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篇奇特的文章。
来自:晓坡的白夜
有个段子说,请用ABCDEFG几个字母造句,据说,最佳答案如下:“A呀,这是C家的B孩子?光脚在D上,EF也不穿,连小GG都露出来啦。”前两天,我终于搞清,这答案一定是河南人做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天擦黑时,前头有个瘦瘦的孩子,进小区时,跟门卫要了电子门卡,把门一开,然后头也不回,把门卡往后脑方向一抛,走了。于是,就听到了那 位河南保安的气急败坏:“A呀,这是C家的B孩子!”哦,这句话,一定要用河南口音,而且肺活量要大,才有足够的韵味。
我帮着在地上捡起门卡,也很好奇这究竟是“C家的B孩子”?耍酷的动作,真是别出心裁啊。追上前一看,原来是3楼的小女孩。于是,门卡的事,我连提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位5年级的小同学,经过严酷的斯巴达式教育。每逢暑假,在一个水库里,老爸都要盯着她,连续游泳一个半小时以上,中途如果想休息,就会被一脚踹回水 里。有一次,上她家串门,看她手上打着石膏。问,怎么啦?她顽皮一笑,脱口而出:“老爸不小心给弄断的。”除了老爸,没有任何东西让她害怕。每天放学,她 总要先上车库看看,她老爸的车子在不在。老爸没回来,她就四处招猫逗狗。
比如你上电梯之前,她会先窜进去,把所有楼层都啪啪啪按上一遍,然后溜出来,飞快 地跑上三楼,在电梯口向你做鬼脸,留下你在电梯里一层层地生气。每天上下学时,她总是在马路的车流中,如猴子般翻越隔离栏。我太太提心吊胆,几次要找她家 大人说说,想想又作罢,除了让她挨顿揍,招惹这孩子仇恨以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巧的是,我住的这个楼道,“B孩子”特别多。
五六年前,刚搬进来那阵子,电梯里总有一股怪味。开头觉得,是不是谁漏了垃圾汁?后来又觉得,像臭鱼烂虾;再后来,又像是尿臊味,可是仔细察看,又不见 水渍。真是蹊跷啊。有一天,闻起来,类似臭鸡蛋味,于是突然惊觉,这太像泄漏的煤气味了。神经一下子绷紧,煤气公司的朋友也火速赶到,带来先进的气体分析 仪。不过,仍旧铩羽而归。除了肯定不是煤气味外,没有其他结论。直到数月后的一个早晨,我看到电梯的一角潮湿,脑子一闪,想起一桩往事。立即找到保安,请 他调阅清晨6点半至7点半的监控录像。一看,是楼上那个上六年级的男孩,背着书包,迷迷糊糊走进电梯,撒一泡尿再走。每天上学前,总是这个男孩,总是如此 情景。至于,一泡尿在封闭的空间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类的怪味,估计要化学家才能弄清了。
那一桩让我解开迷团的往事,发生在我 读小学时。有一节军训课,老师让人去拎几壶开水,有几个男生自告奋勇。结果,几壶水里,都被一个小家伙撒了尿。东窗事发后,全校集会,声讨这个撒尿男生。 校长站在高高的水泥台上,痛诉哪个女生知道自己喝尿后,当场呕吐,还有哪个女生当场大哭。校长的本意,是举例说明,此事后果之严重。可是,大家的注意力, 都在那几个女生上。他每点到一个不幸喝尿者,台下就一阵营营嗡嗡。我就此明白一个道理:不论是谁喝了尿,都不是悲剧;悲剧在于,全世界都知道你喝了尿。
从某种程度上说,每人都是一个善恶的容器,没有至纯的善,也没有全然的恶。特别是对孩子来说,善与恶的比例,很像川菜中的鸳鸯火锅。底下的小火,咕嘟咕嘟地熬着,恶的那一面,往往像是翻滚着红油的那一面,往往更刺激,更爽利。
我初二时,有一节劳动课,任务是擦拭窗子桌椅之类。劳动工具,老师要求女生带脸盆,男生带抹布。活儿干完后,老师让大家在操场活动。于是,我跟两个死 党,中途悄悄溜回教室。然后,从桌下掏出了女生的脸盆,乒乒乓乓一顿狂砸。然后,若无其事,再回到操场,互相推推搡搡,整出很大动静,意在制造不在作案现 场的证据。女生回到教室后,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嚎啕大哭;还有的发出咬钉嚼铁的诅咒,痛骂砸盆子的坏蛋,将来全都断手烂脚。我跟两个死 党,作呆傻吃惊状,但被迫抑制着的狂笑,在心中狼籍满地。那个年代,搪瓷脸盆,对每个家庭而言,都算一笔不小的财产。砸了那么多脸盆,如今想起,可算是我 此生所做的最大恶事。
人到中年,往往喜欢地执念于一两桩往事。比如,每遇上一个“B孩子”,我就想起自己当年的恶行。那时的动机 是什么?是多余的精力,就意味暴力的发泄?好像是的,那时的孩子,人手一把弹弓,几乎每一盏路灯都是目标。也许,就为了看看女孩的哭泣?好像是的,女孩的 哭泣,对邪恶青春而言,也确实有一种快意。
古人说,无小恶无以成大恶,无小善无以养大德。我的理解相反,年少时,做一点小恶,等 于把恶早点耗光,剩下的善会更多。对大部分人来说,人性之恶,也许有一个总量。早一点耗费了,剩下的恶,在人性中所占比例会更小。所以,对再坏的“B孩 子”,我也怀有善意。但从个人角度说,我更喜欢那种明火执仗的坏。那种阴损的“B孩子”,总让人忧心忡忡。
记得两三年前,有一次 在公交上,听几个孩子在激烈争执。是一件什么事,我完全忘了。只记得,其中一个小男孩,很大声,很隆重地诅咒发誓:“如果真的是我,我爸我妈我爷爷我奶奶 全家死光光!”小家伙们立即全体静了下来。不一会儿,我下车,其中两个孩子也下车。然后,就听到一个在问:“明明就是你嘛,为什么还说死光光?”,另一个 狡狯地笑笑:“我说死光光,就能死光光?我又不是老鼠药。”那种诡诈的轻松,令人印象深刻。
“B孩子”的坏法,有好多种,我最不 喜欢的就是这一种。前几天,收到一个所谓“特码发布”的短信,最后一句是发布人铿锵有力的广告词:“如果号码不真实,王西旺全家出门被车撞 死。”我就疑心,两三年前,那个以“死光光”发誓的小家伙,不会就是这个“王西旺”的孩子吧?
左岸记:读完文章,回想自己小的时候,还真的做过不少小小的“恶”,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已经习惯了善的思考。
今天把sly61读特 里·伯纳姆、杰伊·费伦《本能:为什么我们管不住自己》里的“自律合作”作为今天的记。
为什么我们管不住自己?
因为基因思考要先于脑袋思考,本能会强暴意识。
为什么我们存钱就那么难?减肥也那么难?还特别的懒?
节俭是动物进化必备天性,随意浪费能量的动物会被淘汰。
原 始成功人士会把食物尽可能多地塞进自己的肚子,还有亲戚的肚子,若是还有很多剩余也会分给别人一些。那时如果不吃,就可能发霉或被盗,不如通过身体把食物 转化成能量储存。因此在当时没有倾向的情况下,储蓄的最好方式就是消费。所以载入基因的节俭天性就成了消费长膘、懒散。
减肥难的原因不仅是“节俭”天性,还有一种来自进化的客观原因,就是为了保证机体的存活,当你吃的少时新陈代谢也变慢,也就是你吃的少了,你的肉也不会掉的太快。
我想跟高层次的人接触以寻求合作,为什么他们总不待见我?为什么中国帮外国,外国却不感恩?
合作、良好关系都是一种平衡,都是建立在相互的实力之上的。
书中举了两个例子
黑猩猩为了追求首领地位,在“朋友”之间较量体力,只要首领生了一点小病,或暴露了其他弱点,对方立刻会把“友谊”放到第二位,直接弄死、弄残、弄跑猩猩首领。
还有一个例子是电影《教父》,当教父柯里昂差点被暗杀时,柯里昂家族和其他家族关系到达了沸点。要恢复和平,就得进行报复,只有在柯里昂家族杀死仇人之子后 才可能达成和解。如果柯里昂家族没有实力,不实施惩罚就伸出友谊之手,那么他很可能会被子弹击中而非受到对手的欢迎。惩罚的天性要求人们要有责任感。纠正 错误,打击有罪的一方的很重要的。
悲剧了,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送礼是必须的,说闲话、聊八卦也是一种信息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