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经典语录
种风的人,收的是风暴。
每个人都有自己医治创伤的方式。
生活总是用自己的不成文的规则支配着人。
生活冲出正常的轨道,往往就要变成无数的支流。
日子像抖开的线团一样,一天天过下去,她的痛苦无休无尽。
生活本身教给我们这些有耐性的人的东西已经够多啦,布尔什维克不过是点了点灯芯罢了。
格里高力作为一个好样的哥萨克又上了前方;他一面在心里咒骂战争的荒谬,一面忠实地保持着哥萨克的声名。
有的人杀人杀惯了,杀一个人,比掐死一个虱子还容易。革命革得人不值钱了。
问题不在于称号,而在于正义。人民需要正义,但是大家都在葬送正义,掩埋正义,说正义早就死了。
那纵横交叉地握着手杖的手指上、手腕上、凸出的青筋里,流动着流得很慢的、像凹地里的黑土一样的黑血。
还算好,格里高力在不眠之夜里幻想的不多的一点儿东西,现在得到了。他站在自家的大门口,手里抱着儿子。这就是他这一生仅剩的东西,有了这东西,他还感到大地,感到这广阔的、在冷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世界是亲切的。
金花鼠吱吱在叫,蜜蜂嗡嗡在飞,清风吹得青草沙沙在响,百灵鸟在流动的蜃气中唱着歌儿,而为了证明人是万物之灵,在很远很远的干谷里,还有一挺机枪一个劲儿恶狠狠地、低低地嗒嗒响着。
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地笑了;他知道,他的眼晴已经陷下去,两边颚骨已经尖尖地凸了出来;他知道,他很难面吻着孩子,一面坦然地看着孩子那清亮的眼晴了;格里高力知道,为一大串十字章和几次提升,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许多还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地消灭同类的人在生死场上相遇,怀着恐怖欲狂的心情互相拼杀,肉搏,乱砍乱刺,直弄得自己和马匹血肉模糊,听到杀人的枪声,惊恐万状,四散奔逃,等到散开的时候,精神上都带了重伤,这就是所谓的功勋。
他字斟句酌,试图唤醒大家的民族自豪感,但是在一千多名哥萨克的眼睛里,不是敌人的旗子刷刷地倒在脚下,而是自己家常的血肉相连的一切在旋转,在叫喊,在哭诉——是老婆、孩子、情人、没有收割的庄稼和荒凉的乡村…
静静的顿河,养育我们的父亲河呀,
亲爱的河,俄罗斯百姓的河呀,
有多少话儿把你赞颂
把你赞颂,为你唱歌,
以前呀,你流得那样欢畅,
那样欢畅,又那样清亮,
可是如今呀,你泥沙滚滚
从上到下都是这样浑。
亲爱的静静的顿河开言说
“我的水怎么能不浑,我放走了我的好男儿
我放走了顿河哥萨克。
没有他们,陡堤岸就被冲垮,
没有他们,滩上就翻滚起黄沙。”
《静静的顿河》内容简介
《静静的顿河》展示了1912到1922年间,俄国社会的独特群体——顿河地区哥萨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国内战争中的苦难历程。主人公格里高利,是生长在顿河岸边的哥萨克,他动摇于妻子娜塔莉亚与情人阿克西妮亚之间,徘徊于革命与反革命之间,他既是英雄,又是受难者,他有着哥萨克的一切美好品质——勇敢、正直、不畏强暴,而同时,格里高利身上又带有哥萨克的种种偏见和局限,在历史急变的关头,他徘徊于生活的十字路口。作者用悲剧手段,塑造了一个个性鲜明的男子汉形象,从格里高利身上,读者能感觉出作者对人的尊重。
《静静的顿河》展现的是哥萨克人如何通过战争、痛苦和流血,走向社会主义。《静静的顿河》是一部描写具有重大历史意义时代的人民生活史诗,在不到五年内,格里高利一会儿投入红军,一会儿倒向白军,双手沾满了两方面的鲜血,他的矛盾和痛苦显然与他所属的特定的群体无法切割。肖洛霍夫因《静静的顿河》作品获得196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