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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中江《北洋军阀史》读后感(二篇)

  北洋军阀史读后感(一)

  这里要说说曾国藩和李鸿章的关系:两人的关系很复杂。他们是晚清那段历史的一个写照,有人说,没有曾国藩就没有李鸿章,没有曾国藩、李鸿章就没有晚清。此言并不为过。

  鸿章的父亲是曾哥老朋友,因此鸿章24岁中进士的时候就拜在曾哥门下,然后偶尔去拜访一下讨论些扯淡问题拉近关系。6年后,曾哥被派往湖南团练,鸿章被派往安徽协助侍郎吕贤基团练。这几年两人没什么联系,光打仗了。此时,鸿章和侍郎吕贤基被太平军围在舒城,正好鸿章的老爹此时死了,死的很是时候也救了儿子一命,鸿章赶紧借机跑路,留下侍郎一个人留守,没多长时间就被破城自杀了。

  不久鸿章被安徽巡抚福济聘为幕僚,福济这哥们被太平军追着打,鸿章就说了:这么跑不行啊,要决战啊。福济就问能打赢吗?鸿章二话没说就说能赢,还写了军令状,福济看了看军令状,没错,按了手印儿,就把军权叫给了鸿章:你去打吧。也不知道鸿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不过从后来的战绩看,他绝对是在扯淡。他被打得比福济还惨,不但被追着打,老婆和儿子都被杀了,都被追到炕头上了,多牛逼的军事将领。后来他就到各处督抚去请战,人家一看鸿章来了就跑啊躲的,生怕沾上。后来他听说曾哥在江西督军,就想法设法写了信过去,好歹也是个脸熟啊。结果曾哥早忘了有这么个人了。后来还是曾哥的手下说了好话,主要意思是鸿章虽然原来干过些傻逼事,但是那是人家宝贵的失败经验啊,失败是成功之母啊。最后曾哥让鸿章当了一个幕僚,掌管文书。但是这两人性格不和,主要是生活习惯不和。曾哥早睡早起,按时吃饭,所有人到齐了才开饭。鸿章呢?晚睡晚期,可是又不敢迟到,因为他不到曾哥不开饭。后来曾哥也急了,当着人跟鸿章说:“我的地盘就讲诚信二字?”扭头就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鸿章批阅公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时间长了,曾哥觉得鸿章这方面表现不错就表扬了几句,鸿章这才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一方面曾哥想磨炼他,而鸿章逐渐觉得自己挺牛逼,比老哥还牛逼。后来江南大营被太平军第二次攻破了,朝廷任命曾哥为两江总督,其实没屌用,因为两江都在洪秀全手里。就像共产党任命你当美国加州州长一样,扯淡。鸿章借机劝曾哥建立水师。曾哥同意了让鸿章全权办理。等鸿章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曾哥也满意,但是朝廷说,不行,别弄了。鸿章又只能当文书了。

  后来,曾哥想把大本营建在安徽祁门,这里地势很低,像个锅底,鸿章又跳出来反对说:这里太被动,只能挨打。曾哥想的是这里易守难攻。其实两种想法各有道理。后来,曾哥的爱将李元度被曾哥派去守徽州,结果徽州失手。曾哥大怒要惩罚李元度。其实人家曾哥也就是生个气了事,毕竟是自己的爱将,又是用人之时。这时鸿章又跳出来了,说:“你明知道李元度的毛病还派他去,这不是他的错,是你自己的错啊。再说了,这是你的爱将,关系那么铁,怎么你也不能杀他啊?你要杀他我就跟你急。”说实在的,鸿章有点二,人家想惩戒一下儿子,你跳出来干什么,还义正词严。曾哥也来劲了,说:必须严惩。鸿章说就不行。曾哥说,不行我自己写告示。鸿章说,你自己写也不行,你写我就不干了。曾哥说你不干就不干,我还屌你。后来鸿章脸上实在不好看就只能走了。给曾哥留下的印象是不能共患难。

  这样,鸿章闲了半年多,这半年来,曾哥的军事形势一片大好。于是两人又有了书信来往,我估计鸿章主要是捧臭脚。曾哥后来觉得也不太合适,就说,你要是没地去就还回来吧。鸿章觉得这么回去很没面子,推脱再三,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你这么盛情邀请,我要是再不给面子,那我也太不是人了。”信刚发出去,人已经在去安庆的路上了。

  回到曾国藩的帐下,鸿章觉得还是在这老实呆着挺好。后来上海吃紧,上海人想请曾哥去护驾,曾哥呢也觉得自己军饷可以从上海多弄点,但是派谁去?本来想派弟弟曾国荃去,但是曾国荃虽然能打仗,可是人际关系是弱项,处理好人际关系才能弄到更多的军饷啊,于是李鸿章的机会来了。就这样,李鸿章回老家招募淮军然后去担任江苏巡抚。这是一只很奇怪的军队,一方面他们操着合肥土话,脚穿草鞋,身着大脚裤,头裹破布,浑身散发出恶臭的“叫花子”般的异味;另一方面却在虹桥之战以三千对太平军十万的绝对劣势取得了大胜。自这场战役后,东南战场被彻底扭转,以前的大清军队在此地战必败的记录被洗刷,官兵和朝廷都看到了与太平军作战必胜的希望。连情节也有点像《投名状》。至此,李鸿章站稳脚跟,登上了历史舞台。

 

  北洋军阀史读后感(二)

  最近翻阅台湾丁中江先生写的《北洋军阀史话》,两百多万字的巨着,断续花了两个月时间才看完。北洋时代是对中国有深远影响的时代,写这段全史的大陆书籍很少,丁先生这本书正好填补了此项空白,具有相当影响力,据说世界上凡中文图书馆,必藏有此书。书的风格,明达永佳感觉与通常的大陆书藉有所不同,大陆的史书,大多中规中矩,爱憎分明,略缺人文气息,丁先生的书,则象是一个学问高深的长者在讲故事,洞悉人情,提纲挈领,有血有肉,娓娓道来,引用的史料也非常丰富而严谨,公文、通信、日记类的原文很多,例如袁世凯给清廷的奏折、军阀之间电报原文等,令往事栩栩如生,让读者品尝到原汁原味的陈鲜。粗粗看过,斗胆发几点感慨,错漏请达家明鉴:

  一、家风淳朴亦军阀?

  丁先生的书,既写军阀过失的一面,也写难能可贵的一面。例如丁先生写吴佩孚的笔墨很多,文字间略微看得出丁先生对这位秀才出身大帅的赞许,吴以诚信待人,有风骨,不玩权诈,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政治舞台上确实算品格较高的,吴佩孚在最辉煌的巅峰过后,因冯玉祥倒戈致兵败逃往天津,坚持不入使馆避难,坐船浮海逃生,从湖南东山再起,后又惜败于与奉系和北伐军两线作战,笔墨间也略看得出丁先生对吴佩孚的同情与赞许。阎锡山,小学课本《刘胡兰》一文称之为阎匪,张作霖,大陆影视作品给大众留下的印象是一句东北风味的“张骂”,其实除了象张敬尧一类少数军阀纵兵扰民、为害地方外,象阎锡山、张作霖一类的军阀对于乱世中保一方平安是相当有功的,有的军阀甚至为了避免内战靡烂地方,自动下野,例如湖南的赵恒锡,当然这都是表面现象,民国之初的连年内战,确实祸国殃民,原因很多,不能归罪于某一个人头上。

  军阀大多穷苦出身而身怀雄心壮志,一些人能在大富大贵之后仍旧保持淳朴的家风,丁先生书中的一件趣闻轶事令我印象深刻:因受段祺瑞知遇而获提拔发迹的靳云鹏,曾做到山东将军和民国总理,靳事母至孝,靳太夫人虽目不识丁,却能安贫乐道,其两子虽已大贵,但靳家家风仍极朴厚,袁世凯曾对靳母赞不绝口,每逢袁家请靳母吃饭,这位老太太必带四包礼物:“鸡蛋十个,豆腐四块,煎饼六斤,咸菜一罐”,而礼单上则写的是:“吉子十个,都福赐快,坚兵禄金,贤才一贯”,袁世凯必亲自点收,即席大嚼,宾主称快。

  二、世事难料,命运浮沉

  人生如梦,世事难料,命运多变,黄光裕从小贩到巨富,如今又身陷囹圄,牟其中、唐万新从知名企业家再到阶下囚,观北洋历史,毫无二致。袁世凯从出使朝鲜到小站练兵发迹,当民国总统辉煌再到搞洪宪帝制失败郁郁而死;段祺瑞从受袁世凯知遇而平步青云,到组阁操纵黎元洪傀儡总统,再到兵败于吴佩孚;曹锟从贿选而贵为总统,到成为冯玉祥兵变的阶下囚;吴佩孚从衡阳撤兵斩露头角到拥黎元洪复出操纵总统,再到因冯玉祥倒戈而兵败,东山再起后又受奉系和北伐夹击兵败;张作霖从绿林好汉受招安到成为东北王,再到打败吴佩孚而操纵总统,最后竟死于日本人的谋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正应了那句“否极泰来,盛极而衰”的规律,人生一世,短暂而多变,权位、功名、富贵实在是身外之物。

  三、旧不如新

  世界上的东西,有的时候是新不如旧,例如医生、古董是越老越好,有时候是旧不如新。看北洋时代兵争,基本上是旧不如新:清朝的旧旗兵打不过新练的汉人管理的绿营兵,绿营兵又打不过袁世凯练的新军,北洋“新军”又打不过北阀军,北阀军(即后来的国军)又打不过共军(这是后话),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两军相逢勇者胜,在武器差不多的情况下,胜在士气,胜在将士肯用命,旧军队多搜刮自肥,越是旧的军队,搜刮多时,越有身家老小,谁肯用命?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四、英雄辈出

  乱世出英雄,北洋时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袁世凯、孙中山、段祺瑞、徐树铮、冯国璋、曹锟、吴佩孚、张作霖、蔡锷、冯玉祥、张宗昌、孙传芳、蒋中正……不一而数,然而,一将功成万骨枯,内战连绵,兵患匪患层出不穷,民不聊生,正是那个时代的鲜明特色。当今是法制和秩序的社会,是经济竞争的时代,与过去拉人拉枪抢地盘的“山头英雄”不同,现在的英雄是创业英雄、知识英雄,打天下靠的是产品和服务,占领的“地盘”是“市场份额”。社会从野蛮演化到文明是人类的进步,社会规范和生活方式已经完全不同,但历史的规律,则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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