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因书名叫人心动,便有读下去的冲动,一起读的还有另一本灵修类的书《少有人走的路》。带着好奇之心自然不能悟懂写作之人要传达的思想,我便试着放下尘念,慢慢进入写着的精神世界。
第一次接触周国平,大概是在你高中的阅读课上,每人拿着一本杂志,静静地品味文学的魅力。在我还不知文学为何物的时候,竟痴迷上了几百字的散文,“对于现代人来说,适时回到某种单纯的动物状态,这既是珍贵的幸福,也是有效的净化。现代人的典型状态是,一方面,上不接天,没有信仰,离神很远;另一方面,下不接地,本能衰退,离自然也很远,仿佛悬在半空中,在争夺世俗利益中度过复杂而虚假的一生。那么,从上下两方面看,小生命的到来都是一种拯救,引领我们回归简单和真实。”,一段《宝贝,宝贝》,还记得当时读到这段文字时的心情,好容易把它从网上摘下来,放在这。
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讲过:人是一只会思想的芦苇。生命虽然脆弱,但可贵,因为会思想。而人的高贵的灵魂必须拥有配得上它的精神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瞬息万变的21世纪,很难再找回曾经的静态,曾经的春暖花开。在商品大批量生产的推动下,人才也即将踏上这条机械化的道路。中国则是最典型的例子。虽然大陆的很多地区,还有孩子念不起书上不起学,却已不再缺大学生。每年,从大学毕业,走向社会,等待就业的大学生大概有三百万。这是个比较庞大的数字,在人才紧缺的年代,中国的人才好像供不应求。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从之前的北漂到现在的蚁族蜗居,无不正面的讽刺中国的教育。当教育逐步走向产业化时,我不认为这个民族能真正地强大起来。
现在的生活的确像一条匆忙、躜程的急流,谁都能被这条急流裹着向前,不富有宁静的沉思,闲适的享受,潜心的精神的创造。然而,我们都能否在匆匆赶路时,停下来,稍作休整,给心灵一个缓冲的时间。有着纯正追求的青春岁月,是人生最美好的岁月,而大家却把眼光和精力投向外部世界,不再关注自己的内部世界,最终剩下的只能是一个在世界上忙碌不止的躯体。
孤独是一种具有形而上学意味的人生体验。在最内在的精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爱并不能消除这种孤独。我们在黑暗中并肩前行,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无法预知是否在走向同一个圣地,因为我们无法向别人甚至自己说清心中的圣地,究竟是怎样的,但同样的朝圣热情使我们相信,也许存在着同一个朝圣地。
孤独之所以为人生的重要体验,不仅是因为唯有在孤独中,人才能与自己的灵魂相遇,而且,是因为唯有在孤独中,人的灵魂才能与上帝与神秘、与宇宙的无限之光相遇。
而今,孤独寂寞早已成为流行语,我不知道他们严重的孤独是不是周国平所言的孤独,但我能感受到的是,这个节奏快得有些畸形的社会,正在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人们不再追求心中的那份纯粹的情感,而是竭力掩盖内心最真实的呐喊,彷徨在心门外,大喊孤独,在夜生活愈发丰富的都市,越来越多的青年男女聚在一起,寻找他们的共鸣。
在外地上大学,除了不能常回家,我认为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眼看着家乡那日新月异的变化。每当寒暑假回家时,总能感受但钢筋水泥扑面而来的青大力量。昔日的羊肠小道已被宽敞的柏油路替代,所有的食物都在向现代化靠拢。欣喜地同时,总有几分伤感,假如我几十年不回家,那会不会不再识得回家的路?家,在我看来,是心灵的归属地,当一颗漂泊的在外的心,已找不到回归的路,可能更多会感到无助和悲伤吧。
记住回家的路,不管它现在是怎样的,将来又如何,我们都必须要铭记。
在交往中,人面对的是部分和人群,而在独处的时候,民面对的是整体和万物之源。不管你有多少朋友,多少爱你的人,你爱的人,都永远只能是“同床异梦”的痛苦。我们都是各自独立的个体,即使你极不愿面对独处的时刻,也必须得接受。
一切注重灵魂生活的人对于卢梭的这话都会发生同感∶“我独处时从来不感到厌烦,闲聊才是我一辈子忍受不了的事情。”这种对于独处的爱好与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无关,爱好独处的人同样可能是一个性格活泼、喜欢朋友的人,只是无论他怎么乐于与别人交往,独处始终是他生活中的必需。在他看来,一种缺乏交往的生活当然是一种缺陷,一种缺乏独处的生活则简直是一种灾难了。
死亡,不管你有没有思考过,接不接受它,它都是真实存在的,没有死,就没有爱和激情,没有冒险和悲剧,没有快乐和痛苦,没有生命的魅力,它的存在不得不等待它的来临。我相信一切深刻的灵魂都蕴藏着悲观。换句话说,悲观自有其深刻之处。在我看来,没死来临时,我们已经不在。因而死与生者和死者都无关。“卢克莱修也附和说:”对于那不再存在的人,痛苦也全不存在。“
死是多么重大的人生事件,竟然不去想它,这只能用怯懦或糊涂来解释。用贝多芬的话说:”不知道死的人真是可怜虫!“当然,我们可以补充一句:”只知道死的人也是可怜虫!“真正深刻的灵魂决不会沉溺于悲观。悲观本源于爱,为了爱又竭力与悲观抗争,反倒有了超乎常人的创造,贝多芬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深刻更在于,无论获得多大成功,也消除不了内心蕴藏的悲观,因而终能以超脱的眼光看待成功。如果一种悲观可以轻易被外在的成功打消,我敢断定那不是悲观,而只是肤浅的烦恼。
灵魂只能独行,只有这条上,没人能伴你同行,可能会存在信仰,指引着你走在朝圣路上。我们在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也不要把心灵放到记忆中的恰当位置上。
”我们在黑暗中并肩而行,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无法知道是否在走向同一个圣地,因为我们无法向别人甚至向自己说清心中的圣地究竟是怎样的。然而,同样的朝圣热情使我们相信,也许存在着同一个圣地。作为有灵魂的存在物,人的伟大和悲壮尽在于此了。“
进入高中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迷茫空乏,甚至对未来对以后都没有一丁点想法。从前就算单薄就算无厘头就算不切实际的理想——或者姑且称之为梦,好像也缺少了什么一样,那些奇怪却生动的梦变得”无所谓“”随它去吧“”就这样好了“,但是呢?学业很忙,生活节奏很快,压力很大。我却无所适从,不知道要干什么。眼前的似乎不是我想要的,但也不知道为了我想要的,应该去做些什么。惴惴然地活着,两点一线地活着走着。
生命中出现过,或者将要出现很多很多的人,父母亲人同学老师朋友。有时觉得那么多人可以依赖,那么多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在夜深人静,在晚上的最后一盏灯也被熄灭,在你觉得这个城市只有你才醒着的时候,或者仅仅是在与喧嚣与吵闹格格不入的那一瞬间,突然地,就发现其实只是自己一个人啊。周围是人山人海,可你的灵魂却只有自己一人相依。
从前第一次参加了亲戚的葬礼,第一次发现死亡它其实离自己那么那么近,甚至夜晚的时候躺在单人床上时不敢关灯,生怕自己那么闭上眼就真的死去了,自己好像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做过,没有试过。还害怕有那么一天父母也会离开,从小一起生活的长辈也会离开。那种恐惧无法言语尽述,不知道你有没有过经历,或者也许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经历过吧。但好在,不知不觉地,慢慢长大了也就不再那样的怕了。”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歌里这么唱,也许是这样的吧。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就算找到了志趣相投的朋友,就算默契高的惊人,也无非如书中描写的”在黑暗中并肩而行“罢。我们的目的地终将不同,因为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你也许听古典音乐交流莫扎特贝多芬巴赫,你读晦涩的文学哲学思想理论,你思考学习研究。可是你也不知道这样的精神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是不是离心中的圣地更加近一步。但也许也只是满足自己”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境界变得更高“的愿望吧。灵魂注定孤独,没有什么能够改变。
只有自己能够拯救自己,只有自己的心能够指引自己,只有自己的灵魂能够带着自己走向那个所谓的圣地。
只要有了自己的追求。
读周老这样一本充满哲理意味的书,很多地方不懂,很多地方难懂。理解很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了。
《灵魂只能独行》肯定精神生活的独立价值,通过对古代言行的追诉,对人生面临问题的思考,其阐释了哲学在我们人生和社会中的意义。
读完这本书,有很多感同身受之处。灵魂的行走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寻找上帝。灵魂之所以只能独行,是因为每一个人只有自己寻找,才能找到他的上帝。无论你多么热爱自己的事业,也无论你的事业是什么,你都要为自己保留一个开阔的心灵空间。唯有在这个心灵空间中,你才能把你的事业作为你的生命果实来品尝。一切交往的质量都取决于交往者本身的质量。唯有在两个灵魂充实丰富的人之间,才可能有真正动人的爱情和友谊。
人生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安静,是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的诱惑。丰富,是因为拥有了内在精神世界的宝藏。不擅交际固然是一种遗憾,不耐孤独也未尝不是一种很严重的缺陷。从心理学观点看,人之需要独处,是为了进行内在的整合。所谓整合,就是把新的经验放到内在记忆中的某个恰当位置上。所以,有无独处的能力,关系到一个人能否真正形成一个相对自足的内心世界,而这又会进而影响到他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不管你与谁同睡,你都只能独自进入你的梦乡。同床异梦是一切人的命运,同时却也是大自然的恩典。旅行时不得不精简的行李。有多少是你真正生活必需的。即使有一座大房子,又何妨要填满它。
肖伯纳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立足点仍是占有。所以才会有占有欲未得到满足的痛苦和已得满足的无聊这双重悲剧。如果把立足点移到创造上,以审美的眼光来看人生,我们岂不可以反其意而说:人生有两大快乐,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你可以去寻求和创造;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于是你可以去品味和体验。
我相信人必定是有灵魂的,而灵魂与感觉、思维、情绪、意志之类的心理现象必定属于不同的层次。灵魂是人的精神”自我“的栖居地,所寻求的是真挚的爱和坚实的信仰,关注的是生命意义的实现。幸福只是灵魂的事,它是爱心的充实,是一种活的有意义的鲜明感受。肉体只会有快感,不会有幸福感。奢侈的生活方式给人带来的至多是一种浅薄的优越感,也谈不上幸福感。当一个享尽人间荣华富贵的幸运儿仍然为生活的空虚苦恼时,他听到的正是他的灵魂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