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5月6日早晨6:30,弗洛伊德生于摩拉维亚 (Moravia)的小都市弗赖贝格 (Freiberg, 当时奥属)的施洛舍街 (schlossergasse)117号, 1939年9月23日逝于伦敦 (London)的马斯菲尔德花园 (Maresfield Gardens)20号。为了纪念弗洛伊德,施洛舍街自此被更名为弗洛伊多娃街 (Freudova ulice)。
在他的简短的自传(1925)中,弗洛伊德写道:“我有理由相信,我父亲的家族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莱茵河畔(位于科隆(Cologne)),在十四或十五世纪的时候,他们为了逃离反犹太迫害而向东迁移,在十九世纪期间又从立陶宛(Lithuania)途径加利西亚(Galicia)折返至讲德语的奥地利。”当纳粹(Nazis)颁布他们的“种族”信条时,他会半开玩笑半为悲伤地抱怨说,犹太人至少有与德国人一样多的权力在莱茵生活,他们从罗马时代就在此安家立业,而德国人在那时还仍忙于将凯尔特人向西赶。
弗洛伊德年轻时对自己的家庭历史很感兴趣,但是除了罗马时期犹太人在那里定居的历史知识之外,目前还不知道他对莱茵的故事或者对科隆的选择有什么证据。1910年在南蒂罗尔的布里克森(Brixen) (现为布雷萨诺(Bressanone))大教堂发现了一张壁画,上面署名为“科隆的弗洛伊德”,这仿佛得到了奇特的确认。弗洛伊德和弟弟曾前往检验,但是那位画家是否是一位祖先,或者确实是一位犹太人,这些都没有得到确定。
我们所知的这个家族最早的一支住在布查则(Buczacz),一个加利西亚的斯塔尼斯拉夫略微偏东的小镇。它从这里分支,一部分成员往西到了摩拉维亚,另一部分成员到了罗马尼亚(Roumania)。这两个分支之间保持着些许联系,在弗洛伊德的书信中有几次提及过在维也纳和巴黎拜访他的罗马尼亚亲戚。其中有一位亲戚,莫里茨·弗洛伊德 (Moritz Freud),与弗洛伊德的妹妹玛丽(Marie)在1886年的3月份结为了夫妇。
弗洛伊德的曾祖父叫作拉比·埃弗拉伊姆·弗洛伊德(Rabbi Ephraim Freud),祖父叫作拉比·什洛莫·弗洛伊德(Rabbi Schlomo Freud) [ 拉比这个词通常只是客气的头衔,未必意味着教会的地位。] 。后者于1856年2月21日逝世,也就是弗洛伊德出生前不久;他的犹太教名字,什洛莫,就是以其祖父命名的。
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弗洛伊德(Jakob Freud),1815年[ 结婚后,他和妻子将犹太日历换成了标准日历,并且选择将4月1日作为自己的生日。]12月18日生于加利西亚的蒂斯曼尼兹(Tysmenitz),逝于18964年10月23日。
他是一位商人,主要从事羊毛生意,结过两次婚。第一次婚姻是在17岁时定的婚,生有两个儿子,1832或1833年出生的伊曼纽尔(Emanuel)和1836年出生的菲利(Philipp)。
40岁的时候,他在维也纳与阿马莉·纳坦松(Amalie Nathansohn)结婚,时间是1855年7月29日[ 一些关于弗洛伊德的作者将这个年份定为1851,他们显然地误解了《梦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am)中出现过该日期的一段话,那个日期意思是弗洛伊德生活中其他的事。如果如此多子女的女人在结婚头五年没有孩子,那是很奇怪的事。];她的寿命比丈夫更长,从1835年8月18日出生,直到1930年9月12日逝世。
有一位活到81岁的父亲和一位活到95岁的母亲,因此,弗洛伊德通常注定要度过一个漫长的人生,并且若不是癌症的折磨,他一定也有足够的精力超越自己83年的蹉跎岁月。
据有人对雅各布·弗洛伊德的所知,他比儿子稍高,长相与加里波底(意大利英雄)相似,脾气温和,得到家庭的爱戴。弗洛伊德评论说,他在身体上复制了父亲,心理上也在某种程度上复制了父亲。他也更会用麦克莱恩一样(《大卫·科波菲尔》人物)的方式描述父亲,“总是希冀着出现什么事”在第二次结婚之时,他已经是祖父了。他那住在附近的大儿子当时20几岁,已有一个1岁的儿子约翰(John),随后又有了一个女儿保利娜(Pauline)。因此,小弗洛伊德一出生就当了上了叔叔,这是他幼小的心理不得不尽力解决的众多佯谬之一。
对于其母亲的活泼个性,笔者有非常多的回忆,这些回忆来自于维也纳和伊舍(Ischl)。每年夏天她都会在伊舍度过,在大多数老妇人在睡觉的时段享受着的打牌的乐趣。伊舍的市长会问候她的生日(偶然地,与君主同一天生日),献上隆重的鲜花礼物,尽管在她80岁生日时,市长开玩笑地宣布,将来他的这些半皇家的拜访会每隔10年进行。在她90岁的时候,她婉拒了一条漂亮的围巾礼物,说这会“让她看起来太老了。”
在她逝世6周之前,95岁的时候,报纸刊登了她的照片;她的评论是:“差劲的翻版;让我看起来有100岁。”年轻的访者听到她提及大师为“我的金色的西吉”的时候会感到奇怪,而明显的是,她和儿子之间弥漫着亲密的依恋。她年轻时苗条漂亮,并且保持着愉悦、警觉和机敏的智慧,直到最后。阿马莉来自加利西亚东北部的布罗迪(Brody),靠近俄罗斯的边境。[ 海伦·庞纳(Puner Helen)从“一位著名的犹太法典的学者,18世纪布罗迪的纳坦·哈利维·莎马茨(Natha Halevy Charmatz)” 那追溯其血统,但是我咨询过的很多犹太人的权威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位著名的学者。显然,他是一位富有的商人,是学者们的赞助人(贝恩菲尔德(Bernfeld))。]
她在奥代萨(Odessa)度过了一部分少女时代,有两个兄弟居住在那。她小的时候,父母就搬到维也纳,并且她对于维也纳1848年的革命还有生动的记忆;她有一张从那个事件的日子起保存的照片,照片上面有枪击的洞。在她20岁还不到的那场婚姻里,她于21岁时生下了第一孩子,弗洛伊德。随即又陆续生了五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按出生顺序依次是:尤里乌斯(Julius),在8个月的时候夭折了;安娜(Anna),弗洛伊德两岁半(1858年12月31日)的时候出生,罗莎(Rosa),玛丽(米茨)(Marie (Mitzi)),阿道芬(道夫)(Adolfine (Dolfi)),保拉(Paula),亚历山大(Alexander),最后一位仅比弗洛伊德小10岁。除了女儿阿道芬留在母亲身边,其他的孩子长大后都成家了。伴随着子孙和曾子孙,弗洛伊德氏族变得相当大,弗洛伊德就普普通通地出生于这样一个多产的血统。
弗洛伊德从父亲那里遗传了幽默感,遗传了他那对变化无常而难以确定的人生的敏锐的怀疑态度,遗传了引用犹太人的轶事去指出寓意的习惯,遗传了他的自由主义和无拘无束的思考,或许还有他那对妻子的溺爱。自从弗洛伊德的母亲到来之后,根据他所说,还遗传了父亲的“多愁善感。”9这个词,在德语中更加模凌两可,应当可以用来意指他的气质,这样的气质能让他带着热情的情绪。他的智慧是自己的。
弗洛伊德有五个叔叔。由于弗洛伊德非常重视神经病的遗传,甚于我们现在的重视程度,所以应该对一下细节有所提及。弗洛伊德其中一位他略有所知的叔叔,是他父亲的一个住在布雷斯劳(Breslau)弟弟,生有四个孩子。这四个孩子只有一个是健康的。其他的孩子有一个是脑积水痴呆;另一个孩子,本因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却在19岁时发疯了,而他姐姐20几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约瑟夫(Josef)叔叔的一个儿子,因触犯法律而让兄弟的头发变白[ 他可能只是因此而被罚款,因为奥地利警方的档案中没有他被监禁的记录。],他住在维也纳,死于癫痫症。弗洛伊德对这些事实是这样评论的:“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有着一种‘神经病理学的污染’,正如其所称的那样。但幸运的是,我们家很少有神经病理学污染的表现,除了罗莎和我有明显的神经衰弱症倾向。”
约瑟夫叔叔是他唯一提及名字的叔叔。碰巧的是,这个名字也经常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他的学生时代(1875-1883)是在维也纳的皇帝约瑟夫大街(Kaiser Josef strasse)度过的,约瑟夫·帕内特(Josef Paneth)(《梦的解析中》中,“我的朋友约瑟夫”)是他的朋友和生理学院的同事,也是他在那里的继承者,而约瑟夫·布洛伊尔(Josef Breuer)是弗洛伊德数年中都很重要的人物——他将弗洛伊德引至精神分析之路。约瑟夫·波巴林科斯(Josef Popper-Lynkeus)曾已非常接近地预测了弗洛伊德的梦的理论。除此之外,圣经中的约瑟夫,著名的梦的解析者,是弗洛伊德经常伪装在自己的梦中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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