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囤积着各种物件,再也不会穿的衣服、一眼都没看过的电子资料、读书时代的讲义,甚至是某次吃蛋糕留下的精美缎带……“下一次会用的”、“等到要用的时候就方便了”,这似乎是你的执念。如果让你清空,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敢不敢试试?——
我不算一个物质欲很强的女性,我很少使用化妆品,但我的眼影也超过5盒,那种紫蓝色,我只有买来的时候试过一次。
我买衣服的次数在同伴中也算超级少的,但是,我的衣橱里仍然充满各种各样的衣服,包括超过10年前,我刚工作时买的第一件套装(我必须很自豪的说,现在还是可以穿得上)。
这就是《丢掉50样东西》这本书的意义。
五一劳动节,天气炎热,我把夏季衣服都翻出来了。我把冬天的厚衣物,洗的洗,晒的晒,预备放在床下的储藏空间里,等待下一个冬季的来临。
这一次,不一样的是,我终于下定决心,扔掉了一大批衣服。(实际上,是扔给了每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本周扔掉的,有一件只穿过2次的长大衣,那件大衣不算贵,当初就是因为不贵才买的,不过也是因为不贵,所以是化纤料,样子虽然不错,不过每次都电得我半死,因此穿过2次就再不敢穿了。
还有一件军绿色的军装大衣,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不过有一个部分已经破损了,而且裁缝店说无法修补,我不认为我还有勇气穿着这么明显的破衣服出门。
当然还有2条牛仔裤,嗯,那是我对自己信心膨胀的时候,因此我买了比最瘦时候的自己还小2号的尺寸,信誓旦旦地认为,我一定会瘦到那个样子的。结果么,大家都明白了。
其它的零碎就不列举了,总之,阿姨搬了2次才搬下楼,而我呢,突然发现我们家的衣橱实际上还挺大的。
我开过一个小店,也正是经营那个小店,才真正彻底改变了我的习惯。
我跟所有的女生一样,对所有好看有趣的小物件充满占有欲。你如果看过我们店里可爱的木雕小猫,奇怪口号的搪瓷杯,漂亮的帆布包等等,你也会同意我的观点。
可是,当那些所有可爱的东西,嗯,超过500件集中在当初只有10平米的小店时,当每周有新货,每月还要盘货清点时,当需要盘货的物品包括1毛一张的书签和小夹子时,我想无论是多么有占有欲的人,都会像我一样,彻底改变这个习惯的。
从此之后,我就开始逐渐扔掉杂物。很多人不扔掉杂物的原因,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用到它”。哦,你想想吧,留一双不怎么穿的鞋子所占用的空间,除以现在的房价,肯定不如再买一个新的纸盒子合算吧?
至于文件,“可能会用到的几率会更高了”(实际上仔细想想,真正用到的,真是凤毛麟角啊),但是想想整理它们的这些时间,想想你寻找文件所花的时间,这些时间转化给金钱又是多少呢?
暖手同学有个很好的习惯,所以下载完的美剧视频等,他看完马上就会删掉。我问他,“万一需要回味下呢?”“那就再下一次好了”。
而实际上,真正需要回味的,万中无一啊。
美国人的房子大,储存空间大,估计扔的东西要比我们多。考虑到我们的房价,同志们,赶快扔东西吧。扔一样,赚一样啊。腾出1平米的空间来,就等于赚了至少1平米的房价钱啊!
这本书花了30分钟看完,虽然有益,但看完扔掉5样东西就够了,扔5样跟扔50样的理由是一样的,流程也是一样的。
我非常非常喜欢结尾处的这个故事:
大卫·霍夫曼(David Hoffman)是数一数二的纪录片制片人,他说,他四十多年的职业都用来记录所谓“不凡∕平凡人”的故事。他所拍的一百二十五部写实影片,在黄金时段的公共电视、广播公司、探索频道和A&E电视台播映。
他的故事不只聚焦在名人身上,像是美国已故总统里根,歌手厄尔·斯克拉格斯(Earl Scruggs)、蓝调之王比比金(B.B.King)、歌手巴布·狄伦(Bob Dylan)、民谣歌手琼·拜雅(Joan Baez)以及美国前总统卡特(Jimmy Carter),他也聚焦在你从未听过的人身上,这些人因为霍夫曼而令人永难忘怀。
大卫·霍夫曼住在他所拥有的加州邦尼顿镇片厂里,位于加州圣塔克鲁兹山脉的顶端,众所周知的“大树乡”。不久前的一个早上,他天刚亮就出门,开着车子翻越山岭到硅谷开会。等到大约早上六点半,他太太海蒂来电,在他手机里尖叫着说,他们的房子和大卫的制片厂失火了,她刚打完报警电话,然后就抓住他们年幼的孩子夺门而出,想警告四周的邻居。
大卫以一百二十英里的时速急驶回家,老远就看到他们居住区域的上空冒出烟雾。这场四级火警动员了五十名消防队员,队员尽一切努力抢救房子和片厂。房屋方面,至少骨架还在;但是大卫的片厂,包含他的毕生心血以及他目前正在进行的专案所建立的一切档案资料,全都化为乌有。他的影片图书馆和四十三年来所累积的原始影片、他的八座艾美奖和其他影片奖状和奖章、他的工作文件、跟着他经过十二次搬迁的三万八千磅资料,所有的一切一切(这真的是一切了),都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起初,大卫无法承受打击,他坐在焖烧的瓦砾堆中哭泣,心想,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抢救出来。他和女儿吉妮(Jeannie)以及一直在远处观看的邻居们开始挖掘。大卫一家邀请他们认识的每一个人跟他一起挖掘。
“我们像疯子一样在残骸中挖着,”大卫说,“我们拉出数千张底片和照片,它们的边缘四周全都烧焦了;我们甚至分辨不出它们属于哪些影片,全都没了,我毕生的创作历程,以及我必须留给妻子和三名子女唯一与财务相关的资产,全部毁于一旦。”
但是大卫是个乐观主义者,“你知道,我从未制作出令人沮丧或负面的影片,我所制作的影片都是关于生命光辉、关于胜利,关于人的伟大,而且我知道,不论我从这场悲剧中创作出什么,那都会是定义我自己的创新诠释。我必须作出选择:我可以选择完全停止,或是继续前进。我选择继续前进。”
这真的是他的决定性时刻。“我决定这样看待这件事,我得到一个新机会,一个重新来过、做出个人最伟大作品的机会,一个我从未想过能够拥有的机会。火已熄灭;凤凰重生。我决定,这能成为一段令人振奋的时间,我可以真正为我生活中的重要事情建立新标准。”以下是他的承诺:“从现在起一年内,”他告诉我,“我要能够说,是我选择了这场大火。”
这个故事的重点是这句话:
——你最伟大的作品,在你面前等着你完成。
文/水湄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