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卫公1始困于贫贱,因过华山庙,诉于神,且请告以位宦所至。辞色抗厉2.观者异之。伫立良久乃去。出庙门百许步,闻后有大声曰:“李仆射好去。”顾不见人。后竟至端揆3.隋大业中,卫公上书4.言高祖5终不为人臣,请速除之。及京师平,靖与骨仪、卫文升6等俱收。卫、骨既死,太宗虑囚,见靖与语,固请于高祖而免之。始以白衣从赵郡王7南征,静巴、汉,擒萧铣8.荡一扬、越,师不留行,皆靖之力。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卫公:李靖,是唐太宗手下的第一位战略家,几乎战无不胜。在唐初建国与日后的对外战争中,他屡建大功。
2.辞色抗厉:口气严厉,语气严肃而厉害。
3.端揆:指宰相。
4.上书:向皇帝上奏章。
5.高祖:唐高祖,李渊。
6.骨仪、卫文升:隋时的大臣。
7.赵郡王:李元吉的封号。
8.萧铣:四川叛军首领。
释义
卫公李靖,早年很穷。当他经过华山寺庙时,他向神灵申诉,请求神指明他将来可以做什么官。他说话的口气很严厉,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申诉以后,他又站了好久,然后才走出庙门去。才出庙门,他走了百余步,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呼叫:“李仆射,请慢走。”但回头时却见不到喊叫的人。而后来,李靖果然做了宰相。还在隋的大业年间,李靖上书给隋文帝说:“李渊决不会甘心永远做别人的臣子,要赶快将他杀掉。”隋朝灭亡时,李靖、骨仪、卫文升等都被俘,骨仪与卫文升都被处死。在审问囚犯时,唐太宗与李靖谈话,觉得李靖是个人才,就赦免了李靖。最初,他没有地位,没有官衔。跟着赵郡王平定巴、汉、扬、越一带,李靖的大军势如破竹,并俘获反叛首领萧铣,人们才认识到李靖的重要。是他的出谋划策,才能得到这些战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