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有两大遗憾:一是,我无法找到像李敖这样精采的人做我的朋友;二是,我无法坐在台下去听李敖的精采演说。
我骂人的方法就是别人都骂人是王八蛋,可我有一个本领,我能证明你是王八蛋。
有人向我挑战,说:“你放马过来。”我不回话,只是疾驰而去,然后马后炮打倒他。
我不能等最后审判时才收拾所有的小人与敌人。在半道里,我也要随手宰他几个。
正视问题,不一定能解决它;不正视问题,一定不能解决它。
我从来不讲坏话,只讲真话;我从来不讲好话,因为真话就是最好的好话。
我认为,对邪恶、对黑暗,你表示沉默、表现出闪躲、与世无争,你就是共犯,是罪恶和黑暗的共犯。坏人做坏事,你看着他做(而不阻拦),你就是共犯。所以我才力竭声嘶,要出来讲话。
我跟群众抵抗,可我不鼓励小孩去和群众抵抗,因为“虽千万人,吾往矣”这个东西只能是自己玩的。你看我从来不鼓动别人叛乱,因为自己坐牢以后才知道,空间是多小,时间是多长。
孙中山朝人民盖空中楼阁,蒋介石却收起房租来。
(拉登)了不起啊!他本来可以做土酋长、土财主,但是他没有。我认为他就像苦行僧一样,抛弃了美国人给他的利诱,去冒险犯难,争取他们眼里的“正义”。虽然这个“正义”,我们看起来也许不是正确的,但是我认为这种精神是了不起的。
罗素愈老,文章题目愈写愈大;胡适愈老,文章题目愈写愈小,境界高下,一判即知。
不做无聊之事,难度有生之涯。
报仇的最好方法,就是要比敌人活得久、活得好。
前进的理由只要一个,后退的理由却要一百个。许多人整天找一百个理由证明他不是懦夫,却从不用一个理由证明他是勇士。
爱你的邻居,尤其是他女儿;爱你的敌人,尤其是他太太。
人生第一快乐,是做到自己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人生第二快乐,是做到别人认为自已做不到的事。
买人寿保险和赌徒最大的不同是,前者死了才会赢,后者赢了才会死。
怕死的人,会死好多次;不敢冒险的人,会冒更多的险。
论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论黑老鼠、白老鼠,能不被猫抓到的,就是好老鼠。
这(中国大陆的国学热)很正常嘛!因为这是逃避现实的一种很好的方法嘛!清朝为什么搞四库全书呢?因为本身有相当的趣味,他们就卷进去了,和政治无关嘛!因为它是逃避政治的一种工具。当然我也承认,国家强了之后,它会结合民众的精神这一部分的力量。
谈恋爱是以自欺始,欺人终;搞政治是以欺人始,以自欺终。
有时解释是不必要的——敌人不信你的解释,朋友无须你的解释。
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强者,多不得好死。
所谓长大,就是你知道那是什么事;所谓成熟,就是你知道后故意说不知道。
勋章算什么?勋章是不值钱的东西。
知道看人背后的,是智者和唯美主义者;知道背后看人的,是奸雄 。
人间的关系有三种:一,他跟你骂我;二,你跟我骂他;三,我跟他骂你。
人对他有恩,他忘恩;人对他有仇,他不记仇。这种恩怨不明的人不可交。
良医有两种:一种是自己能够把病人治好;一种是知道自己治不好而把病人推荐给治得好的医生。
胆小的伪君子把白的说成灰的;胆大的伪君子把黑的说成灰的,颠倒黑白最成功的不是颠倒黑白,而是没有了黑白。
笨人的可怕不在其笨,而在其自作聪明。
有的人制造问题的本领,远比他解决的多。这种人最好做敌人,别来做朋友。
有人以为,现代文明取消了牛马,代替以汽车;殊不知,现代人要先做阵牛马,才能坐上汽车。
能关门办的事,绝不开门办;能一人办的事,绝不两人办。“成大事者,不谋于众。”除了选举、暴动与鼓掌外,群众全无用处。
指着和尚骂贼秃,贼秃说是骂他,这是独裁国家;指着和尚骂贼秃,贼秃说不是骂他,这是民主国家;指着和尚骂贼秃,贼秃跟你一起骂,这是天堂。
政客的最大不要脸是,他们把“出尔反尔”硬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有人被放时“感谢政府德政”,但被抓时是什么“政”?
一个政党,所有好同志都是一样的,所有坏同志都各有各的坏。
老板的关键,在脸色好坏;美女的关键,在脸蛋美丑;政治的关键,在脸皮厚薄。
选举的痛苦,不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在“人是愚人,鬼是笨鬼”,你要说愚笨的话。
除非我们自己替天行道,(否则)就别想有天道;除非我们自己主持正义,(否则)就别想有正义。
好媒体一定跟政府作对。
没坐过牢的人,没有资格批评施明德。
因为不了解而结婚,因为了解而离婚。
最聪明的女人,一涉及自己的感情问题,就变成笨蛋;最聪明的男人,一涉及自己的感情问题,就变成哲学家。
美女穿衣给女人看,脱衣给男人看;丑女穿衣给男人看,脱衣给自己看。
没有丑男人,只有坏男人;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老兵不会战死,但会死于狼吞虎咽;美女不会饿死,但会死于消化不良。
成功的丈夫,是钱多到妻子花不完;成功的妻子,是找到这种丈夫。。
男人对女人应多一点爱,少一点了解。女人对男人应多一点了解,少一点爱。
这里是我的国家,我要使它自由。别以为都是假的,当我们努力就是真的;别以为他们在骗我们,当我们认真,他们就不是骗子。
政治真的是一时的,可是文化是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