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19—21日,费小懿老师在这里等着你。
如果你也期待有这样体验,期待能与他人的心灵真诚的交流与碰撞;
如果你期望在学到团体咨询与治疗理论知识的同时,能有更多的体验;
如果你想感受“通心的使者”,在她的带领下感受自己内心的真实;
课程时间:2015年6月19—21日(周五-周日)早9点至晚5点
引言
中国是一个人口密度大,以家庭为单位,人际间互动稠密,在近代与现代历史动荡,人的内心具有许多创伤的高速发展中的国家。2008年,北京友谊医院神经科的柏晓利大夫眼见每日剧增的门诊病人,只能得到医生15到20分钟的问诊时间,不觉心中沉重。那时,欧文亚龙的心理小说正在中国流行,亚龙的文笔亲切、流畅,让艰涩的心理学理念在具有悬念的情节里有条理地展开。其中一本《叔本华的治疗》写的是人际互动模式的团体治疗,这引起了柏晓利大夫的深切关注。她有一个心愿:如果让这个治疗模式,有系统地在中国发展起来,那该多好啊!他的好朋友孙立哲听到了柏大夫的心声,雷厉风行地付诸行动,让亚龙与柏大夫有了一次在网络视频上通话的机会。就这样,在2008年的秋季,由美国欧文亚龙执行院长朱瑟琳代表亚龙,来到北京,正式开始了把亚龙人际互动模式的团体治疗带入中国的系统培训。此后,每年两次,朱瑟琳在秋季,莫林在春季,两位老师代表欧文亚龙来中国进行中高级班的系统培训,一直到2015年,已经在系统中培养出了七位受认证的团体督导师与二十八位受认证的团体治疗师或咨询师。七年的成绩,可见整个系统对质量的严格把关与高标准的要求。这距离体系培训的目标——培养出一千位受认证的团体治疗师或咨询师,依然任重而道远。
在上面那张图片里,除了稠密的人群,我们可以看到政治风云、历史面貌,并且那个年代并不久远,你我或者你我的父母都亲身经历、命运都曾为之影响过、改变过。一个人的人格是在人际互动关系里形成的,这些时代的风云,历史的巨变,都在个体身上刻下了烙印,并通过家庭里系统动力雕琢着下一代个体的人格特质。欧文亚龙认为:人们内心的困扰均源于人际关系的冲突,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利用团体的动力去化解。既然是人使人生病的,那么人际互动模式团体的设立,其理念就是,让人使这些人的病好起来。
团体的效能,首先在于要能呈现出个体的问题所在。这是非常关键,又充满矛盾的一步。这种矛盾联结着人性的矛盾,一方面,人渴望看到自己的问题,因为这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是走出困境的希望所在;另一方面,人又极怕看到自己的问题,因为自己的问题呈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意味着不够好的自己要羞辱地暴露于人前,对于有些人而言,在潜意识中这就几乎意味着毁灭。上面那张图片里存留着还不太久以前的记忆,历史的荒谬与残忍,会进入每一个家庭,并进入每一个人的血液。也就是说,我们存活着的每一个人心里头都有着某种断面、矛盾冲突与不和谐,差别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去体现。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治疗。
在一个有疗效性的团体里,足够安全的设置,使得成员可以去经历团体这个微型社会所带来的那些威胁、焦虑、恐惧、不安,看到自己防御、逃避、退缩、隐藏、依赖等各种的人际互动模式,理解这些模式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却阻隔了亲密关系的建立,使得自己活在一种隔离、闭锁、孤独的境况里,从而引发反思、改变的动力,开启一种新的人际互动模式的尝试与体验。
问题模式的呈现
一个人的独白
在团体初始形成期阶段,会有比较高的焦虑在成员那里存在,尤其在团体“留白”——大家面面相觑的沉默里的空白处。有的成员会忍不住开始进行大段的独白,并且容易停不下来,仿佛要把团体里那可怕的空隙填满。这并不是成员的有意为之,而是在ta的潜意识里,防御机制开启,让自己逃离当下的难熬,进入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使自己感觉到安全、有主控性的世界。在现实生活里,这个成员可能也常有仿佛跟其他人不同,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感觉;当进入团体,在高焦虑状态里,这个模式便会马上呈现出来。由于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焦虑,从而做它的主人,成员有可能被焦虑驱策,有如加了马达停不下来。这种焦虑使人潜意识里恐惧着外界的“入侵”,仿佛一停下来,从外而来的灾难就会发生,于是只有自己熟悉的话语环绕,才能令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的一个暂时安全的小岛。
如果人在幼年的时候,从外界获得的是严苛的指责、挑剔、纠正、改造,而不是温暖的接纳、认可、赞赏,那么,在潜意识的世界里会对外面的世界呈现绷紧的状态,那里是危险的,可疑的,进入自己的东西是具有毁坏性的,是需要高度设防的。在团体里,那种用话语填满一切的空间,就有这种保护性,可以使得外在的东西进不来,于是用行动、用语言去填塞,就成为了一个模式,留白,意味着危险、恐惧、威胁。成员在团体里表述自己,目的是为了减缓内在的紧张、焦虑,因此,谁在外面,听与不听,有什么反应,都已经次级重要,说,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动作。在这里面,所呈现的是一种对外界的高度防备,高度紧张,甚至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此时外面如果有人打断ta,想终止这种没有“关系”在其中的独白,往往是困难的,ta会应付式地回应一下外界,但是一有机会马上会转回刚才的话题,令独白继续。
这里显现了一种与外界建立关系的困难。在个体的内在世界与潜意识记忆中,太多的外在世界给予的伤害,使得个体形成了一种“创伤式”的应对方式,以“给出”来防御“进入”的任何东西。因为在个体早年的体验中,进入的基本都是否认、贬低、痛苦,几乎没有对自己的肯定,于是,“进入”的渠道悄悄地关闭了。在ta的心中与潜意识程序中,再也不需要外界的给予,以躲避灾害性的破坏,好让自我至少有一个封闭起来的,但至少比较宁静与安全的空间,得以喘息与休憩。
当外面的世界太过荒谬、陆离、残酷,超出了个体所能理解,所能应对,保护自己唯一的方式是关起自己的家门,躲进门内,不再开门,甚至也不向外窥探,那个世界对个体没有了吸引力,个体不再有任何的好奇,因为保护自身安全是当下的第一需要。这个模式在无数个体内形成,它具有着时代的烙印。这样的个体往往要呈现给外界“完美”的自己,同时也要求自己要“完美”。因为自幼年起,一点点的不完美曾一再招致的就是羞辱与挫败。而随着时日,所呈现的“完美自己”已离开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那个真实的自己一直在被自己唾弃、鄙视……个体巨大的能量消耗在维系外面那个完美自己的“好”上,几乎没有精力再留给关心、照顾真实的自己,而且真实的自己也不可能有渠道,通过真实的关系被滋养、被建造。外表那些光鲜的底下,是内里的凄凉和不堪。这就使得个体更加嫌弃真实的自己,更加要花上力气去呈现外表的亮丽,以掩盖见不得光的内在的丑陋。
一个人的独白还有另一种体现形式,就是一个人的“对话”,由于想控制全局,于是在内心里替对方说话,然后自己再回应想象出来的对方的话。这样,说着说着,团体早去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成员呈现的就总是沉默,或者总是无法在当下,总是在已经过了的时候。这个里面没有“关系”,由于对他人的惧怕,不敢真正与他人展开对话,太想能够控制局面,使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人的世界。这样的成员往往是“好”人,却没有生气,那种好里面没有张力,没有生命的气息,因为ta回避了所有可能的冲突,从而也回避了另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