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蜀中程祭酒①,身留一剑答君王。
临危不改平生志,博得声名万古香②。
【释词】
②博得:赢得,取得。
【赏析】
蜀祭酒程畿在兵败如山倒之时,不肯逃走,当吴兵骤至,他四下无路,拔剑自刎,慷慨捐躯。小说家十分激赏程畿的壮烈行为,以诗赞之。这是刘备“大败”之中又一个闪光的镜头。
程畿驱马奔到江边,想搬救兵,决一死战。不料,“吴兵随后追来,水军四散奔逃”。这时程畿的部将大呼其快跑,程畿大怒曰:“吾自从主上出军,未尝赴敌而逃!”在大军失败面前,他选择的出路只有两条:或是奔逃求生;或是战死沙场。程畿看到自己的军队奔逃时狼狈不堪的样子,既痛心又愤怒,痛心自己跟随刘备出征,从未如此惨败;愤怒自己的将士临难逃脱。一股大丈夫生于天地誓做人杰的浩然之气支撑着他,临危不惧。当“吴兵骤至,四下无路”。战亦不能,降亦不肯,他从容地拔剑自刎,以捐躯报国之举,走完了一生的路程。
这首诗在《三国演义》嘉靖本和李卓吾评本上均未出现,是毛宗岗修定《三国演义》时增添的。他极力在刘蜀“大败”背景之下,点缀一些蜀汉将士英雄本色,在失败的灰暗色调上增添一些亮度。这反映了小说家创作的主观倾向,而且把这种主观感情处处投影在他建造的审美形态的作品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