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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立俊:牙缝里的中国

  

  近来好像有一个东西在流传,叫作什么“舌尖上的中国”(估计是网络没有惊天大事,闲得无聊所致。现在中国人到了没大新闻刺激,简直难活的地步),是不是讲中国饮食的,我最近忙(忙着生计),没有细看。如果是讲中国饮食的,我建议改为:“牙缝里的中国”。舌尖上的中国,无非形容中国人“食不厌精”的雅致。但是,中国的饮食那里是雅致,或者雅致一说,古代或有,现在应该叫做“野蛮”才对——吃掉中国

  我说的吃掉中国,不是指饮食,而是另有所指。一个是吃掉中国的过去,也就是吃死人。比如,截至目前,中国古代的几乎所有好东西都被不屑子孙吃进肚子,拉成粪便了。儒学,是好的,起码叫人(包括统治者)为善,但现在被做成了心灵鸡汤——假药。也变成了政治学的饭碗——假学术。最近几年又变成了伪善的意识形态——孔子学院,到西方社会行善去了。但是,谁都知道儒学被一波一波的食客消化成了垃圾。多么可惜!

  另一个就是吃孩子。中国人口口声声爱孩子,但实际上是一个吃掉孩子的社会。比如,把属于儿孙的青山绿水毁灭殆尽,把垃圾留给子孙后代(贪官把金钱留给儿孙,以为是爱,但儿孙变成虎狼,或无赖,即使跑到国外也不过行尸走肉,能行多远)。吃儿孙的办法还有一样就是通过教育部把他们集体煮熟了,献祭给某某崇高的事业。最可恶的吃法是:坚决拒绝改良,把罪恶的制度留给儿孙,让子孙万代永远吃紫禁城里屙出的大粪。

  回到饮食,从吃的用心的角度讲,中国确实是一个活着舌尖上的民族。“吃进肚子”是中国人实现占有权最彻底的方式。中国人很早就很讲究吃人,史书上有易牙把儿子蒸熟了献给君主的故事。也有君主发威,当场把某个大臣醢了,分给其同僚们品尝的记载。最近听说哪里还发现了小孩的骸骨,肉已经被制成药物什么的,卖给需要滋补的人物了。我的浅见是,饮食一旦精致到极致,就会变态,就一定尝试拿人肉做出美味,此时,那些无辜的生命就要在牙缝里挣扎求生。

  最后一点,我觉得现在在中国谈舌尖的精致简直是极大的讽刺。据说根据现在食品安全的状况,已经是互相投毒,易粪而食的时候了,还谈美食,那不是像在地狱里谈自由一样地荒唐吗?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可能也是物极必反的结果——越是吃粪的时代,越是怀念美味,因此谈谈美味,象征性地麻痹一下精神层面的需求也是必要的,不然这污浊的人世,简直无法自欺欺人地活下去啊!我突然想到——闭着眼睛地苟活,这也是中国人对付绝境的灵招——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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