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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牛玉圃是怎样的人 为什么暴打牛浦郎

  《儒林外史》牛玉圃人物形象分析

  芜湖牛老爹是位忠厚善良的小生意人,已经七十多岁了,儿子媳妇过世的早,留下一个孙子牛浦郎,长到十八岁了,祖孙俩开着爿小香蜡店,勉强度日。牛老爹盼望的是孙子早日成人,娶亲成家,顶门立户,自己也能有一个安详的晚年。隔壁米店的卜老爹也是位忠厚善良的小生意人,与牛老爹情意相投,主动提出把自己的外孙女许做牛老爹的孙媳妇。“你我爱亲做亲,我不争你的财礼,你也不争我的妆奁,只要做几件布草衣服。况且一墙之隔,打开一个门就搀了过来,行人钱都可以省得的。”两位老人家尽着自己的心力着意安排,新娘子两位舅舅卜诚、卜信也帮忙张罗,虽是市井小户人家亲事,没有什么排场,却也诸事停当。

  两位老人的心愿是美好的,亲戚是肯帮衬的,新娘子也是老实贤惠的,按说这日子是有望一步一步红火起来的。奈何这牛浦郎却不是个肯安分度日的主儿,本来也没觉得这小香蜡店支撑着的嫡亲三口的小日子有什么值得珍惜,所以脑子里也就压根儿没有所谓“已婚男人的家庭责任感”一类的概念。这人偏又挺聪明(不肯安分度日的也往往是有点小聪明之人),没娶亲那会儿,路过学堂,听见念书的声音好听,便偷了爷爷店里的钱也买本书来念,并且一念就通。像匡超人的好学感动了爱惜人才的知县李本瑛一样,牛浦郎的好学也感动了慈悲为怀的老和尚甘露僧。老和尚好心将佛堂借予牛浦郎读书,还允诺等他念书进步之后,把牛布衣留下的诗集借给他看。哪知这牛浦郎人小鬼大,趁老和尚不在家私自偷了诗集不算,见老和尚进京去了再无对证,竟大胆冒了牛布衣之名!什么人呐这是!(借用郭芙蓉女侠一句口头语表达一下笔者气愤的心情)不多时候,不务正业的牛浦郎将香蜡店的本钱折蚀殆尽,气死了牛老爹,寄寓在卜家还对两位舅丈人出言不逊,几乎闹到至亲见官的地步,牛浦郎便将卜氏娘子丢在了娘家,搬了行李“自己过日”去了——两位老人家好心安排的婚事,结果误了卜氏娘子终身。而牛浦郎的所谓自己过日,就是白住在甘露庵里,将老和尚的法器、家当都白拿来当了吃用。待得知冒牛布衣之名结交的文士董瑛补了安东知县,便更大了胆子,准备继续冒名寻了去,打个秋风度几天快活日子。

  聪明好学然而心术不正,这一点牛浦郎与匡超人是很像的。不过,与工于算计、不择手段、把良心昧起来作恶、却还要随时挂起一块冠冕堂皇招牌、一心向上爬的匡超人不同,牛浦郎是那种自来也无善恶是非之念、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却不会放弃任何切近的利益、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空手套白狼、有奶便是娘的市井无赖之典型。这样一个小无赖跑出来在江湖上混,虽是人生路疏,却不愁找不到师傅教他学坏,因为江湖上最不稀缺的物种就是形形色色的骗子无赖。《儒林外史》书中写到的骗子无赖着实不少,且各具特色。有煞费苦心、肯花本钱,精心做局预备捞大钱的,“神仙”洪憨仙是也;有一身好功夫却自甘堕落、故弄玄虚,骗一票就脚底抹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侠客”张铁臂是也;再比如牛浦郎初出江湖便遇到的这位本家牛瑶牛玉圃老先生,那“事迹”可也真值得一提呢。牛浦郎跟着他,学的乖也多,老牛小牛一聚首,带来的故事也热闹。

  老牛模样虽然不怎么中看,“一双刺猬眼,两个鹳骨腮”,但穿着体面,排场威风,包得起大船,所以尽管脸皮忒厚,初次见面就要给小牛当爷爷(你既然姓牛,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和你祖孙相称吧。我们徽州人称叔祖是叔公,你从今只叫我做叔公罢了),小牛倒也不计较,安东也不急着去了,乐得跟着这位“叔公”过几天吃香喝辣的日子——老的老的不知羞,小的小的不要脸,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赶到一块去了。一路之上,小牛跟着这老江湖可是着实学了些本事,最关键的一点,出来混得会包装自己。吹牛要吹得很自然,说谎要说得自己都相信,脸皮要极其的厚,廉耻之心却是万万不可以有——做到这些,庙堂之高虽不可及,就近的在江湖上行走行走,弄到些光鲜衣帽、香辣口福也就不是难事,吹得大自能收到许多听来顺耳的追捧,愿意的话出门还可以耀武扬威地带上几个长随,路上顺便收个本家侄孙子壮壮声势——老牛便是好榜样。

  这老牛虽然连半个秀才也不是,出门却定要戴衣冠中人才有资格戴的方巾;虽然不过是徽商家养的一位代笔先生,船舱口却定要挂上“两淮公务”的大灯笼。这些看得见的排场其实终究也还有限,老牛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才叫“经典”呢。老牛为着一笔代笔津贴效劳在万府(金额也未必有他吹的那么多),跟主人的交情还不到住得进府里的份上,只得寓居在道宫里。然而由他自己说给小牛听,却全然是另外一样了:“我八轿的官也不知相与过多少,那个不要我到他衙门里去?我是懒出门。而今在这东家万雪斋家,也不是甚么要紧的人,他图我相与的官府多,有些声势,每年请我在这里,送我几百两,留我代笔。代笔也只是个名色,我也不奈烦住在他家那个俗地方,我自在子午宫住。”

  半路在仪征上岸,酒楼遇故交,也是一戴方巾的,那一番相见当真热闹非凡。叫小牛:“你快过来叩见。这是我二十年拜盟的老兄弟,常在大衙门里共事的王义安老先生。”二人叙旧:“我和你还是那年在齐大老爷衙门里相别,直到而今。”“那个齐大老爷?”“便是做九门提督的了。”“齐大老爷待我两个人是没的说了。”难为这两个人居然能把这么可笑的对话一本正经地进行下去,而最有戏剧性的还在后面。两人正说得稠密,上来两个秀才:“这不是我们这里丰家巷婊子家掌柜的乌龟王义安?”(各位看官,后来汤镇台家那两位饭桶公子赴南京赶考前摆在妓院里的那席“壮行酒”就是他家伺候的)两个秀才不由分说,一把扯掉了方巾,劈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乌龟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不过说实话,那两个打人的秀才也实在有点“逞疯”,多少正经事不去做,偏偏干这个这么来劲。)老牛此时也顾不上曾在齐大老爷衙门里共事的这位同事了,悄悄拉了小牛,会了帐,急急开溜。

  到了扬州,老牛带了小牛去见东家。万雪斋客气问一声“玉翁为甚么在京耽搁这许多时?”便引出老牛长篇大套一番表白,给小牛来了一番“现场教学”:“只为我的名声太大了,一到京,住在承恩寺,就有许多人来求,也有送斗方来的,也有送扇子来的,也有送册页来的,都要我写字、做诗,还有那分了题、限了韵来要求教的。昼日昼夜打发不清。才打发清了,国公府里徐二公子不知怎样就知道小弟到了,一回两回打发管家来请,他那管家都是锦衣卫指挥,五品的前程,到我下处来了几次,我只得到他家盘桓了几天。临行再三不肯放,我说是雪翁有要紧事等着,才勉强辞了来。”

  小牛在旁听得真切,人又聪明,过耳不忘,牢记在心,隔天跟道士聊天,就学了个神似:“我一向在安东县董老爷衙门里,那董老爷好不好客!记得我一初到他那里时候,才送了帖子进去,他就连忙叫两个差人出来请我的轿。我不曾坐轿,却骑的是个驴,我要下驴,差人不肯,两个人牵了我的驴头,一路走上去。走到暖阁上,走的地板格登格登的一路响。董老爷已是开了宅门,自己迎了出来,同我手搀着手,走了进去,留我住了二十多天。我要辞他回来,他送我十七两四钱五分细丝银子,送我出到大堂上,看着我骑上了驴,口里说道:‘你此去若是得意,就罢了;若不得意,再来寻我。’这样人真是难得,我如今还要到他那里去。”

  儒林外史主要内容分回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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