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鲶鱼洼(今分水岭水库)西南,老嘉山北有座小山包叫"金牛山"。传说山上有头"金牛"常在春耕、秋种中出现,帮助贫苦人家耕田、耙地。奇怪的是只要是"金牛"耕耙下种的庄稼,无论是旱涝都能丰收。传说中此"金牛"就是五百年前金岭村金家老二,名叫金牛死后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且容从头说起。
相传金岭村有个富户金老爷,家有良田800亩,大部分是两山涧中的冲田,土地肥沃,基本是属旱涝保收田。这金老爷娶有两房,大房生一子叫金马,二房生一子叫金牛,这大小两个老婆自古很少有相处好的。金家大太太和二奶奶也是水火不相容,三六九小吵,二五八大闹,金老爷每日装聋作哑,不闹的过分从不过问。这大太太和二奶奶闹的累了,也都会自找台阶休战。滑稽的是金马、金牛哥俩好如一人,对两个妈妈的不和他们也不闻不问,大太太常抱怨金马不帮老娘说话,骂他是茄子树上的紫瓜和他老子一色。这二奶奶也常指责金牛没错种,和他老子一样,都是葫芦头里装菜籽-闷种。你骂你的,我玩我的,小哥俩一块上学堂念书,一块上树上抓鸟,一块翻石头抓蛐蛐。一天放学回家翻过一道山岭,小哥俩远远看见有两个小女孩在山涧里逮石蟹,小哥俩开始蹲在涧边看两个小女孩不停地翻开水边的石块,石块下藏着石蟹,一会儿抓了十几只。小哥俩看的不过瘾,干脆脱了鞋卷起裤脚,一块帮助两个小女孩逮石蟹。玩了一会,小哥俩知道这两个小女孩是岭下马庄马能家的,姐姐叫酸枣儿,妹妹叫牵牛花。从那以后,小哥俩一放学就一溜小跑来到山涧和酸枣儿、牵牛花一起逮石蟹,不逮石蟹的时候就抓猫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几年过去了,小哥俩也都十七八岁了,那酸枣也十六了,牵牛花十五。两个山里贫丫头,虽是粗布麻衫,但却缠裹不住青春少女矫健的身材。媒婆们鼻子尖嗅出了马庄有两朵美丽的野山花,可两个少女早有意中人,非金家小哥俩不嫁。有勤腿的媒婆跑多了知道了小姐妹的心思。媒婆听说俩姐妹心上人是金岭村金老爷的两少爷,怀里像是揣着个蜜罐子,心想这可是笔肥买卖。这哥俩也真是个呆头鹅,一听说家里人要给他们讨老婆,那头摇的像货郎鼓。后听说是马庄的酸枣儿和牵牛花,小哥俩心里乐开了花,大有非此女不娶的劲头。金老爷托人摸了马庄马能的家底,家中的几亩薄田,一年忙下来是有吃没穿,有穿没吃,穷是穷了点,但人却是个老实人。当年冬金老爷请人择出吉日,大花轿抬进了酸枣儿,这酸枣儿虽是穷人家女儿,但人长得漂亮、聪明,过了门锅上锅下,一家人洗洗涮涮全包了下来,老爷、太太十分满意。
转眼间又到了第二年秋天,金老爷又请人择日要将牵牛花再娶过门。可这回马能老俩口子犯了愁,牵牛花再嫁出去,家里就剩下老俩口子了,晚年生活可怎么过呀。女儿看出了爹娘的心思,大胆提出要金牛入赘;否则宁死不嫁。媒婆犯了难,这可怎么和金老爷开口呢?就是金老爷同意,那二奶奶也不会同意的呀。媒婆试探着把这事在金岭村几个佃户中说了,佃户中有快嘴的婆子,很快就传到了二奶奶的耳里。这二奶奶像是当头挨了一闷棍,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哭闹着找金老爷。金老爷安慰说:"这不是佃 户们说的吗?人家亲家是否有此意还得证实了再说。"他看二奶奶不哭了,又道了几句:"嗨!人家就么一个女儿了,要再娶过来,那老俩口子怎么过呢?要是牛儿入赘过去那还真是个好办法呢。"二奶奶一听金老爷这么说便又放声大哭起来。
这金牛听说了此事,心里挺乐意。他想入赘过去后干几年,日子会好起来的。他悄悄托嫂子酸枣儿带信给牵牛花,晚饭后到抓石蟹的山涧处相会。他要和牵牛花咬好扣儿。过门一年来,酸枣儿深知金牛是个好小伙,正人君子,好在离家不算远,酸枣儿当天找了个借口回娘家去了一趟,把金牛的托付告诉了牵牛花,约好晚晚来山涧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