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西方一位大师问路人：神和魔的战争结束了吗？所有人都觉得好笑，所有魔都被神降服了。大师摇头说，神魔之争从来没有结束，因为它就在每个人的心里。
这两年，好莱坞大片都以连续剧的形式出现，查看明年预计引进的拍片表，也是清一色的暴力大片——类似《蝙蝠侠3》，宣扬个人英雄主义的超现实魔幻片的续集。不难想象，与此相对应的词语是：刺激、暴力。有许多美国人担心，这样的片子，会不会造成第二、三、四次枪击惨案？暴力电影会对社会带来负面影响。
其实，类似蝙蝠侠的故事，在古代并不少见，以神话的形式展现，核心就是：光明和黑暗的斗争。这种斗争其实都投射了一个人的内心斗争：在我们内在，都有光明面和黑暗面，看个人英雄主义的电影和看古时神话故事很类似，都是在讲一个人内部的黑暗面和光明面。不一样的是，在古代，这些神话故事都有很强的宗教气氛，神和魔的分别很清晰，人们的内心是有界限的，但是现在美国大片的个人英雄，往往是从一个普通人演化出的形象，如果一个人内在不够成熟，或者是精神病人，就会模糊神、魔、人的区别，它们的幻想和现实的边界很容易被突破。
显然，蝙蝠侠枪击案的凶手霍尔姆斯（ <揭秘蝙蝠侠枪击案犯罪心理：角色扮演的悲剧> ）似乎就是这样一个辨别不清自身角色的人，23日第一次出庭时神情倦怠，注意力经常溃散。他顶着一头橘红色的怪异发型，辩护律师辩护称霍尔姆斯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从调查里发现，他的确沉溺于各种虚幻的网络游戏以及《蝙蝠侠》这种系列电影里，所以，他会扮演甚至试图重现电影的暴力场面。
但如果说我们看这些电影，认同其中的形象，模仿其中的角色，这都是一个自我实现的过程。但为何迷恋一部惩恶扬善的英雄片，最终会走向另一个极端，幻化成一个恶的形象？
有一个很严肃的事实是，那些我们认同的大英雄，无论是真实的历史人物还是神话角色，都是暴力的。就像蜘蛛侠一样，黑暗骑士的崛起同样也坦诚了英雄的黑暗面。
自古以来，英雄都是暴力的化身，中国的二十四史，可以称为皇帝史，也可以称为英雄史，皇帝是中国人的英雄。而英雄都有民族性。成吉思汗带领民族浴血奋战，对这个民族，他是英雄，但是对其他民族，他就是暴君，似乎没有任何英雄的崛起和屠杀分得开，从这点上说，英雄和杀人的人没有本质区别。除了这点，在人性层面，英雄如果不是以神的化身出现，而是以现代这种普通人的形象出现，会给周围的人带来自我贬低感，引发仇恨。而在美国的文化体系里，这种个人英雄主义从未减少，比如选举，民众间流传一句振奋人心的话：连曾受贬低的黑人都能成为总统，在美国，一切皆有可能。而与之相伴的是，英雄的黑暗面也一直潜伏于美国文化之中。
英雄也是恶魔，只要有前者，就会有后者。有一个神话讲的是古代曾有一位西方大师，以乞丐身份躺在外面问路人：神和魔的战争结束了吗？所有人都很好笑，因为这些战争从没发生过，所有魔都被神降服了。这个大师摇头，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神和魔的战争没有结束，因为它就在每个人的心里。
文/徐钧 原题《神与魔的交战：蝙蝠侠之黑暗骑士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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