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领会到,男性的力量偏秩序与分割,女性的力量偏融合。因此,男性易理性有逻辑,而女性易感性。
只有一种力量,就会偏,男性如不能融合女性力量,会成为只有逻辑的木头人,女性若不能融合男性的力量,就会缺乏理性,其感性则成为一种偏狭情绪。所以两性要相爱,而孩子则要在这两种力量中生育和成长。
相反,如果男性关掉了自己的男性力量,成为情绪化的人,他们的情绪化会比女性远为可怕。同理,如女性关掉了女性力量,成为只重逻辑的人,那么,她们逻辑上的偏执,也会比男性远为可怕。
咨询中,我屡屡看到,男性关掉情感与情绪,躲在由逻辑与秩序运行的世界里,虽然会严重影响其两性关系与亲子关系,但对他自身的伤害还不算太大,但如果女性关掉了情感与情绪,失掉了与身体的链接,那不仅会严重阻碍她与其他人亲密,而且对她自身的伤害也非常大。
我的这番领悟并不新鲜,荣格早对此有详细论述。不过,如果没有自己的领悟,那么,那就还只是荣格的知识,还不是我的。我是因有了昨天晚上的一个领悟,还有昨晚一连串的梦,以及醒来后的自由思考,才带着强烈的体验,碰触到了荣格早就论述过的知识。
荣格说,男性潜意识中有女性原型,他称为阿尼玛,可以说是男性的一种人格阴影。女性一样,潜意识中有男性原型,他称为阿尼玛斯。
男性不仅仅要成为男性,还要活出其女性原型,女性也不仅仅要成为女性,还要活出其男性原型。
但是,女性原型不能成为男性压倒性的人格,男性原型也不能成为女性压倒性的人格。否则,就会发生我前面提过的异化:如男性被阿尼玛统治,而失掉理性,他的非理性会可怕过女人,女性若被阿尼玛斯统治,而失掉感性,她逻辑上的偏执也会远胜男人。
男性重逻辑与秩序,而女性重身体与情绪,这种两性差异体现在很多地方。
譬如,中国大妈们要跳广场舞,因女性必须活在身体里,必须寻求感性的链接,否则不能活。相反,大爷们可以活在逻辑中,找一些有秩序的事安抚自己,如看报纸玩电脑炒股等。
男性这类故事中,极端的如《百年孤独》中的奥尔良诺上校,一辈子在造反打仗试图建立新秩序,老了后,宅在家里做小金鱼,虽然眼睛被用坏了,但他找到了宁静。这样的男人很多,如北京一个报道说,一个修手表的男人,技艺精湛,但其实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这份收入了,他修手表,就是因这件事让他找到了平静。
两性关系,需要融合两性的力量,以此让男性活出阿尼玛,让女性活出阿尼玛斯。亲子关系,则一样需要父亲与母亲的共同参与,这样孩子才能比较容易实现男性力量与女性力量的和解。
如只有母亲抚养孩子,而没有父亲的秩序,母性的融合力量就有吞没一切的危险。这种吞没一切的母亲形象,有一个很形象化的说法——大母神。
关于大母神,我的一位来访者形容说:只要母亲一靠近他或他的孩子,他就感觉,母亲气场吞噬了一切,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
中国家庭,因父亲普遍缺席,所以母性的力量,容易发展成为大母神一般的地位。这样的家庭中,母亲情绪化的意志力简直像是统治一切。
此前我论述过:用古希腊神话来讲,中国家庭普遍还处在大地母亲盖亚的阶段,只有母亲与孩子,孩子们效力于母亲意志之下。欧美家庭则进入了宙斯与赫拉阶段,夫妻关系是主导。
但当父亲缺席时,儿子们作为男性,也会自动启动一些对秩序的追求,来对抗母亲吞噬性的融合力量。
记忆中,多次看到俄罗斯一些天才数学家的报道,他们由寡母带大,近乎自闭,生活非常邋遢。在我看来,数学,作为一种对秩序的极致表达,即是他们在用秩序对抗母亲的融合性力量。
同理类推,儒家的圣人们孔子孟子朱子等如此强调秩序,或许也是在对抗寡母的吞噬性力量。
所以,两性关系如双人舞,远远近近,找到一种共同的节奏,有链接有融合,但你是你我是我。由此,男性汲取女性的特质,而女性汲取男性的特质,但双方本有的特质一样被滋养,最终达成整合。
养育孩子也一样,需要父亲的深度参与。精神分析认为,父亲的参与,可以避免母子关系坍塌成共生关系,所谓共生,即,孩子与母亲像是成为了一个人。
各种各样的流行说法中,会说,父亲可以制定规则与秩序,父亲可以将孩子带到外部世界,道理或许都是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