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梗概:
我和阿玉同住一个宿舍。我是个快乐知足的人,任何一件小事都让我感到快乐。我的功课一般般,只求及格。阿玉和我刚好相反,她很少笑,忧郁的表情,她的功课是最优秀的。而且,阿玉是罕见的美女。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同窗三年,同住三年。
这么些年来,我阿瓦没有找到过半个男朋友——司机有,小厮有,补习老师有,消遣的有,冤大头也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堂堂正正、身份平等、拿得出去、问心无愧的男朋友,所以我随得他们来来去去,来了无所谓,大家解解闷,去了更好,耳根清静,因此叫阿玉骂了又骂,骂了又骂。她是一个完美的人,非常保守的,要求非常严谨的。她没有男朋友。
阿玉认识了蒋如龙。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俊美的男孩子,他和阿玉在一起,正是一对璧人。阿玉一直等的人就是他吧!阿玉的要求再简单不过:“只要他天天看我就好,不来的时候,把我放在心里,也就够了”。
我和家杰吵架,他不甘寂寞,找外国女人解闷,被我和阿玉蒋如龙见到。我毫不生气,因为从来没有在乎过家杰,反而阿玉和蒋如龙替我不值。家杰缠住我道歉,幸好有人帮我解围,他叫陈昆添。第二次见面,陈昆添就向我求婚,给我戴上了钻戒。他说,“那一天看到你,我知道你是可以照顾自己的,但是我一眼看中了你,我马上跟自己说:‘KT,这是你的女人了,刁蛮、活泼、一双大眼睛,聪明机智、适应环境,随和但不马虎’,其实是一见钟情,你可喜欢我?”我无法拒绝。
阿玉认为陈昆添比我以前的朋友更适合我,他是个可靠的人。
在陈昆添的住处,我发现了蒋如龙的照片。原来,他竟是陈昆添的妹夫!他说起自己的妹妹“比起你那位阿玉,她的相貌是差了一点,但是她比阿玉活泼,是非常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别人说她的笑脸似宝光流动。” 笑脸似宝光流动。阿玉是很少见到笑脸的。
我为阿玉担心地只好服用镇静剂。怎么办,阿玉爱的蒋如龙居然是有妇之夫,我担心阿玉受到伤害。陈昆添找来蒋如龙,可他却说阿玉早就知道他有妻子,根本不在乎。阿玉知道这一切?她知道他不可能娶她,竟然还要爱他?阿玉早出生了一百年,她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因为“再也找不到比他好的了”“有好的,我也不要了”。
我见到了陈昆添的妹妹玫瑰,她和阿玉是不同的,她整个人流光溢彩,有种动态的美。玫瑰找到了阿玉,阿玉像换了个人般,几句话就打发走了她。的确,阿玉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她和蒋如龙是至清白不过的朋友。陈昆添说:“你们访佛是一个人,她里面有你,你里面有她。”
当天晚上,阿玉让我给她弹吉他,我们唱了又唱。第二天早上,阿玉死了。
我没有哭过,我并没有伤心,我只不过未曾习惯阿玉已经离我而去了。可是,她有她的选择,我应当尊重她的选择。这个世界不适合她,从来没有适合她。
我和陈昆添分手了,阿玉的死让我明白,他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即使你结了婚,我也不会失望,不会介意,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这么的一个世界,世界不会变,只好我们变了来适应世界,不值一文,可是我活着,我可以享受空气雨露蓝天,我活着,我情愿千辛万苦,毫无意义的活着,我始终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你放心,我总有办法的。”我总有办法活下去的,因为我是瓦,她是玉。
点评:
亦舒有关留学生活的小说都是枯燥沉闷的,起码在我看来。比如《人淡如菊》、比如《一段云》,比如这篇《阿玉和阿瓦》。
阿玉和阿瓦,就仿佛玉和瓦,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孩儿。这样性格迥异的人,最可以成为好朋友。阿瓦现实,阿玉则仿佛一块古玉,是理想中的人物。阿瓦爱阿玉:“我总是把她当作我的理想,她是我自身另外的一半,因为我要勇于面对现实,所以才把那一半给牺牲掉了。”阿玉也是喜欢阿瓦的:“喜欢你够胆子,什么都敢做,做了且不怕人说。我们也想做呀,谁不想呢?总是压抑着,即使做了,还藏头躲身的,要不就找个藉口,赖给社会,从来没有人像你,一切事情,两边肩格承担。”
阿瓦可以有很多男朋友,阿玉一生只爱一个人。阿瓦说过:“男人,是不必对他们太好的,淡淡的便行,来者自来,去者自去,这一骂还算我看得起的,看不起的,眼角落头沾都不要沾。你不是说我人尽可夫吗?在某一个范围内,我是无所谓,未必像你说得那么糟,我可不像你——从一而终。”而阿玉,“有好的,我也不要了。”
通篇都是对话,几乎没有什么戏剧性情节,完全可以缩写成一篇千字小说。这并非是我喜欢的亦舒风格。还是喜欢直到最后一页才知道结局的曲折缠绵的故事。
也并没有找到小说封面,只好寻这么一张来充数。也许很合适吧!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
经典语录:
1、对我来说,幸福的生活是冬天睡得很晚才起床。向身边的丈夫说:“早。”然后佣人已经把面包烤香了。
2、但凡一个女孩子不喜欢一个男孩子,总得找一大堆藉口,一方面表示不是“狠心的人”,另一方面又给对方挽回了一点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3、我一向太轻视男孩子了,不过因为是太看重自己,何必呢?这么辛苦的勾当,到底,个女人出来打世界是多么辛苦,若有一个好的男人,嫁了又有什么不好?结婚原是最简单的事。
4、人对于男人,要求的不过是点可靠。现在可以靠,将来也可以靠。如此而已。
5、恋爱可以盲目,不过是得个痴情的美名,结婚盲目,就成了瘟生了,我很会得替自己精打细算。
6、但凡男人,不吃软饭,总还有商量的余地。
7、但凡两女一男,或是两男一女,无论关系如何,看在旁人眼中,总是争风喝醋,撇开旁人不理,也总是尴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