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南京财经大学的性教育课上上演了火爆的一幕:一位老师以香蕉为“教具”,为学生示范戴安全套。当他往香蕉上套安全套时,整个课堂顿时哄堂大笑,尴尬气氛一扫而光。——Psy525.cn
对于这个新奇的性教育方式,人民网迅速做了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有60.2%的网友表示支持,认为这种方式寓教于乐,浅显易懂,值得推广;有23.3%的网友认为表现方式没必要那么直白,由老师讲解一下即可;有16.5%的网友则表示应该先看看效果再说。
社会现象性教育严重缺失
本月13日晚,江西南昌下罗派出所民警接到线索后,在一家宾馆标间内堵住了正在进行性交易的两男两女。调查结果显示,两名嫖娼男子均为高校大一新生,刚在学校完成报到,其中一位还未成年。“因为喝了酒,想寻找点刺激,他们就决定找小姐玩一下。”民警介绍。几乎与此同时,镇江“富二代”大学新生沉迷黄网看色情电影,深夜跟踪单身女、强奸女孩未遂的新闻,也被各大媒体广泛转载。
青少年性犯罪、刺目的堕胎数据,还有近期网络上风行的制作“处男证”、“光棍证”等恶搞证件的工具,以及厦门等地“泡妞许可证”、“流氓合格证”的当街大卖,长沙红网报道“AV悄悄走入大学校园”……越来越多的社会大众、专家学者将“性教育”缺乏列为影响重大的因素之一,性学专家建议将性知识教育纳入义务教育。不久前,中国青年报社展开的相关调查也用数据说话:91.2%的人认为目前青少年性教育缺失,其中53.7%的人认为“严重缺失”。
各地行动性教育风生水起
1999年,上海因开办首个儿童性教育夏令营而获得全国的广泛关注。那时候,涉及“性教育”的话题为数不多。到2010年,全国很多地方已经开始不同程度“性教育”探路,形成风生水起之势。
新学期刚开学几天,各地大学校园频爆“性教育新闻”: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陈胜湘教授精心编写的《大学生生殖医学与性教育读本》,成为学生们新学期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继首都师范大学之后,成都大学开设性教育辅修专业,成为全国第二个、四川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武汉科技大学中南分校开设《女子生理卫生学》选修课,设计18个学时,通过考试者可获1个学分,首堂开讲就吸引了70多位女生加入等等。
“这些现象之所以成为新闻,恰恰是因为它的不正常。按生理心理发育的常理来说,性教育问题应该开始得更早、更系统。这说明我们的教育还远远不够。”陈胜湘表示,亡羊补牢对大学生来说,虽是“迟来的爱”,但有总比空白要好得多。
陕西调查高校性教育失语
陕西省是教育资源大省,截至2008年底,共有各级各类学校20164所,在校学生811.39万人,教育人口接近全省总人口的近四分之一。在性教育方面,这个有着庞大需求的省份做得如何?记者昨日对省内部分小学、初高中及高校进行了调查了解。结果显示,陕西性教育只能让人感慨“现状不容乐观”。
从幼儿园到高中,多数陕西孩子从没有在课堂上、家庭中听过“性”。面对涉“性”问题,家长们或讳莫如深、避而不谈,或粗暴以对、动辄斥责;在学校里,多数学生只在小学“自然课”,初中“卫生课”,懵懵懂懂见到过关于人体构造、生理卫生的章节,但到底当时课是怎么上的,甚至于到底上没上,很多受访者都说不太清。被问及是因为记忆太浅,还是因为这个字眼曾被淡化到可以忽略不计?很多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后者。
“我学的是护理专业,要求了解人体构造,所以我们的课程设置上有,但是都比较浅,对‘性’的了解还是非常少。”西安医学院2006级学生小冯告诉记者。根据了解,像小冯这样从课堂中获取“性知识”的,在陕西近121万高校生中,只是“极少数”。在我省,除了部分医学院和医学专业设置“性知识”课程,普通综合类高校在性教育课程设置上几乎“集体失语”。
刚刚从西安培华学院毕业的刘俊江告诉记者,从大一到毕业,学校完全没有涉及这方面内容。可能是话题敏感,也从没听说西安其他院校有这方面尝试。自己除了初中上过“被轻易跳过,要求自己回家看书”的生理卫生课,所有性知识,都是通过网络、书籍自学来的。
在长安大学,一位张同学则称,学校除了在世界艾滋病日,由相关社团搞过一些防艾滋病、同居注意事项之类“蜻蜓点水式”的宣传,连像样的“性讲座”都没有,“目前,我们周围这样的教育太缺乏了,如果有类似讲座,我一定去听,支持性教育。”
性学专家很多学校在拒绝
作为心理咨询师,田景秀2004年就开始关注“性教育”,在西安女子、天佑等医院,她专职从事了多年的性心理咨询业务,同时也是中国性学会、陕西省性学会会员及性心理咨询委员会委员。她告诉记者,自己曾通过多种形式希望为性教育尽一份力,但是,因为人们的观念没有真正改变,碰到的阻力非常大。
“多数高校、包括电台,一边邀请我去做讲座,一边提前不断地打招呼,过滤内容,涉及‘性’的一律不准提,不能碰,说要正确理解性、科学接纳性知识,但是多数人还是嘴上说一套,心里藏一套。”田景秀擅长婚姻情感心理咨询与调整,性心理、性功能障碍的咨询与治疗,在她的工作生涯,遇到了太多家长和青春期孩子因性知识缺乏,产生的系列困惑和麻烦,“医院里,大学生甚至中学生来做人流的都不少见,有的女孩子连紧急避孕这样起码的生育知识都不懂”,但是,除了解决个案,推广“性教育”的过程时时会让她感觉势单力薄。
为此,省性学会、性健康教育专业委员会和咨询委员会等,从去年11月开始,即展开了性讲座进校园活动,计划在5年时间里,带着健康的性知识进入我省100所高校大门。但是,像田景秀这样的推广者们,在近10个月的实践后却无奈地发现,在强大的阻力面前,他们的力量太过薄弱。“很多学校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我们,有的高校好不容易同意了,但是提前做各种要求,涉及性的绝对不准提,只允许从婚恋角度说,但是他们都不想一想,对婚恋而言,‘性’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方面?”
所幸,通过反复交涉,田景秀们已经成功进入省内10所高校,这多少增添了大家的动力。田景秀称,她和同伴们会尽更大的努力,但是各方面都要竭力打开思想。
社会学专家性教育≠生理教育
省社科院专家尹晓俊告诉记者,性教育状况堪忧,原因在多方面,传统文化道德因素是其中的一大制约因素。“家长采取简单回避,乃至抵制方式来应对孩子诸如‘我是从哪里来的’,‘人为什么要结婚’这类问题固然不对,但是,我们也不能简地把责任全推给他们。作为孩子,他的父母可能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对待他,因为自身知识面有限,即使想好好回答‘性’问题,也可能止步于‘有心无力’,而这样简单回避+知识空白的性教育方式,通过代际链条一代一代传递累积,带来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
因此,他建议:要扭转传统认识里把性教育等同于生理教育、等同于性的既定观念,对其进行重新定位,逐步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教育体系,针对不同年龄段学生提供不同的读本资料,制定相应强度、广度的教育方式,以适应不同群体的生理、心智发育特征和接受能力。同时,还可以提倡和鼓励家长旁听性教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