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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0日,陈毅之子陈小鲁在网上发表了自己反思文革的道歉信。他在信中说,“作为当时(北京)八中学生领袖和校革委会主任,对校领导和一些老师、同学被批斗,被劳改负有直接责任”,向“曾经伤害过老校领导、老师和同学”郑重道歉。在此之前的两个月,61岁的山东老人刘伯勤,在杂志上刊登了一则道歉广告。其间,湖南的温庆福、山东的卢嘉善、福建的雷英郎在报纸上分别向“文革”中伤害过的人道歉。
心理解读
这个夏天,为“文革”期间自己的行为道歉的并不止上述这些人。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他们或为了保命,或为了名声,或受他人裹挟,对他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做出过伤害行为。
对当年施暴者那些揭发、批斗他人的行为不仅给受害者带来了身体和心灵上的巨大伤害,也给施暴者自身造成了伤害。
这些施暴者对当年的伤害行为耿耿于怀,在时隔多年后,经不住良心的煎熬,选择公开道歉和忏悔,让公众知晓,接受公众的质疑及批评。
道歉,对受害者来说,是一种欣慰,一声迟来的“对不起”,抚慰受伤的心。道歉,对施暴者来说,是忏悔的表达,终于有勇气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说出当年的暴行。
为什么道歉的人都会说,“心终于放下来了”?因为他们说出来了。历史的悲剧给太多的人造成了心灵和身体的伤害。这些公开道歉者提供了一个抚慰创伤的方法:把自己经历的伤害事件说出来。
研究者发现,说出自己的创伤经历有利于之后的身体健康。南卫理公会大学(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的研究者找来了33名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屠杀的幸存者,让他们自愿地谈论当时自己的个人经历,时间为1-2个小时,同时记录他们的皮肤电传导水平(skin conductance level)。皮肤电传导水平是人在一般状态下生理活动的基础值,而这种自愿地将自己的真实情况暴露给他人的行为即被称为“自我暴露”。这些幸存者的自我暴露水平越高,皮肤传导水平就越低。14个月后,研究者收集他们自我报告的健康水平。结果发现,除去之前疾病的影响,自我暴露水平越高,即说出更多的有关个人的创伤事件,其长期的健康水平就越高。
不少人尝试压抑自己的想法,结果发现并不容易。压抑想法需要生理上的努力,耗费精力。例如人们在压抑自己时,其皮肤传导水平会提高。短时间的自我压抑可以增加自律行为,但长期的自我压抑则会给身体带来压力,造成疾病。因此,对这些二战幸存者来说,自我暴露越高,压抑越少,他们的身体就越健康。
那个疯狂的年代已经成为过去。对那些时常经受良心谴责的施暴者来说,一声道歉,能给当事人的心灵带来些许慰藉,也是对自己和历史的交代。
对文革受害者来说,施暴者的恶行和历史的悲剧不应由个人来承担,把自己的创伤经历说出来,既有益于自己的身心健康,也能让公众了解当年那段残酷的历史,正如陈小鲁所说,“没有反思,何来进步”。
作者简介:
李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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