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书生,一些人脑子里总会想出迂腐呆笨的模样。“百无一用是书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面色苍白,手无缚鸡之力。文文弱弱,似乎风一吹就倒。
差矣哉,这是对书生的误导。也是明清以来八股文取士对士子的毒害。读那些空而无用的腐书,禁锢人的思维,也禁锢了人性,禁锢了活泼泼的生命。《儒林外史》中的马二,那么侠义,那么精明,但在西湖转时对面来了女人,就赶紧低头,羞得面庞发红。想一想,可恶的封建礼教把人的思想活活禁锢、扭曲到何种程度?!
其实,读书怎么让人柔弱呢?“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当然,也可以医弱。
《论语》记载孔子,“威而不猛,温而厉,恭而安。”圣人是威猛的。他们学习诗书、射御。不但学文,还要习武;不但知礼,还要骑马射箭驾车。古人弓很重,那射箭是很费力气的。
他们学诗,更注重使用。“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何以为?”孔子最反对的是学而无用,死读书,读死书,学而不化。
他们都有劲健的精神,都有刚毅的风格,都有灵动的情怀。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他们心地良善,性情温柔。而且多才多艺,身体健壮,勇毅过人。
“仁者无忧,勇者无惧,智者无惑。”“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见义不为,无勇也。”看孔子和孔子弟子,总有那么一点拼命三郎的劲头。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正是他们的品格。但他们也不是一味的好勇斗狠。“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为也。必闻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做什么谨慎小心,准备周详,又多谋善断,勇猛果敢。这才是真正的君子。
孔子对于君子的评价,不但涉及道德,也有身体素质,能力学识才艺多个方面,由此可知,孔子对君子评价很高。要做一个君子很难的。
君子就是古代书生。他们有着多么充沛淋漓的生命元气和鲜活的生命,这是现在很多人所不能达到的。现在的书生常常苍白无力,身体萎缩,文文弱弱,这怎么算得书生呢?
书生威武,还要拾起古来那些优良的传统。学习知识,还要锻炼身体,锤炼品格,这样,才是真正的书生。
王自亮,河南省长垣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