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我想,我还有什么理由帮你还债呢,我们早已没有关系了啊。
阿强表示不给他钱就让我没有好日子过。
我不想理他,阿浩也叫我不要理这种无赖。
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居然将我告了。
百万巨债
文 | 平
一、一场错误婚姻所带来的不幸
1:
10年前,我认识了阿强,被爱情迷惑的我在短短几个月后就和他结婚了。
我承认,有一小段日子,我是幸福的,阿强很会哄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糊涂的,看不清本质。我想我也一样吧。
但婚后二个月,阿强的本性就慢慢显露了,他喜欢赌博,也喜欢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我和他时常会因为这些争吵。
不久,我怀孕了,阿强表现的无所谓,他说:你要生个儿子哦,女儿的话你就自己养吧。
我当他说笑话,听听也就过了。
怀孕后的我,想着能有个安乐窝就好了。10年前的东莞,房价还不是很高,我想只要我们努努力,反正还年轻,只要吃苦肯干,还是可以供一套房子的。
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阿强听。他表示自己没钱,让我想办法。
既然阿强想不出办法,我决定向娘家伸手借钱。
在娘家东拼西凑付了首期,后来又考虑到分期付款的压力,我又不顾脸皮再向娘家人借了十几万元。就这样,一套房子买了下来。
为了表示和阿强过日子的决心,房产证上我写的是我和阿强两个人的名字。
那时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店,早上卖早餐,中午卖盒饭,晚上卖点糕点之类。为了尽快还债,我每天挺着肚子,没日没夜的在店里忙,阿强很少在店里,他说:一个大老爷们,干这个太没出息了。
他跑工程活,装修活好的时候倒也能挣一些钱,可他太喜欢赌了,我几乎没有见着过阿强手上的钱,他也没有给过我。
店里的早餐,多半半夜就要起来准备着,而且在店里一忙就是站一整天,甚至有时连饭也顾不得吃。
八个月身孕时,我端起一盆面粉,脚下一滑便摔倒了,剧烈的疼痛让我哭了起来,邻摊的邻居叫来了保安,合力将我送去了医院。
我醒来时,女儿已经出生了,可我却没有看到阿强,同房的室友看我可怜,让他的家人给我打了一碗稀饭,我含着泪水,望着襁褓中的女儿,第一次无助的哭了。
晚上,阿强来了,他若无其事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儿,只说了句:真不中用,还真生了个女儿啊。
阿强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他说装修的事太多了,没法也没时间照顾我,帮我请了个护工,便再也没来医院了。
出了月子的我,便又匆匆在店里,一边带女儿,一边忙活生意。债务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得赶紧挣钱,耽误一天就少赚一天钱,还要搭上房租。
终于,女儿一岁时,我还掉了一半的债,那天给阿强打电话,我想做几个小菜庆祝一下,让他晚上早点回家,可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2:
那一刻,心是碎的,当我在不分日夜,不顾辛苦的挣钱还债时,而阿强却在宾馆和别的女人开房睡觉。
天是塌的,昏暗一片。
可我已走投无路,面对幼小的女儿和巨大的债务,还有我不愿意丢下的婚姻,我知道,我要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每天擦干泪水,累死累活的打拼每一天,也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我才可以忘掉一切痛苦。
阿强回家的时间太少了,一个月也难得在家里呆上几天,他总是说装修队的工作太繁琐,顾不上家里。
我想阿强的话也不无道理,年轻的时候奋斗打拼,总会有工作家庭两难全的时候。
亲戚打来电话说,家里要钱买化肥,问我能不能把钱还一部分。我打电话给阿强,他说没有钱,钱都付工人工资和买材料了。
我便找到阿强装修的工地,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可一进工地,在他的工棚,我却看到了一个女人在他的房间里睡觉.......
阿强总是不回家,她是否在外面有女人这种事,我在心里假设过千遍万遍,可当事实真摆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是不由的伤心,内心发抖。
泪,已流不出来了,因为不知道多少个夜,我抱着女儿流泪等阿强,眼泪已流干了。
我没有吵架,因为每天那么累,我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真是疲惫到了极点了。
或许是内心还有一点歉疚,阿强叫人送来了一万元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给我的钱。
第二天给亲戚汇完钱,带着年幼的女儿,擦干眼泪,我知道,生活还得继续。
一个人既要带孩子还要忙生意,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回过头去看,原来我也可以走过那么多不易的岁月。
3:
两年过去了,我累死累活,省吃俭用,终于还完了所有的债务。年也到了,从来没有过如此如释重负般,我想,这个年,得好好过一下。
我买了很多的东西装扮家里,也置办了许多年货,接来了自己的父母。我给阿强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今年早点回家,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个幸福安乐年。
新年的晚上,四处烟花弥漫,到处是喜庆祥和,父母在客厅看中央台的新春晚会,我和女儿站在阳台,搜索着那个期盼的身影,只是一直到新年的钟声响起,阿强也没有回来。
心是失落的,绝望的。
年一过,我带着女儿去公公婆婆家拜年,我看着公公婆婆躲躲闪闪的眼神,阿强一定有事瞒着我。
吃过午饭,阿强回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进屋,便脱去了宽松的大衣,露出了怀孕的肚子。
这个女人正是我在阿强工地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一切不用解释,我早已明白了一切。
阿强劝我不要闹,说只要我不闹,婚他是不会离的,他和这个女人只是玩一玩,待孩子生下来就和她分手。
“我没办法呀,我父母想要生个孙子,万一这女人生的是男孩呢,等她生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我都不再和她来往。”阿强说。
大过年的,我不想闹,可我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么些年,我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挣钱养家,还债,我不知道自己图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过的如此卑微。
我哭,大骂阿强不是人。女儿也哭了,她拉着我说:妈妈,我们回家吧,我害怕。
阿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女儿一眼,女儿长这么大,他甚至一次都没有抱过。
最终,阿强将我推出了家门。
女儿扑向我,哇哇大哭,我抱着女儿,看着这个幼小稚嫩满是泪水惊恐的脸蛋,和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翻江倒海,万箭穿心。
夜里,我想了许多,也假设了许多,假设我离婚了,我带着女儿能不能有更好的生活?能不能独立将她养大?
可这么些年,我不正是一个人打拼一个人面对一切吗?
我决定:离婚。
再次回到公婆家,他们以为我是来闹事的,将我挡在了门外。我告诉他们,我是来找阿强离婚的。
还没等我开口,阿强便说:离婚,好啊,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的心隐隐作痛,这么些年的感情,面对一句离婚如此随意轻淡。
我表示女儿房子都归我,原因很简单,女儿是我生的,他们家不喜欢女儿。至于房子,那是我辛苦买下的,他没有掏一分钱。
阿强倒也爽快,同意了。
离婚真是比结婚简单,去民政局,签个字,婚便离了。
二、阿浩的出现,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4:
离婚后的我依然每天为生计和女儿忙碌着,每天都告诉自己,再苦再累,你都要一个人坚强面对。
只是,我再也不敢奢望感情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女儿5岁了,幼儿园都快毕业了。她很懂事,自小没怎么见过父亲的她,从来不在我面前提爸爸两个字。
直到有一天,女儿回家跟我讲,爸爸去看她了。我很疑惑,从来都当没有女儿的他,为什么会突然来看女儿呢?
第二天,阿强来找我了,他出现在我的档口,是来找我要钱的,原因是他欠了人家几十万的赌债。
我将他赶出去,他不走,说让我给他30万,我告诉他我和他早已没了关系。他却给了我当头一棒:别忘了,这房子有我的一半。
我才晃然明白,房子当初有他的名字。
吃了哑巴亏的我,只得掏出所有的积蓄,又从亲朋好友那里借了一点钱,凑够了30万元给了阿强。
给他钱时,为防止他耍无赖,我让他写了一张纸条并按了手印,大意为:房子折成一半的钱给阿强,房子的所有权归我所有。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阿强没有再出现了,我也终于为自己可以过上相对安稳的日子长舒了一口气。
5:
只是面对又一次压过来的债务,我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每天天不亮起床,和面,揉面。每天天都黑透了,我还在店里收拾干活。
店里有一张小床,挨不住困意的女儿在那里睡觉。待干完活,我再抱起熟睡的她迎着黑夜向家赶去。
甚至有时,干脆睡在了店里,女儿睡小床,我睡地上,一张草席子往地上一铺,便是一张床。
我舍不得吃好的,甚至这么多年,我连一件衣服都没买过。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女儿8岁。风风雨雨几载,我早已被生活炼就成了一副男儿身。
原以为被感情、生活折磨的千疮百孔的我,是不可能再为另外一个男人而动心的。但阿浩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阿浩每天总是在我的档口买早点,他温文尔雅,买完东西便一句话也不多说就走了。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我的档口,懂事的女儿想帮我干活,却被脚下的皮管绊倒,又被桌子上滑下的刀具刺伤了手臂。
看着鲜血直流的女儿,我吓傻了,虽然从小带她,经历的病痛不少,但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我真是害怕极了。
阿浩丢下手中的东西,冲了进来,他抱起女儿,对我说了句:犯啥傻呀,还不赶紧去医院,快,我有车。
急急的来到医院,我抱着女儿,阿浩挂号,又带我们一起看医生,直到一切安排妥当。
“你怎么这么粗心呢,孩子这么小,有些危险的东西不要让她碰。”阿浩说着,便要着急的上班去。
我还来不及说声谢谢,阿浩便一路小跑了出去。
阿浩仍像往常一样,来我的档口买早餐,我不肯收他的钱,他怎么也不同意,说小本生意不容易。我便趁机要了他的电话,想请他吃顿饭表示感谢。
听到我的邀请,阿浩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那天我和阿浩在一家大排档点了几个菜,喝了几瓶啤酒,说说笑笑了一晚。
那是这么多年来最放纵放松的一晚,平时忙于生计,省吃俭用,从来没有出来玩过,吃喝过。
阿浩借口上洗手间趁机将单给结了,我埋怨他不给我感谢的机会,故意设堵给我。阿浩说,谁买不一样嘛,我其实挺想帮你们的,但无从下手也没有机会。
我哈哈笑着:怎么没机会,我店里那么多活干,你要不要干啊。
本以为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阿浩这以后便总是有事没事出现在了我店里,帮我干这干哪,店里的所有重活他总是抢着干。
再以后,他俨然一副老板的架势,不仅干活,帮我卖东西,还帮店里进出货。
我知道,我恋爱了,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我从阿浩的行动里,看到了爱情到来的样子。
2月14日情人节,路过的人都抱着花从档口经过。天黑了,阿浩早早来到了店里,他说:今天早点收摊吧,别忙活了。
在屋内,他拉起我的手,从包里拿出一支玫瑰和一枚戒指,他说:我和你认识两年多了,正式接触也快一年了,我想,今后就让我照顾你和红红吧。如果同意,就把这玫戒指戴上,如果不同意,我会再继续努力的。
红红是我女儿的小名。
阿浩的话让我泪流满面。抢过阿浩手中的戒指,我自己戴在了手上,阿浩笑了,我抱着他,第一次哭的稀里哗啦。
后来,我和阿浩结婚了,从此,我不用再一个人在这世界孤独的打拼,不用再无助的在夜晚哭泣,我有了一个幸福的家!
次年,我再次生下了我们的小女儿。阿浩每天除了上班,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照顾家庭上,他的体贴入微,让我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幸福感。他对红红也很好,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
三、命运又起波澜
6:
或许,命里注定我是多坎坷的,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一张法院传呼令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
2018年,真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年。
这一年,阿强将我告上了法庭。
这之前他来找过我一次,他要求我能帮他一起还赌债,我一口回绝了。我想,我还有什么理由帮你还债呢,我们早已没有关系了啊。
阿强表示不给他钱就让我没有好日子过。
我不想理他,阿浩也叫我不要理这种无赖。
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居然将我告了。
告就告吧,我又不欠他什么,就连女儿,从出生到现在,他不仅没管过,连抚养费,我也没有找他要过一分钱,他有什么理由能告赢我呢?
我原以为我是会赢的,因为我不欠他的。
只是又一次,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不在意和疏忽,我又一次掉进了阿强设计好的坑。
7:
阿强在法庭上出示了有力的证据,让他占得了有力的优势。
最终,我不仅败掉了这场官司,还背负了百万巨债。
原来当年阿强找我要钱,虽然按我的要求,在纸条上承诺房子权归我,并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他只是敷衍我,为了拿到钱。
由于我当年房子没有换锁,阿强手上有一套钥匙,他背着我偷走了那张纸条。
紧接着,法庭上的阿强又拿出了另一张纸条,那是张欠款200万的纸条,并且上面还有我的签字画押。
我这才猛然想起,和阿强刚结婚时,曾有一伙人拿着这张纸条找到过我们,要我们给钱,由于当时没钱,那伙人怕我们赖了帐,硬要我也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这件事后来我跟阿强曾提起过,他让我不要管。并且我找他要钱还债时,他甚至凶我:我哪有什么钱?我的钱都还赌债了,那200万债不重啊。
如今,他却在法庭上掷掷有词,按照现如今高涨的房价,他要求拿到他应得的那一半,婚内债务也是一人一半。
房子在两年前,为帮助哥哥的生活变故,以及支付年迈老父母亲的高额医药费,做过一次银行抵押,到现在,银行的钱还未还清。
现在,阿强却又要来拿他所谓应得的一半,法庭上的阿强一点也不让步,步步紧逼。
他要求我总共付给他200万元,一个月内我必须先给他100万元。
他说:拿到钱了,房子就是你的了,拿不到钱,我会要求法院查封房子,让你好日子到头。
8:
我真没有钱,也再筹不到钱了,房子也再抵押贷不了款了。阿浩那点工资也只够家庭开支用。
走投无路的我,真是欲哭无泪。
然而,阿强却依然没有一丝情面可讲,不管我们如何找他商量,要求缓和一下,可他就是不同意。
不得已,我们只能将店铺转让了出去,阿浩又不知从哪里搞来了80万元。
他说:给他吧,不够的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我问阿浩:你哪来这么多钱?
阿浩让我别问。
看着近期憔悴了不少的阿浩,我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阿浩犹豫了一下,他说:我告诉你,你别太上火,我爸妈将家里的老房子便宜卖了,他们住到我大哥那里去了。
我愣了,瞬间哭出了声,为自己不出息的过去,更愧对我那年迈的公公婆婆。
四、举步唯艰,重寻勇气
9:
两天后,我们凑了100万元整给了阿强,余下的100万他要求半年内必须还清,否则,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了店铺,我也就没有了经济来源。
为了尽快还债,我不能坐以待毙,阿浩要上班,我还要带两个孩子。
我开始四处找工作,希望能找到一份同时可以兼顾家庭的事挣点钱。
大女儿可以自己上学了,小女儿上幼儿园小班,早上阿浩上班时可以顺道送去。
我在一个快递公司找了份早班工作,每天早上六点上班,干到中午十二点半下班。
下午的空档,我又四处觅得了两份钟点工,30元一个小时,可以工作2小时,有时一家做一个小时,就得赶往另一家。有时一家做两个小时,就不用跑下一家了。
干到3点钟,我就要赶去小女儿的幼儿园,接4点放学的她。
为了多挣钱,我总是一有时间就去打些散工,有次下午幼儿园接了小女儿,便答应了另一家的活,去帮一户人家搞2个小时的卫生和晚饭。
因为怕东家嫌小孩闹,我将女儿安置在了小区楼下玩,自己便上楼干活了。
快7点干完活下楼,才发现女儿不见了,我慌了。
四处找女儿,没有女儿的踪影,我放声呐喊,没有女儿的回应。呆坐在地上,我痛恨自己怎么可以为了60块钱而忽视了对女儿的照应。
眼前是黑的,脚是软的。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去了哪里?
许多人建议我报警,可是才两个小时,报警也不立案。
物业也赶来了,但他们也不确定孩子是否离开小区出去了。
调出所有的摄像头,没有发现女儿的踪影。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小区,如果找不到女儿,我想自己今天就死了吧。
无视来往的车辆,我径直向马路中间走去,那一刻,求死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
车不停的鸣叫,甚至有人探出车窗骂我:找死,别处死去。
恍惚中,我发现马路边上候车亭的一个角落,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体,像极了我的女儿。
我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急急的掰过她的脸,那小花猫一样泪花了的小脸,是那么的让人心疼让人心碎。
“妈妈,你没有告诉我你在几楼,天都黑了,我在楼下叫了好久你都没有理我,我以为你回家了,我就想在站台等车,可我不知道坐什么车.......”
抱着小女儿,我泪湿了一脸,内心却在撕叫,滴血。生活的无奈和坎坷,都说活在当下,活好当下,可我的当下,出路在哪呢?我能活好吗?
10:
小女儿走丢的事情发生后,让我再也不敢在带着她的时间里接活了,我得好好带她,生活虽然很难,但这个家却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
辛辛苦苦既要兼顾家庭,还要挣点钱还债,这样一个月下来,我虽然也能有些收入,可对于100万元的巨额债务,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还清。
阿浩的哥哥在得知我们的事情后,19年的5月端午节,他和公公婆婆一起来东莞看我们,偷偷为我们在小区旁的闹市边盘了一间10多平米的小店,他说:相信自己,你还年轻,没有什么能打倒你们的!
大哥的话让我重振了信心,有了小店,也就有了希望,我吃苦肯干,相信不久,也一定会还清那些债务的。
6月1日那天,将店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做了些准备工作,我们决定重新开张了,阿浩说之所以选择这一天,一为沾沾孩子们祥乐的喜气,二寓意成长的美好,希望小店也能从一个起步,越来越好!
大哥找的店铺位置很好,紧临小区和学校,人流量很不错,我把早已有的手艺卡通包用各种形态做了出来,那天,门庭若市,几百个包子不到半天便被孩子和家长们抢完了。
这样,我早上不但可以卖卡通包,也给过往上班的人们销售日常的肉菜素菜包子。中午,便做些汤粉之类,这样操作简便,客人一来,配菜一烫就能好。
干到下午二、三点,一天的工作便也结束了,洗洗漱漱,带孩子,然后准备第二天的材料,这样的生活忙碌又充实。
开张半个月以来,客人有增无减,回头客很多。有次一位家长看我打果汁和面,她道,像你这样做事的人真难得,真材实料,难怪你的东西又安全又好吃。
我坚信,做事和做人是一样的,你认真对待,就一定会有回报!
每天周而复始,天不亮就起床工作,但我再也不觉得生活有多累有多苦了,每天有阿浩的关心,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以及一打开铺头,排队等候买早餐的人们,这些,盖过了一切困苦,激励、斗志着我奋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