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我像个孩子,因为有时说话没深没浅,没上没下,跳跃式的思维,刚刚说到张三,突然来了李四,像半路杀出来的那个程咬金。
人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又往哪里去?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听说上十亿百亿的脑细胞每个都能装二百多信息,那将来人脑袋全开发出来怎么办?地球受得了吗?那些科学家、艺术家又是些什么精灵妖怪呢?他们不像工匠、艺人那样代代相传,就像上帝撒了一把种子,落在谁头上谁就成了科学家和艺术家。从遗传上看,子承父业的不多,数得出来的只有几对:中国的曹氏父子、苏氏父子,外国的大小仲马、伊林兄妹、施特劳斯家族,再往下数就只有瞎凑合了。是不是在遗传密码上搭错了吗?他们和同性恋、杀人狂、神经病同属一类的变了态吗?不然,怎么都说搞艺术的人是些神经病呢?
谁也看不懂的相对论,它像咱们中国的《周易》一样,但是它使20世纪物理学、宇宙学开了锅一样对时间和空间进行研究,以便摸索打开宇宙的钥匙,这爱因斯坦、史蒂芬、霍金是不是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我看也是。
我这一生老在受罪,挨坑挨骗家常便饭;被使绊子、穿小鞋,小菜一碟。为什么?很简单,总比咱们给人使绊子、穿小鞋、坑骗人家好得多吧?朋友们都说我像个快活的大苍蝇,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那些阴影早甩脑后。我经常逗得朋友、家人笑得躺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就连我们家小狗听到我们说笑话,也跟着起哄、嗥叫、打转、恭喜发财。它虽然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笑话,但是它一定知道我们没正经呢,不然平时我把脸一板喝问:“谁又尿在屋里啦?”它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尿的,小眼一瞅我,通通钻了床底。
其实,很简单,这叫换个活法。一个艺术家脑袋里全是问号,就像科学家老给自己出难题一样,有滋有味,永不满足,事业上才不断飞跃,即使单纯的量变也能引起质的飞跃。新世纪的科学家们的创造发明将从理性框架中介入感性框架和美学
框架里来,对那些物理现象、化学元素、分子式、方程式,物理学家们倒不感兴趣,他们深信美是探求理论物理学中重要结果的一个指导原则。
我认为艺术家和科学家的问号越多越有奔头。牛顿就是从树上掉下来一个苹果才发现了划时代的牛顿定律,这在世人看来是傻子或是小孩儿游戏。是啊,怎么没有人研究天上掉馅饼呢?说不定他还是牛顿第二呢。
人们曾经根据引力效应预言宇宙存在黑洞,那是18世纪就提出来的,去年美国科学家证实了黑洞的存在。科学家多么伟大!
至于艺术上无穷积数的成就,是艺术家永远也攀登不完的目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以说前无古人,但绝不可以说后无来者。艺术各有特色,它没有100分。你可以放胆去设想,一张纸就是一个大草原。你可以骑上你丰富想象的枣红马任意驰骋,马蹄嗒嗒,那一足一印就是你那一笔一画。你完全可以甩开膀子去涂写你那些问号,你完全可以丢掉1+1=2的框框,那时你就是说1+1=1个胡萝卜,一碗羊肉泡馍,也没有人会说你是神经病了。因为艺术可以不择手段,它不仅指艺术形象,也包括艺术形式、艺术手段和艺术方法。艺术的目的在于把美给予人们,它让人们说不出、道不出、抓耳挠腮、捶胸顿足、灵魂出窍就够了。
科学和艺术的发展使我们明白了一个人活着的真理:我们应该满脑袋装上问号,这样,新的科学、艺术成就才能不断出现,一个没有问号的人虽然不像个孩子,但是不要忘记:人这一生就怕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