写男女感情是很含蓄美感的,和现在的文学所描写的差异很大,例如像在描写范柳原的动心时,从三奶奶讲的话可以看出:“三奶奶叹了口气道:‘跳了一次说是敷衍人家的面子,还跳第二次第三次!’”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范柳原对白流苏有一见钟情的感觉,我跟你跳了一次舞还会想跟你跳第二次第三次,就表示我对你其实是有感觉的。这种写法的含蓄,一个“爱”字都没有提到,可是,从一些事件的叙述却可以描写出人心中感情最细腻的部分,很令人佩服!
文章的最后讲到范柳原和白流苏要结婚,可是在最后说:“到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胡琴还是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我不知道大家看到这边会有什么感觉?我觉得她可能想要表达结婚不代表幸福吧!到最后一定还是有挫折。所以张爱玲也可以说是个悲观主义者。爱有一天可能还是会变习惯吧,到最后两个人在一起可能就是习惯而已,遇到挫折困难的时候还是会有危险。
我觉得流苏和范柳原一开始都没有真心的感觉,后来是因为一场战争让他们的感情开始有那种“患难中见真情”的感觉。这种故事可能不断地上演类似的情节,可是却有很多苍凉的故事在这中间发生,是圆满的却没有几个。但就是要珍惜眼前这一刻!
在这篇文章当中白流苏生命的转折出现在她果敢的离家出走,有一段描写白流苏的长相、她看镜子的动作以及胡琴咿咿呀呀的拉着,诉说的都是一些忠孝节义的故事,我觉得这就意味着她要跟白家有所区离,她要跨出去追求她自己的世界,在她和范柳原相处当中双方都若即若离。范柳原怕输掉他自己的自由,白流苏怕输掉一生。因为在那个时候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能否找一张长期饭票过着安稳的生活,白流苏一开始便是抱持这种想法,他们两人最怕的是对方知道自己紧张对方。
所以,看她的作品虽然会让人感受一些人生中淡淡的悲哀,但是也非常值得人去深省的!
倾城之恋读书笔记二
白公馆里胡琴咿呀咿呀的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述说着不尽苍凉的故事,也流露着主人公无奈而倔强的生命。民国岁月,白公馆空留着一具躯壳,可里头的人却想用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挽救这具毫无生气的躯体,若是哪个鲜活的生命失去了青春的朝气,逝去了诱人的光泽,那么排斥、唾弃、咒骂便就成了她的归宿。
流苏已经28岁了,她早已过了曼妙花季,曾经的纯真少女、掌上明珠到如今哥哥嫂嫂眼里的残花败柳、扫把星,在哥嫂心中她所剩的价值已经不多。唯一一点资本就是她还可以拖着残躯去为那个痨病而死的丈夫守节,过继个孩子了此残年,以换取白公馆的苟延残喘。白流苏受着家里人的非议,在母亲床前凄凄凉凉的跪着,绣花鞋帮子上的针扎在手上也不觉得疼,只是小声道:这屋子里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她的声音灰暗而轻飘,像断断续续的尘灰吊子。她求着母亲,可又恍惚明白她心中的母亲与她真正的的母亲根本是两个人。现实的母亲不会救她。于是,她决定搏一搏,赌一赌。
《倾城之恋》里当流苏取代宝络引起范柳原的注意时,她知道宝络恨她也不得不敬她。她心里觉得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到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这句话颇具现实意味,可我总觉得再改一改会更好。一个女人,再好些,如果不用力一搏,就不会得到异性或同性的爱或尊重。即使这一搏代价沉重,可人生匆匆,能有几回搏。流苏与徐太太去香港,与范柳原谈一段金钱之间的不纯的恋爱,换得的是两年范柳原的不闻不问。可当范柳原再次相邀时,她还是决定继续这场博弈,最后那场战争为她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这场胜利她的战果颇丰,她不仅离开了那座神仙般的白公馆,出尽这些年心口的恶气,也为她赢得了后半生的依靠。
前些天,无意中看到一本汪国真的诗集,其中有一篇诗是这样写的:
在这个年龄
什么都值得记忆
无论哪一个季节走来
都是难忘的花季
在这个年龄
生长很多幻想
也生长很多忧虑
渴望像一株健硕的昙花
一朵朵醒来
又一朵朵睡去
在这个年龄
要哭你就尽情地哭
要笑你就尽情地笑
在这个年龄
不必太含蓄。
念完后我总觉得它在心里挥之不去,好像这首诗里有着某个人的影子,默默地想了很久,突然觉得流苏便是这么个人。她的盛开绽放虽不在花季,可却大胆而决绝,像晚春的茶花,壮丽的令人心碎。她在用一生做赌注进行着一场豪赌,可是又有谁能否认她是勇敢的,她尽情的追逐着自己的幸福,想以抽干骨髓似的方式摆脱她前半生的不幸,换取后半生的安定与祥和。
我们一生牵绊太多太多,多的以至于我们丧失了恣意欢笑、随心搏斗的勇气。我们假装洒脱不羁甚至恣意妄为,可是我们却从未真正的勇敢过,就像夏日的知了,狂躁的吱吱声掩盖不了它们内心的恐惧。
我想数十年之后,当流苏站在香港的浅水湾酒店,望着那片火烧般的野火花时,想起这次用一生做赌注的博弈时,不论是赢是输,她都应该会仰天大笑吧。因为她勇敢的奋斗过,所以她的生命里留有一段可以温暖她一生的经历,刻骨铭心,此生难忘。人的青春就像是一堆火苗,我们的博弈是它燃烧的动力,即使燃烧过后留下的是灰烬的余烟,充斥生命的灶台,可至少那灶台还含着余温。我想仅凭着这点余温我们的生命就不至于太过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