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返其宅,
水归其壑,
昆虫毋作,
草木归其泽。
——《札记·郊特牲》
这首歌谣选录自《礼记》“郊特牲”篇。据东汉经学家郑玄所注,伊耆氏即传说中的氏族部落酋长神农氏。据说在伊耆氏时代,开始举行一种叫蜡(zha)祭的祭典。每年年终为祈求农业丰收而祭祀有关神灵,祀礼时的祝祷辞就叫蜡辞。辞共四句,以明显的命令口吻,向神灵提出了有关农事的四项祈求:沃土返归原地,不要流失,洪水退回山沟,不要泛滥,害虫切莫猖獗兴起,杂草丛木归回到沼泽地里。这四条要求的提出,反映了远古人民在积累了一定的农事经验的前提下,为确保农业丰收,而进一步寻求征服自然的方法的强烈愿望。在原始宗教意识的影响下,他们祈望通过这种有韵律的语言,来实现对自然力的支配。因而,歌谣的语词斩钉截铁,刚强无比。
比起《弹歌》,它的形式发展了,摆脱了简略的二言诗的阶段,以四言句式为主,句句押韵,排比成篇。铿锵有力的韵律,质朴自然的格调,把远古人民为夺取生产斗争胜利的坚强意志和迫切心情,充分地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