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早就指出了变态心理与创造现象之间有着某种关系,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些合理的心理因素呢?——Psy525.cn
创造思维是一种违背常规,与众不同的求异思维。所以,许多富于创造的天才人物,在世俗的眼光里的确有点“癫狂”,这实际上是一种偏见和社会的误解,不过,名人中有许多人确有真正的心理失常与精神变态。人类的许多作品,正是这样的一些疯狂天才在变态中创作和产生出来的。例如,梵高的《蝴蝶花》(1987年以三亿法郎约合5300万美元被拍卖)便是在精神病突然发作,痛苦到极点时所作。而且梵高将作画说成是“驱魔法”,是防止自己生病的“避雷针”。柴可夫斯基为《悲怆交响曲》打腹稿时,时常失声痛哭;果戈里却拿着手稿狂笑不已。有许多著名的诗是在疯人院里写出来的。斯马特所写的被公认为最伟大的诗正是他患宗教疯狂时写出来的。卢梭自述《新爱洛伊丝》是热烈幻想的白日梦的产物,歌德说自己是因失恋而痛苦,如梦游一样写成了《少年维特的烦恼》,而柯勒律治的名诗《忽必烈汗》据说完全是一场缥渺的幻梦的记录。
这一切,我们绝不可能将之看成是常态下的创作,我国东汉文学家,书法家蔡邕认为:“任情恣狂之际才能创作。”发狂和变态是情的王国,人情和人性往往在狂态中才可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许多艺术家都有这种创作体验。郭沫若说他的《地球,我的母亲》是在“神经性发作中”写出来的,曹禺在创作《日出》时,“曾摔坏了东西”,“绝望地嘶嘎”,“宁愿一切都毁了吧!”从这些例子中, 我们可以看到艺术家与疯狂症的某些类似。从精神病患者的变态心理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疯狂者与艺术家的某种类似,例如,一些“计算癖”患者内心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意向去对之所见的人或电线杆、窗户等作一种毫无意义的顽强计算。从创造心理学的观点来看,大数学家也经常处在类似状态中,例如:19世纪苏格兰大数学家哈密顿对四元数的运算便怀有一种疯狂的热情,成年累月,他一直处在这种状态而不能自拔,直到15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感到问题解决了为止。就是说,这种疯狂状态至少纠缠了他达15年之久。这是多么令人惊叹的创造精神,没有这种固执和恒定性,没有这十几年乃至数十年如一日的创造毅力和乐此不疲、欲罢不能的强烈欲望,就不会有创造发明,人类就不会有进步!难怪亚里斯多德说:“所有的艺术家都是疯子,这是他们身上最好的东西”,并认为,“但凡优秀的人都免不了是个半疯。”弗洛伊德亦认为:“一切艺术都是神经病性质。”
虽然早在2000年前,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等哲人就开始推测两者之间的关系,例如亚里士多德曾说,“所有天才都有疯狂的一面”,但直到今天,人们才有科学证据确定天才与疯狂间存在联系。
伦敦大学国王学院下属的精神病学院和瑞典卡罗琳医学院对70多万名成年人的研究发现,与成绩一般的人相比,取得高分的人患双向情感障碍症的几率高出3倍,而音乐和文学是天才与疯狂联系最紧密的两门学科。
双向情感障碍也被称为躁狂抑郁症,人口中患病率为1%,该病患者情感起伏大,时而狂喜,时而抑郁。在躁狂状态下,患者自我评价过高,无法安宁,并伴有失眠症状。
很多人都认为,19世纪的作家埃德加·艾伦·坡就是一名躁狂抑郁症患者。他曾写道:“人们都说我疯狂,但谁知疯狂不是一种最高境界的智慧呢……”
近年来,精神分析学者、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纷纷提出,天才和疯狂都与内在的神经紊乱有关。过去,关于天才与疯狂联系的研究多基于历史的特例,局限性强,偏见较多。
作者简介:
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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