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心理学家温尼科特在《游戏与现实》中写有这么一段:
有一个妇人,她有三个儿子,很优秀,丈夫工作也很好,可是她却经常濒临抑郁的边缘。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是一种绝望的状态,她感觉这已经扰乱了她的婚姻生活。可是她束手无策,想出的对付办法是,在沐浴更衣时,“戴上她的面具”,这样,她觉得她复原了,可以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个世界,负起家庭责任。其实,这样做得结果是:她不幸发展出了慢性的抑郁状态,结果又变成了慢性的身体残疾。
在这里,温尼科特解释成:这个妇人是一个夸大的版本—-而这夸大的内容与(我们)如何得到“镜子”的注意和许可有关。而母亲的脸是镜子的前身。
小婴儿是通过母亲的脸(色)开始有了“我”的概念。小婴儿望着母亲的脸庞时,她或他看到的是什么?通常是婴儿自己。
简单说,母亲有好脸色,我就是好的;母亲没有好脸色,或者干脆都不看我,我就是不好的,甚至不确认自己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
回到上面那个抑郁的女人,温尼科特认为:“这个女人必须变成自己的母亲,加入她生了女儿的话,她当然会得到很大的安慰。可是这个女儿却更受罪,因为她在扭转母亲的不确定感上扮演太重要的角色了,而这问题其实源自她外婆看待她妈妈的眼光。”
看到这里,我不仅击掌叫好,温尼科特真是懂女人的心理学家。说个我自己的感觉吧,我成年后,也愿意回家,但有时回家之后见过妈妈,回到自己家就非常疲惫、困乏,其实当时在家的时候还好,好像其乐融融的。
回想一下,其实我妈就是在女儿身上寻找镜子的女人,她会兴致勃勃地拿出一件又一件她购来的衣物,穿给我看,孩子般欣喜地说:好看吗?
我:好看!妈妈:哎,你就是会糊弄我哈。我:你要我怎么说,你才高兴?然后,她撒娇,然后继续,一件一件,不厌其烦套在身上,让我看,不耐烦还不行。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的疲惫,我也有这个需要,我也需要一个母亲成为我的镜子,但却不能如她那样肆意。
还想起她说:你小的时候真乖、真懂事啊,我上班或者在外面遇见不顺心的事情,我就回来跟你讲,哇,你就能帮妈妈开导明白。我心里苦笑:我的娘啊,原来我做心理咨询师的潜质就是那时候被你搞出来的。但对我自己有些心痛,我在她面前是个孩子啊,我其实是需要一个母亲来满足我自己这样一个需要,现在,就是这样反过来的。
她在外面买菜,被人偷走300元钱,跟我爸说丢了100元,剩下200元的郁闷和烦恼排解不掉,也一定单独跟我诉说,然后命令我说:不许跟你爸说啊,不许跟你姐你弟说。
娘啊,你可真是在用你的女儿当暖心小棉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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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你-我”共同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