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情书,不仅寄托了我们在思念里煎熬、在心中无限澎湃的感情,也刻下了我们曾经美好的青春年华。时光悠悠青春渐老,也许当年的信纸早已丢掉,但丢不掉的是青春年少的心情。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首往事,缥缈如云烟,而记忆深处的感动,风轻云淡,我心依然。
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曾经牵手走过的每一条路,都将是我们人生中最美的风景。而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一起变老,当日出越过山涧,我未老,你依然。
一、《顾城写给谢烨的情书》
那是件多么偶然的事。我刚走出屋子,风就把门关上了。门是撞锁,我没带钥匙进不去。我忽然生起气来,对整个上海人都愤怒。我去找父亲对他说:“我要走,马上就走,回北京。”父亲气也不小,说:“你走吧。”
买票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你,按理说我们应该离得很近,因为我们的座位紧挨着。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了吗?我和别人说话,好像在回避一个空间、一片清凉的树。到南京站时,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坐在我对面满脸晦气的化工厂青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你对人笑,说上海话。我感到你身边的人全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你的姥姥或者哥哥,我弄不清楚。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边没有睡。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地像是幻梦的鱼群,鼻线和嘴角都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情。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音。我完全忘记了刚刚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是陌生,甚至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现在却能听着你的声音,穿过薄薄的世界走进你的声音、你的目光……走着却又不断回到此刻,我还在看你颈后最淡的头发。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像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生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我掏出纸片写下我的住址。车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两边走去,我把地址给你就下了火车。
二、《追梦情书》
天若有情天亦老,惆怅旧爱如梦,醒来无处追寻。
你只是这样存在于我的梦中么?如果是,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仿佛你一直在我身边,与我的脉搏一起跳动。如果不是,为什么如迷雾一般笼罩在我的梦中。
梦中,我沿着你的方向赤足追逐,而你就站在不远处对我微笑,只是,你指给我的路太长、太长,我的手,怎么也触及不到你温暖的指尖。于是,每一个花开花落,日月更迭的日子,我的手,从来没有暖过。
哦,是在梦中么?蓝蓝的天,幽幽的草,柔柔的风,浅浅的笑,轻岚飘开的远山,你轻轻拥我入怀,那是怎样的一个凉凉的诗意。阳光微曛,透过林梢,它投我们以微笑,身边清泉汨汨,跳动着闪亮的音符。我宁愿沉浸在这幅美丽的画卷中,静静地靠着你,祈祷这个梦不再醒来。
是我在舞么?在花香四溢,蝴蝶展翅的草丛中,我扬起手臂,闭上眼睛,旋转,旋转,再旋转,仿佛自己将要化蝶而去。而你呢?是不是在远处微笑地看着我,是不是怕我就此飞走了呢?
为什么又燃起红烛呢?哦,一定是梦中的夜了,种上一棵华彩四溢的光明树,焰烛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子,在光明树上橙红色的颤动。我们相视而坐,眸子里闪动着心形的烛光,高脚杯盛满琥珀色的液体,我唇边的微笑和眸中的微笑,是一朵温柔无限的心底开放的花,荡漾徘徊,无限意,无限意。你呢?为什么只会凝视我的眼神,从不肯说一句话。但我知道,你好快乐,是么?
人群簇拥的车站,是不是又要别离了呢?你我又一次紧紧相拥,身后的茫茫夜空,流星如雨般飞落,照亮夜空,也照亮我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如此的不舍?为什么梦中会有流星雨?是不是这个梦注定让我了了今生一个美丽的心愿,可是,为什么是在梦中?
当最亮的那颗流星刹那划过心房时,你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个“爱”字,知道么,尽管是在梦里,我仍能真切地感觉到你写字时指尖传来的温度,其实,你已经把它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泪湿碧云台。
许久以来的日子,我的梦中再无颜色,也无你的出现,只是那棵曾种在梦里的光明树,一直照耀着我的心房,未曾泯灭,因为有一个人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字——“爱”。
在这个清风明月的夜晚,我再次想起你,因为在漫天耀眼闪烁的群辉下,我曾经有过一个委婉的梦,一段永无了期的情。
如果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你,那么你的梦中,可曾有过我的微笑和温柔相伴?
如果我能在你的梦中翩翩起舞,那么就让我在每一寸朦胧的空间,温柔灿烂地绽放,然后在你的手心写下一个字——“缘”。
三、《初夏让我们来告白让我们来恋爱》
那是没有艳阳却依旧明媚的四月,也是木棉绽放的花季,簌簌火红的花朵仿佛是妖娆的天堂鸟,美的那样惊心动魄。我想遇见暮暖真的是一段温暖如暮春的美好,即便是没有牵手走过的记忆,可是印象中你阳光般的笑容,散发着春天气息的蓝白衬衫,还有融化在灿烂下的香草甜蜜。
事后,暮暖总是笑着看着我说:当初怎么就被你那天真的样子给骗了啊,你看看你,纯粹就是一个诡异的妖精,不对应该说是精灵。那么单纯,只是为什么老要伪装自己。
说完又开始继续他那无所谓的研究,只是每次我都能感动的一塌糊涂。我真的不知到,原来真的有天使的存在,就像暮暖一般,即便没有耀眼的光环,可是却依旧能够给我天堂的温暖。
你说会有一个男子,在晚上的时候,会特地到学校去接你回家,可是理由每次都是一样,随便路过你说会有一个男子,在下雨的时候,永远会在路口的转角帮你撑起一把蔚蓝的晴朗而理由每次只有一个,如果你生病了,还是要我照顾;
你说会有一个男子在你摔伤之后,天天过来给你做饭,会背着你走过长长的楼梯,汗水浸湿衣服,可是却依旧阳光灿烂,笑容满面;你说会有一个男子永远都对你展颜微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拖着很累的身子陪你一起打游戏,心情好的时候,他会高兴的听你碎碎念,然后又是微笑;
你说会有这样的男子吗,对你投入无比多的温暖,甚至超过一个艳阳?恩,有。暮暖就是这样的男子,像是天使一样,像是掌管阳光的天使一样,真的是很温暖,真的温暖。
现在我正在想你,想着那个叫做暮暖的男子。他一定不会知道,因为我把他放在了心里最深的角落,那里阳光明媚,种着我最爱的木棉,就像是丹红妃那般美丽却没有彼岸的伤感。
我真的很想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可以陪你到世界的尽头,也可以停下脚步,坐在岸边看细水长流。我们世界的尽头终究可以走完,可是我们的三生石上面的诺言不会随时间荒芜,我们的细水长流终究会停止,可是我们在盛夏有过的幸福不会被时间风干,我们会这样一直永远好好的。
四月已至,五月的盛夏又将来临,还有那风中洋溢的忘忧之草也在流年里飘摇。我携满身木棉与紫堇的清香归来,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香樟弥漫的草地,一如初春甜蜜却不恼人的笑容,我见他,嘴角微扬,眉头舒缓,贝齿之间,缓缓吐出:
夕颜,夏末的我们会更加幸福。
恩,暮暖,夏末的我们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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