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倾向于用金钱和权利来定义成功。然而找到其他衡量自我价值的方式不仅仅在本质上是有意义的,也有助于保护心理健康。
根据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最新研究,通过一个人看待社会地位(包括经济地位)的方式,能预测其可能出现的心理问题,包括躁郁症,自恋型人格,焦虑或者抑郁。这一研究本月刊登在《心理学与心理疗法》期刊上,文章名为《理论,研究与实践》,将“主导行为系统”——用来解释人类与动物如何评估自我社会地位的模型——应用于600名年轻男女,主要观察他们获得财富与权势的动机。
不管他们有没有获得自己所认为的成功,研究结果是悲观的:对社会地位抱有失望消极感的人更有可能抑郁焦虑,而野心过大则意味着更有可能有躁郁症和自恋型人格。
先前的研究也支持这一联系:2010年的一项研究显示生活在收入水平高度不均衡的发达国家中的人们,比生活在经济水平更平衡的发达地区的人们遭受抑郁或焦虑的可能性高了两倍。新研究显示贫富差距大的国家可能会产生更强的争名夺利的现象,会使生活在其中的个体有更高的社会地位意识。
伯克利的心理学家,该研究的首席作家Sheri Johnson提供了更多有关社会地位在心理健康的影响的信息。
人们对权利怎么看?
人类生活在群落优势体系中,或者人与人之间存在级别或等级制度。大多数人都接受这样的观点。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因为这种观点是有深层原因的——大多数群体生活的动物都有等级观念。很多科学家都用动物模型研究过这一点。我们与许多其他研究员至今研究的是如何考虑我们的社会等级制度。
首先,你可以在任何一种等级制度内考虑你所拥有的权利水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影响别人吗?第二点,对你而言拥有这种权利有多重要——也就是追求权利的动机和拥有权力的快乐。有些人确实想站在顶端,而有些人满足于中等水平,更甚者,有些人仅仅是避免垫底。
获得权力之后你感觉如何?
我们来看看杰西卡·特罗西的研究,她的研究显示当获得权力后人们会感到骄傲。研究显示,在获得权利和他人崇拜时个人的投入有所不同。有些人一定要让别人羡慕尊重他们,因为这是他们获得社会主导感的一种方式。因此他们的野心主要与他人的认可相关,而不是出于满足自己的需求。
心理学家认为人既可以追求外在的生活动机,也可以追求生活的内在动机。内在动机也许是“我想接近人群”,“我想自己的人生有意义”,“我想对社会有用”。外在动机也许是像“我想比他人富有”“我想别人觉得我有权有势”等想法。
正像你能想到的,人们在这两个大范围内设定了不同的生活目标。对于那些主要追求外在动机的应届毕业生来说,这样的动机注定他们不会有满足感。这实在不是一种愉快的方式。
那些更注重权利的人是不是更有可能遭受心理问题?
当然会使人们焦虑抑郁。将人生目标与获得权利捆绑在一起的人——最终却没有实现目标——更有几率消极抑郁。
对于自恋人群,我们不确定结果如何。我们没有纵向证据。已知的是这一人群十分看重权利。他们关注权利,并且锲而不舍的追求权利。是关注权利在先还是追求权利在先?我们不得而知。有躁郁症的人群十分重视名利,不幸的是,他们的躁郁会随着时间推移进一步恶化。
骄傲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狂妄自大,另一种则被翠茜称为“真正的自豪”,源自于你所获得的成就和所珍视的财富。因此比起为了让自己优于他人而奋斗,真正的自豪感还包括信仰——你所拥有的价值以及你欲珍视的价值。
收入差距严峻的国家的人们心理状况较差,即使你将该国所有程度的贫富人群都考虑在你也是如此。不平等似乎是造成心理健康恶化的罪魁祸首。这与之前提到的观点一致——个体追逐名利情况眼中的国家里,人们心理健康状况较差。这一点已经被指出也得到了深刻的研究。
对个人奋斗方面,我们稍作了一些研究,可以看出在重视个人奋斗的国家里人们对名利更加狂热。有些明显的证据可以证明这确实是一个跨文化的问题。
有没有可能的解决方式或至少提供一个新的角度来看待心理健康问题?
我们还没有找出治疗方法,但在英格兰有一位 Paul Gilbert做了许多治疗工作。他设计了一套叫做自我陪伴的疗法,似乎很有作用。这种疗法可以给人们提供更多的陪伴和自我接纳。
人们花费了太多精力去获得他人的认可和争名逐利,而没有给予自身足够的空间和陪伴来寻找内心真正有意义的事物。Paul的疗法帮助人们重新回到正轨,对治疗抑郁和焦虑十分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