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伟 译)
大学和大学教授在政治上绝大部分都是自由主义者。哈佛和加州伯克利分校的教授们是约翰肯尼迪总统竞选时的巨额捐款者。伯克利给霍华德•迪恩(Howard Dean)的捐款是给布什捐款的六倍。大学校园的自由主义尤其在最有钱和最有名的大学盛行。
美国自由主义的核心价值就是强调通过逐渐递增的高税收和转移支付来重新分配财富的重要性。那么我们的问题是:如果重新分配财富对工人,公司,个人,家庭是好主意,那么智慧的一致性表明对大学来说也同样应该是个好主意,不是吗?
在纽约时报社论栏目对有钱人大肆攻击的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任教的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为什么享受巨额捐款的收益,而在比较穷的学校里的学生教育资源就少得可怜。多么不公平啊。
更糟糕的是,大学间的极度不平等由于政府的补贴差异愈加严重。给有钱的学校捐款对捐款者来说是税收减免的。大学不用为它们收到的捐款,资本收益,分红,利息等交税。这是对自由原则的粗暴侵犯。显然,国会应该通过法律进行纠正。
这些决不是小事情。大学得到捐款的差异是非常巨大的。在2004年夏秋之际,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平均得到捐款是149亿美元,而同样规模的三所私立大学华盛顿大学,乔治敦大学,和美国大学平均只有5.43亿美元。两者的比例是27:1,这个比例就好像一个成功的大银行家的收入和一个沃尔玛超市雇员的收入差距。
这些数字在小的文科学院就更加明显印象深刻。公开报道自己数据的最有钱的格林内尔学院(Grinnell)每个学生平均得到一百二十万美元的捐款。每年每个学生4%的利息收入就是四万六千美元。格林内尔为什么还收学费?
贝茨学院(Bates College)每个学生得到的捐款只有十万六千美元,不足格林内尔的十分之一。葛底斯堡学院(Gettysburg)每个学生得到八万五千美元,匹泽学院(Pitzer College)得到五万六千美元,萨拉劳伦斯学院(Sarah Lawrence)得到三万八千美元,只有格林内尔财富的百分之三。
是该平均革命的时候了。哈佛,普林斯顿,阿默斯特(Amherst),威廉姆斯 (Williams)的自由派教授们应该遵循他们鼓吹的原则,强烈支持行动通过教育财富的重新分配来终结大学之间的不平等状况。
国会应该通过法律,布什总统应该签署一个猛烈的递进的对高额平均学生捐款征税的法律。这个收入应该转移到贫穷的学校。这个同样的税也应该适应未来校友的馈赠。
为什么停在那里?如果重新分配是好的,同样的概念应该适应于大学才对。为什么华盛顿大学和乔治敦大学的法学院生活灿烂辉煌就是因为它们的校友比学神学,经济或人类学的人赚钱多?这些法学院的财富应该均一些给贫穷的学院,尤其是经济学院。
在有钱学校教书的教授可能气急败坏地说这种所得税会极大挫伤校友馈赠的积极性。难道我们要相信耶鲁的毕业生这么心胸狭窄和自私他们只想帮助耶鲁人吗?当然,耶鲁,普林斯顿,威廉姆斯,格林内尔的校友如果知道他们的捐赠能够帮助贫穷的学校,他们也会乐意捐赠的,因为他们不是由崇尚收入再分配的教授教出来的学生么。
有钱学校的管理者会说他们募捐也是花了很大力气的。这样白白抢走是不公平的,这个杀富济贫会削弱贫穷学校努力募捐的动力。我们不会认真考虑这个观点,就像自由主义者对保守派关于所得税和遗产税的观点一样。
所以当明年6月1956级和1981级校友在纽黑文(New Haven),坎布里奇(Cambridge)普林斯顿和威廉姆斯镇(Williamstown)的豪华区域庆祝他们25周年或50周年聚会的时候,他们应该期待自己捐赠的35%到40%转移给贫穷的学校。那会改善他们做善事的感觉。实际上,他们应该增加捐赠的力度来弥补税款的不足。那是他们欠我们所有人的。
译自:“Soak the Rich!(Colleges)” by Robert Dunn
http://www.taemag.com/issues/articleID.18722/article_detail.asp
作者简介:罗伯特杜恩(Robert M. Dunn, Jr)华盛顿大学(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经济学教授。
译者简介:吴万伟,武汉科技大学外语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