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恐怖主义已经被美国认定为最新最难防范的恐怖主义形式。犯人一般共有的犯罪心理为仇视社会、患有高度妄想症、希望以杀戮方式制造影响。
所谓“独狼”,是西方常用的一个反恐术语,指不属于某个恐怖组织,单独行动的恐怖分子。案件均为其一手策划和实施。从蝙蝠侠首映式的惨剧到法国图卢兹的枪声,以及挪威的爆炸和屠杀,这些事件表面上看都是“孤立”的,也就是说,凶手没有找任何第三者或组织进行系统策划,而是“想做就做”,自发行动,无需外界提供技术或组织支持。这与周密计划、集体行动的“9·11”事件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尽管只有一个人,但“独狼”们制造的恐怖事件后果巨大,影响恶劣。毫无疑问,“独狼”的抬头让西方世界极为担忧,如何应对、如何甄别、如何防范“独狼”更成为最大的挑战。
想做就做,风险更大
7月20日凌晨,美国科罗拉多州奥罗拉市一家影院的《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首映场发生惨案。24岁嫌疑人詹姆斯·霍姆斯朝观众射击,造成至少12人死亡,约50人受伤。独自策划和犯案的詹姆斯·霍姆斯是一名腼腆的研究生。
3月19日,一名骑摩托车、戴头盔的枪手在法国图卢兹北部“厄扎尔·哈图拉”犹太学校门口向等待学校开门的家长和学生开枪扫射,造成4人死亡,其中有3名儿童。凶手梅拉赫自称“基地”组织成员,然而,梅拉赫在实施行动时并没有帮手,完全是“单兵作战”,是一匹“独狼”。
除了图卢兹枪击事件外,“独狼”恐怖主义分子还制造了美国2009年圣诞节“内裤炸弹”炸飞机未遂事件(嫌疑人为奥马尔·法鲁克·阿卜杜勒穆塔拉布)和2010年纽约时报广场炸弹袭击未遂事件(嫌疑人为沙赫扎德);去年,21岁孟加拉裔女学生罗绍娜拉·乔杜里用菜刀刺伤英国议会下院议员斯蒂芬·蒂姆斯;还有阿尔巴尼亚裔男子阿里德·乌卡在德国法兰克福机场向一辆载有美国士兵的大巴开枪,造成两死两伤。
2011年7月22日,挪威首都奥斯陆市中心遭炸弹袭击,造成包括首相办公室在内的多座政府大楼严重受损。当天晚些时候,一名枪手伪装成警察向奥斯陆一青年营地内的集会者肆意开枪,目前已经造成至少80人死亡。现在,对凶手布雷维克的审判还未结束,而纪念奥斯陆爆炸和于特岛枪击一周年的挪威民众还没完全走出伤痛。
一系列的单独行动却又残忍冷血的屠杀让西方世界意识到:一个幽灵在西方社会徘徊,这个幽灵就是恐怖主义威胁的变异——“独狼”恐怖主义。
恐怖主义的新形式
本·拉丹被击毙,标志着“老一代”的恐怖分子逐渐离开国际舞台,“恐怖新生代”已然兴起。叶海亚·利比、安瓦尔·奥拉基等大批“60后”“70后”已经成为“基地”组织的中坚,其中的安瓦尔·奥拉基甚至在本·拉丹生前就被美国列为“头号恐怖分子”。同时,“9·11”以来,在国际社会10多年的高压打击下,国际恐怖组织再难像过去一样发动跨国袭击,恐怖势力逐渐转向本土化、小型化,规避打击。“基地”大约2/3的最初领导层成员遭击毙或抓获,遭受连续打击,不再有大规模组织能力。反之,“单兵作战”成为其不得已而为之的新战略、新战术。
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米勒称,本土恐怖势力的威胁“与国际恐怖组织同等重大”。澳大利亚安全情报局将本土恐怖主义列为主要恐怖威胁。据兰德公司统计,自2001年至2009年底,美发生46件本土恐怖事件,上百美国居民涉嫌参与。2010年,有6名美国妇女涉嫌参与恐怖活动被捕。加拿大安全情报局23日对参议院反恐委员会作反恐情况报告,情报局局长理查德·法登在报告中首次承认,“基地”行动模式正在向“个体圣战者”转型,这一变化对西方情报机构构成挑战。
相比有一定规模的恐怖网络,“独狼”风险更大,因为他们通常不属于某一个受到监视的特定恐怖网络,与外界交往少,更难被“探测”发现,化整为零后,甚至丝毫不会引人注意。
美国总统奥巴马将这类恐怖事件称之为“独狼式”恐怖袭击。他警告:“美国最有可能面临的恐怖威胁不再是类似‘9·11’那种大规模、高度协调的袭击,而是‘独狼行动’,即某个人拿着可以实施大规模屠杀的武器行凶,就像挪威近期发生的事件。”
“像这样精神错乱或被邪恶思想控制的人,他们可以制造许多破坏。想要掌握这类‘独狼’的行踪比较困难。”奥巴马表示。
一个失落的群体
对欧洲来说,经济衰落正是“独狼”存在的最深层根源。近年来,欧洲经济不景气,社会上对移民空吃福利、占了工作岗位的抱怨不断,这客观上给排外的民族主义、沙文主义的再度兴起提供了沃土。更何况,“基地”等恐怖组织做派在欧洲引起反弹,让右翼思潮不胫而走。近年来,以反移民、反全球化为主要目标的欧洲极右势力影响快速扩张,已对欧洲主流民意产生潜移默化的重大影响,即欧洲社会对移民特别是穆斯林移民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
而美国本土恐怖分子的滋生有多种原因,其中有一些人甚至仅仅出于对恐怖组织的仰慕,比如2002年1月驾驶飞机撞上佛罗里达州坦帕市中心美洲银行大厦的15岁少年便是本·拉丹的支持者。但更多“独狼”的产生则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两场反恐战争深深地撕裂了美国社会。美国人对伊斯兰社会的仇恨和歧视播下了更多的仇恨种子。种族问题的加剧使得原本徘徊在社会边缘的少数族裔投入恐怖主义的怀抱。
分析人士认为,正是这些“独狼”群体的失落,才最终酿成社会的“恐怖”。
而对于霍姆斯这样的案例,问题就更复杂了。目前,警方没有确定凶手的作案动机,也没有发现这一事件关联恐怖主义的任何迹象。犯罪心理学专家迈克尔·维尔纳向媒体介绍,纵观美国先前发生的一系列重大枪击案,凶手基本可以确定为一类人,即仇视社会、患有高度妄想症、希望以杀戮方式制造影响。
此外,武器管制不严、枪支泛滥使得“独狼”恐怖主义从技术上成为可能。一旦“独狼”们能轻松地获得武器,复制图卢兹式的惨剧并不是难事。而丹佛电影院的悲剧不过是再次刺痛美国人枪支泛滥的痼疾。
预防几乎不可能
毫无疑问,“独狼”恐怖主义的抬头让西方世界极为担忧,如何应对让人头疼。如何甄别“独狼”成为其最大挑战。的确,抛开政治不谈,从技术上发现、甄别“独狼”是各国安全机关面对的一大难题。
美国执法部门官员7月22日宣称,蝙蝠侠惨案的制造者霍姆斯没有“前科”、事先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行凶意图、依法购买武器,执法部门因而几乎无法防范这类枪案。美国联邦调查局前特工彼得·埃亨说:“没办法阻止这件事发生,一点也没有。”奥罗拉市警察局长丹·奥茨做客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一档电视节目时说,霍姆斯不属于任何恐怖组织或犯罪团伙。直到7月20日电影开始前,他没有引起执法部门注意。
尽管难以防范,但为遏制这类“独狼”,联邦调查局2009年设立了一个25人小组,研究“独狼”型杀手的行为和性格共性;国土安全部发起一项名为“如果你看到就汇报”的行动,鼓励民众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为遏制这类“独狼”,6月末,美国洛杉矶警察局宣布扩大对犯罪预测软件的使用,它能通过收集大量数据进行演算的方法,推测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最容易发生犯罪。这样做的重点更在于通过在软件画出的高危区中高调巡逻而降低犯罪,而非等案子发生后破案。根据洛杉矶警察局的数据,该软件的使用令洛杉矶山麓地区的盗窃案减少了25%。
如今,一些国家政府已经着手建立基层防范措施,关心那些有疏离社会倾向的青少年,努力提前发现和监控“热点分子”,做到防患于未然。
文/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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