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泪就下来了,听着听着,心被掏空了,嘴里嚼着酒的辣,掌心按捺不住的牵绊,在心间蹿涌,像反胃的酒,像卡在喉间,反复疼痛的骨。
浅醉的时候,眼前有大片的景象,那是你吗,遥遥而来,抿了唇角偷笑的摸样,那是谁呢,姗姗远去的背影,一个个重叠,重复着脚印,重复着方向,在我泫然而泣时,听不见回音。
我以为,可以很坦然很坚强,像窗外的二胡声,始终以不变的旋律,充斥着昼里夜里,风来雨来,喧嚣与孤寂的情怀,无论忧伤还是欢喜,始终呈以恬然的笑,拨弄指下的一年,十年,百年的沧桑。
昨夜沉醉,落叶击打窗棂的声音,和旋错落,远处深深浅浅的汽笛声,碾压出暗夜的凄狂,声声入脾,不知趟过多少路,多少幽深曲折的巷,我踉跄而归,醉酲的摸样,垂下几滴泪,如一面魔镜,在它的透明之外是别样的世界,我疯癫狂笑着,看一切在眼前幻化,是那般的旖旎,你的样子柔柔的飘渺着,似万丈云雾将你氤氲,不浓不淡,不聚不散,如此恰好的令我着迷,我以虔诚于未来的心,扭身翩姗,捉舞着梦一般的色彩,敬畏爱情的语言轻轻在喉间绕动,那一刻,眼泪哗然而落,所有梦境灰飞烟灭,一种深深的落寞,横空四起。
走过长长的街,没有找到一丝清醒,翻遍所有电话,没有一人可托,寻了整个房间,不曾留下慰心的痕迹,掏空心间的冷暖,都已经老旧死去,你在哪里,你们都在哪里呢,我盘坐一隅,听耳旁蚀心的曲,坐着坐着,天就亮了。
浓浓的妆遮下眼角的憔悴,长笑一声,忘怀昨日的离殇,呈以清清淡淡的心情,穿上厚厚的,坦然坚强的外套,依旧还是那个我,那个泯恩仇,不诉离殇,万般滋味玩弄指间,于笔下轻描淡写,戛然而过的女子。
看见了吗,那一路错落有致的伤,偶尔也在跌宕中泛起峥嵘的光,那桀骜的流年岁月,一样留不住兹情殇逝的春,散落的香瓣那么多那么厚,我不过只是其中一片。
退去醉酲的惺忪,秋风萦绕过耳,拂去夏日最后一抹温热,随着大片落下的叶,昨夜的心情,也连篇死去,醒来醉去同样是癫狂,笑的癫狂,哭也癫狂,在苦闷接着苦闷,彷徨继续彷徨的日子里,渴望夜夜醉去,不开灯也能安然入眠,没有过往的纠结,没有梦境的恐惧,也曾希望你能站在对岸,悄悄静静的等我,等我拂去满身的泥泞,卸下沉重的负累,我会欣喜的走向对岸,用恬然感恩的心为你排解等待的苦累。
咖啡冲走了酒的迷茫,静静的聆听明镜菩提,如秋雨在心间洗刷,透过苦薄的心页,将你的模样刷的清澈明目,回味我们短暂的碰触,音容已经淡了,承诺也遥遥远去,在我醉生梦死彷徨苦闷的日子里,我不曾期盼你会轻轻抚过我心,静静带我走出那片混沌的梦魇,更不曾留下什么,我已经做了太多的赌注,也成了赌本,无论输给自己,还是输给别人,这场戏,已经让我惊怵,于是,我狂笑视之,一切泯灭。
玉珠般的思念一颗颗落地,泛起清脆的回音,冗杂着五味,我又怎能不明白孰是孰非,酸甜苦辣在我舌尖遍布,我知道你最真,你最傻,你最无情。即便我始终冷漠,切断所有联系,请相信,那不是为了放弃你,而是为了让你放弃,一个麻木的人。
醉了许多许多夜,于是梦变的美好,笑也轻了几分,一身的疲惫,一路的悲怆,岂是你能看穿,归于你的路上,轻松前行吧,不必深夜为我等候,为我踌躇,这样的夜,很长很长,我还不能看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