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帝施权柄①,阴云不敢生。
云蒸孤鹤喘②,海热巨鳌惊。
忍舍溪边坐③? 慵抛竹里行④。
如何沙塞客⑤,擐甲复长征⑥!
【释词】
①赤帝:即炎帝,南方之神 权柄:权力
②云蒸:水气蒸腾,也作气蒸。孟浩然《临洞庭》:“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③舍:抛弃。
④慵:懒。
⑤沙塞:即边塞沙漠地。
⑥擐(huan)甲:擐,穿、套。穿甲衣。
【赏析】
这首五言律诗与上面五言绝句,在小说情节中的艺术功能是一致的,极力描绘蜀军处在天气炎热的恶劣环境下,克服困难,不畏艰辛,未达目的,南征不还。
诗的前四句是写景,呈现出一系列的意象:赤日炎炎,阴云遁迹,云蒸海热,以至孤鹤热得发喘,巨鳌热得惊恐。从不同的视觉,创造出一种意境:天气奇热。后四句是写人,而且是两种人。面对炎热的天气,有的“溪边坐”、“竹里行”;可另有人却披甲出征。这首诗勾勒的人与自然的画面,是小说情节的投影,象征蜀汉将士不畏艰险,不达目的,誓不归还的精神。虽没有色彩和细节,但那简括的轮廓却很传神,别有一番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